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欠人亦不受人所欠,他的公道由己而起;天在上,俯瞰眾生,與萬物普惠即為萬物芻狗,天公道與天本無關,是與世界的公道,師父渡踏入元神境界?”
此乃第二段注言的真意,陸角的公道與天道公道,雖同稱‘公道’,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但陸角照樣破境、從容跨入‘如意胎’元神境界。
破無量,需得領悟天道啊!可蘇景也好,師父也罷,他們領悟得根本就不是天道,卻又都能破道。
這便是‘惑’之所在!
正如蘇景之前感覺,師之惑與我之惑為同樣事情。只是師父那時早已參破第八境,縱有惑也不打緊了,他不再去想;而蘇景正在那境界一線上,他非得去想個明白不可。
蘇景的說話很輕,但不再是先前的僵硬聲音,有了語氣;還有。。。當‘惑’從口出,他微笑了一下,很淺。
絕音法禁。禁入不禁出,所有關注蘇景之人都在認真聽他‘自言自語’。
不止離山眾人,後來趕到的一隊隊大洪朝軍馬,無數兵將也都在昂首望著那面蒼穹鏡。重重鐵騎已然封鎖了通往離山的所有道路,這樣做有些太‘流於形式’,修家哪個不是高來高去,封鎖地面以護離山實在可笑,但這也是他們唯一能的,綿薄之力,只因尊敬。。。。。。
一次深深吐息。蘇景面上微笑散去;說話不停:“現世報無錯。可做我道;人之公道無錯,為我師尊之道,天劫至便是天認可了。”
“天認可了不是天道的道。不是道的道入主修家小乾坤,亦可生造化、活元神呢。”
“若以修家小乾坤道。入主大天地。是不是也一樣可生造化。。。。。。前輩就曾將天烏羽花移植於身外。得活。”
說完、少頓,忽又一笑,笑紋生於眼角、唇邊。比著上一次更深了些。
蘇景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且還越說越離譜,可瀋河、任奪、塵霄生、林清畔等人卻面露驚詫,越聽他說眼中精芒就越發閃爍,不自禁,瀋河與任奪對望一眼。
明知任奪知曉蘇景所有經歷,瀋河還是苦笑著說道:“小師叔遊歷南荒時,曾得智慧光、開心花。”得此機緣,心明神慧,尤其在做領悟境修行時,大都可得不凡成就。
提及蘇景,任長老一如既往,做冷哂,懶評價。
蘇景之言,高深修士或能有所體會,凡俗人等是無論如何聽不懂了,不過聽不懂也要使勁聽,那可是佑世真君啊!他的慧語箴言當努力做字字謹記,萬一將來能解其一詞半句,說不定就是一段大造化。東土百姓如是想,護山封路的兵馬也不例外。。。。。。李大頭正聽得仔細時,忽然耳中傳來一個和藹聲音:“軍爺,借過。”
李大頭是大頭兵,隨自家將軍從周叄郡趕來馳援離山,後軍馬駐防於離山北方,李大頭所在隊伍負責封閉一條官道。
李大頭正抬頭看鏡子,突然有人在身邊說話,十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個面目慈祥的白袍老者,微微弓著身子對他微笑。
對方年歲大,李大頭不好發脾氣,未罵,沒好氣地搖頭:“未見大軍封路,以防邪魔去往離山作祟麼?走開了,此路不通。”
老漢呵呵呵地笑了:“離山?我就是要去離山。”說話間邁步向前就向前走。
李大頭微怒:“你這老漢瘋傻了不成!”一邊說、手中長槍橫架用槍桿去推老漢,不成想槍桿才一觸及白袍,一股怪力就撲湧而來,李大頭根本站不住腳,怪叫聲中向一旁摔出數丈,砸進路旁草坑裡,十足狼狽、但出乎意料的,一點也不疼。
一個兵摔飛出去,周圍軍卒自然衝上來擒拿老漢,那一刻。。。十餘人圍攏上前、眨眼十餘人四散翻飛,個個摔得難看,滾了一身塵土泥巴,不過無人受傷。老漢笑容和藹,看來是心存仁厚,不欲傷人,一步一步徑自前行。
這還了得,值守校尉一聲喝令,大群官兵一擁而上,可還是老樣子,微笑盈面、腳步不停,誰上來誰飛走。有健卒昂聲喝問:“老兒,你可是玄天邪修!”
老漢不理會,只管向前走。
一個三百人營,上前去、摔飛走,又覆上前又再摔飛,眼看阻攔不住老漢,軍中號角響起聯絡臨近軍隊,另有幾道信鷂振翅飛天,急急向中軍通報異情。。。。。。
漢家凡間有古武流傳,繁衍支派繁多,有花架子也有真本事,其中最高境界是為‘先天’,能當得三境修家本領,雖無法登雲踏霧遁劍飛仙,但萬人軍中取大將首級算不得傳說。
老漢不飛,只顧一步一步向前走,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