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自然不會反對。幾個人都同意了,瓦迪耶可能是顧忌到面子問題,也就沒反對。我和亞娜屬於新手,當即表示不參與,純圍觀。
這場比賽就在四人間展開。說實話,沒什麼看頭。迪亞自然不敢騎在前頭,聶芙特雖說是提議比賽的人但顯然也是馬術不精。因此最後真正的勝負,就在拉姆瑟斯和瓦迪耶之間展開。
至於結局——他們跑遠了我沒有上帝視角當然無法得知。只不過回來的時候,拉姆瑟斯一如既往地但笑不語,而瓦迪耶的表情就比較令人遐想了。
在房子裡悶了這麼久,出來放風的感覺真是不錯。
在這個難得不太炎熱的日子裡,我一個人站在一處小山坡上迎著清新的微風,深吸了一大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這處小山坡似乎是一個分界線,我所處的這邊一馬平川,堅實的土地上一簇簇東倒西歪的野草繁茂地生長著。山坡對面則是一大片椰林,從左至右望不著邊。前一刻還是零星的幾顆野鼠孤單地遙遙相望,下一刻視線中闖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綠意。樹與樹之間並不只是平坦的地面,時有些印著歲月刻痕的巨石橫亙其中。那邊波光粼粼的一片似乎是一條小溪,反射著晶瑩的光。更遠一點與地平線差不多相接的地方,黃燦燦的一片,大概是沙漠的邊緣了吧。
孟菲斯位於尼羅河西河谷的綠洲,水源豐沛,作為曾經的古都,自有它的韻味。
這樣廣闊的自然景光,讓我心中豪氣頓生,禁不住想策馬狂奔。
然而,想到我那還不純熟的馬術,再加上我身邊這匹不熟悉的白馬,我只好遺憾地放棄了。
之後就被亞娜拽著去了眾人的臨時休息處——一株繁茂的椰子樹底下。
出來得本就不早,再加上剛剛的一番比賽,此時眾人都坐在地上鋪著的大亞麻布上,中間是美酒佳餚——很有種同學少年野炊的感覺。
“烏魯絲拉,你身體剛好,不要到處亂跑。”見我回來,瓦迪耶首先開口,只不過一開口就是批評。他似乎將我這次被劫生病的錯都算在了自己頭上,簡直恨不得把我拴在身邊,看住我不讓我亂動。
“我身體早好了,不用擔心。”我重複著不知說了幾遍的話,坐在了留給我的空位上。
此時,我左手邊是被我硬拉著坐下的亞娜,右手邊是瓦迪耶。對面是拉姆瑟斯兄妹。迪亞怎麼都不肯坐下,就一直站在一旁。而那四個士兵就在更遠一些的地方,照顧著我們的馬匹。
“烏魯絲拉覺得這裡怎麼樣?”拉姆瑟斯一邊喝著美酒,一邊不經意地問道。
“……很美。”一瞬間,我的腦中閃過一堆堆華麗的形容詞,然而最後蹦出來的,卻僅僅是兩個字。
“那是當然。”聶芙特帶著自豪的笑,“你們可以多住些時間。”她一邊說著,頻頻瞥向瓦迪耶。
而瓦迪耶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裝作沒看到,把這個問題丟給了我。
我看了眼拉姆瑟斯,他微微勾著唇角,似乎是預設了聶芙特的話。
“那麼就打擾了。”
底比斯到現在還沒傳出什麼有用的訊息,法老還活著,各個勢力還在膠著著,此時當然不能回去。
之後,我們談孟菲斯的風土人情,談生活中的趣事,悠閒而愜意。
也因此,當突變忽然發生,我直到一切都靜止下來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彼時,我又站到了小山坡上,心情平靜地眺望遠方。
身邊一左一右地站著瓦迪耶和拉姆瑟斯。
——這種詭異的情況是怎麼發生的?
我表面平靜內心卻一陣抽搐,這種狀況,似乎有一種微妙的狗血之感。
似乎當時是我先來到山坡上,過了會兒那兩人就莫名其妙地從不同方向同時走到了我身邊。
更詭異的是沒人說話。這使得我決定裝作不知道他們的到來。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看風景的好心情逐漸被越來越詭異的氣氛所幹擾。
最終我決定說些什麼來沖淡這種詭異。
“瓦迪耶哥哥,”先側頭看右邊,再一百八十度旋轉,看向左邊,“拉姆瑟斯大人,你們也是來看……”風景的?
然而,恰在此時,眼角的餘光瞥到身後不遠處有什麼一閃而過,冰冷的金屬光澤耀花了我的眼。
“當心!”來不及細想,我一把推開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作為一個軍人,自然受到過多種鍛鍊。當我幾乎用盡全力想推開拉姆瑟斯,卻觸到他一瞬間繃緊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