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晚睡是壞孩子的行為。”我說著,翻身而起,拍掉身上的青草葉,將手伸到似乎有些怔愣的阿瑞斯面前,“再不去睡,小心阿爾吉出來抓你回去。”
“……哦。”看了看我的手,阿瑞斯應了一聲,乖乖地將手搭了上來。我一用力,將他拽起來。
走到屋裡分別回房之前,我說:“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本來就是弱者。”然後,嘴角帶著得意的笑,歡快地回房去睡。
*
第二天我們都沒有提及昨晚的談話,彷彿那夜只是夢遊或者幻覺而已。為了能留在這裡看星星,我很積極地幫阿爾吉做事,幫她拿東西,跟著她去附近的村子進行交易。不過孟菲斯城中我是沒敢去。人家正找我呢,去了就是自投羅網啊。
但城中的訊息還是源源不斷地傳入我的耳中。
拉姆瑟斯大人雖然被救回來了,但還沒醒來。
失蹤的貴女一直沒找著,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但聽說貴女的哥哥一直沒放棄,每天都在城北搜尋。
然後是某一天忽然傳來的法老逝世的訊息。
我一向都認為,最高權力者的死亡對於平民理應沒有多大的影響。換了個君主,他們還是該吃的吃,該睡的睡。
但我錯了。
就在法老逝世訊息傳來的第二天,阿爾吉被村長召去開全村會議。這次會議是每戶人家派一個人去,這個家最年長的是阿爾吉,自然是她去。
大概半小時左右,阿爾吉回來了,但臉色卻不怎麼好。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因為法老的去世,孟菲斯城裡負責稅收的官員說要繳納“送葬稅”,限令明天之前全部上交,否則就關進大牢去。
——這亂收稅的現象實在是太嚴重了。
現在不是豐收的季節,每一家的日子過得都緊巴巴的,忽然要交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稅收”來,哪一家能開心?雖然這個村中的男人有著“副業”,但其實他們搶來的很多東西因為特徵太明顯而不能隨意轉手,能賣錢的又大多數都送給了別的人,自己留下的沒多少。況且他們已經很久沒宰“肥羊”了,上一次的出門是真正的幫人送貨,沒賺回多少來。
因此到限令時間時,根本沒幾家能湊到足夠的“稅”。最後來催繳的官員二話不說將老村長抓走,讓村人帶足夠的“稅”來贖人。
當我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老村長早就被帶走了。村人一起湊在村中央的空地上想著辦法,但卻個個愁眉苦臉的。作為被壓迫的階級,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我想,我該回去了。
“阿瑞斯,我想……我已經看膩星星了。”我對著坐在角落中,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阿瑞斯說道。
聞言,他抬頭看我,蔚藍色的眼睛深邃得彷彿無邊大海。
“不要想我。”
笑著說完,沒等阿瑞斯說什麼,我走到阿爾吉身邊,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該回去了。”
阿爾吉手忙腳亂地扶起我,似乎有些不捨又有些欣慰,“你總算是想明白了。”
“嗯。”我點頭,“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想通就好,想通就好。”阿爾吉連連點頭,“讓阿瑞斯送你回去吧。”
“……好。”本想拒絕,但一想到我對這裡是完全不熟,話到嘴邊就成了好。
免費的嚮導和保鏢,不要白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上課,咱先睡去了orz
對了,我都日更了,不許催更……
再見了孟菲斯 。。。
被救起來的時候,除了一身破損的衣服,我身上再沒有其他東西,現在穿的還是阿爾吉年輕時候的衣服。因此告完別後,我也沒回阿爾吉家,直接在阿瑞斯的引導下向城內走去。
當然,在走之前,我沒忘記提醒了一下似乎想做些什麼的賽勒和圖拉斯。民不與官鬥,他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圖拉斯是沒明白我的暗示,但賽勒顯然就聰明多了。他了解我的身份,雖然眼中還有一定的懷疑,但明確地表示了會等到明天晚上再說。
也就是說,我有24小時的時間。足夠了。
一路上,阿瑞斯走在前面,而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從這裡到城內大概要走三個小時左右,雖說對於我這個運動細胞幾乎沒有的人來說有些太長了,但此時我也已經無法計較那麼多。
一路無言的狀況一直到了孟菲斯高高的城牆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