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全不買賬,此刻心中憋悶欲炸,一雙小眼睛都隱隱透出了血色:“你到底想怎樣。”
“說個‘請’字,或許有的商量,您要總這麼理所當然…”蘇景一哂:“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理所當然。”
裘婆婆森森冷笑:“小子,你可知,我是兩千多年前應劉旋一之邀才入駐離山的,就連你師父陸角八、師叔陸崖九,見了我也會喊一聲老姐姐。”
“我對你又何嘗不是恭敬客氣。”蘇景笑了笑,懶得再多說其他:“我想不起自己欠你什麼,您快忙您的事情去吧,我還得出門。”
裘婆婆的確是狂妄慣了,離山的晚輩沒有一個被她放在眼裡;但蘇景也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心地善良和喜歡犯賤可是兩碼事。
眼看蘇景又要走,裘婆婆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腕子,似乎想要繼續發怒,可是猶豫再猶豫,終歸還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臉色鐵青、聲音低沉:“你若有天水靈精,請贈與我,恩德不言謝,來日必當補報。”…;
裘婆婆低了頭,蘇景這次卻沒如她料想的那樣譏笑嘲諷,只是反問:“前輩到底為了什麼需要天水靈精,還望如實相告。”說著,天都火翼輕擺,重新落足於光明頂。
“我侄兒命在旦夕,天水靈精或能為它續命。”裘婆婆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煩,大概講了講事情經過。
裘婆婆早年被大祖收服進入離山,活得舒舒服服逍遙自在,但她這一脈人丁稀薄,就只有一個兄弟,後來弟弟和弟媳因參與妖門爭鬥而死,留下來一個侄兒。
凡人求道講究心無牽掛,妖門修行倒不用太清心寡慾,對家裡的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