仔細想想我今天的每一步,我又覺得我沒做錯。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再來一次,我想我仍舊會選擇同樣的做法。
漸漸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之前趕路,沒來得及休息又折騰了一夜,我的身體疲倦極了,但我精神卻彷彿與我的肉體相剝離一般,顯得異常活躍。
剛回到屋子裡,就有士兵來報,說是馬上要出發了。
我走近夕梨,悄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裝個樣子”,然後拿繩子鬆鬆地給她綁上了。
因為少了一半以上的馬,軍隊趕路的速度並不快。本來我可以騎自己的馬,但考慮到還要帶一個夕梨,我就很厚臉皮地帶著夕梨坐上了戰車。但因為我自己不會駕駛,所以必須由瑞拉德來控制。好在戰車夠大,而我和夕梨都不重,體積也不龐大,站下三人不是問題。
對於斯奈夫魯的不見蹤影,瑞拉德雖然很疑惑,卻在得到我的沉默應對之後不再詢問。他是將疑問壓在了心底。斯奈夫魯這一路來都緊緊跟著我,又怎麼會在這個危機重重的戰場上丟下我呢?
說一個謊,就必須用一千個謊言來彌補。所以,我不如什麼都不說。
傍晚在一片綠洲休息的時候,斯奈夫魯趕了回來,悄悄潛回了我身邊。
他一臉疲憊,卻有些興奮地悄悄告訴我,協議達成。到時,西臺軍會追過來,我在混亂中將夕梨送還,而他們就會將亞娜送到畢布羅斯。
協議的達成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現在開始煩惱怎麼把夕梨送還,而又不暴露出我是故意的。
看來,免不了要受點苦了。
第二天繼續趕路。
拉姆瑟斯在中路,而我所在的位置大約是整隻急行軍的左翼中部,前後左右都是士兵,被保護得很好的同時,也讓我有些擔憂到時該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夕梨放回去。
畢布羅斯離貝因達最快也要兩天的馬程,那還是我們當初熬了一夜才有的速度。整隻軍隊趕路的速度顯然不及當初我們四人的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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