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辭著實出乎蝕海意料,被氣笑了:“沒味的話少說兩句,不肯退也無妨,但除我之外你還有什麼大依仗,須得給我講明白。不知敵人如何,至少我得明白身邊人的真正分量!”
“依仗的話。。。的確有那麼一兩樣。但要說到我最看重的那一重,並非我隨身攜帶,它不在我手上。”
蝕海皺了皺眉頭:“你指的是什麼?”
“星月大判,和他麾下七十三鏈子。”蘇景應道。
蝕海神情古怪,歪起了腦袋打量蘇景:“指望他們?若他們真有本事,也用不著女鬼小鬼萬里不辭巴巴趕來相救了。”
蘇景搖了搖頭。。。蝕海覺得自己說法古怪,只因他不曾見過那些人的本領。蘇景則不同,五年多前他曾親眼見過‘十七鏈’動法降魔,輕鬆一擊便毀掉一塊壓城黑斑!
見過了,蘇景就明白了、信服了‘七十三鏈’為何會被陰陽司依為重器。
而那還只是一鏈,這樣的人陰陽司有七十三個,七十三枚鏈子還能和身為一、衍出絕倫法術!
三言兩語,蘇景講過十七鏈打滅‘黑雨’的情形,蝕海也曾親口吞下過一片黑斑,對那股力量多有了解,聞言微揚眉:“若真如你所言,鏈子還不錯。”
“除了鏈子,還有星月大判。”蘇景繼續道。雖不曾親眼得見尤朗崢有何神奇,但不用想也能曉得,身為陰陽司之首、主掌兩界輪迴的頂尖之人,他的本領有豈能差勁。
說到這裡蝕海已經明白了蘇景的意思,似笑非笑:“你這個人,算賬的辦法和別人不太一樣。”
褫衍海這筆賬,別人算來:連尤大判和七十三鏈都告陷落、生死不知,此間強敵當何其了得,如何能惹得起;
蘇景來算,卻是:星月盤和七十三鏈才來過、打過,他們是輸了,可這七十四個人又豈是好相與的!就算敵人真的強若仙佛,現在怕也得傷得七七八八、剩不到幾口氣了。
五年零四個月,於高深修家而言,比著五天又四個時辰不見得更長,如果真受了重傷或者大損耗,這點時間遠不夠休養的。
蘇景答道:“大聖當知,我在陽間有幾位妖家朋友,買賣做得甚是精明,和他們相處得長些,耳濡目染,就學到了算賬的好法子:別看架勢,看便宜!既然來了,總要去深處看一看,究竟有沒有‘便宜’。”最後兩個字,蘇景咬住了重音。
蝕海哈哈一笑:“好個不看架勢、看便宜!好賬目,但願真正如你所想,真有便宜。不過。。。萬一沒有呢?”
蘇景從容輕鬆:“沒有就沒有吧,天底下沒有穩賺不賠的買賣。。。”話說了一半,他又次搖搖頭,沒再繼續講吓去。
天下沒有穩賺的買賣,可身為離山弟子,卻有非作不可的事情!
若身處此間的不是蘇景,而是方先子、樊翹、扶蘇、白羽成甚至劍尖兒劍穗兒等等普通離山弟子,他們會不會繼續深入、查探?
輪迴為世界根基,萬不可亂。明知自己修為淺薄、難以應付前方危險,可哪怕是拿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一個微乎其微的機會又如何?萬一能贏呢。
離山的‘承天護道’不是浮誇之詞,離山的‘正道天宗’更非浪得虛名。
修行之人看淡世間,不過有些事情,離山門徒非要強求不可。
普通弟子尚且如此,有五竅三重天,有巔絕好劍,有第十一魂,還有大聖、戚東來、三尸等一眾神奇同伴的蘇景,又豈有退避之理。
話說到此,再不必多講什麼,蝕海說一聲‘曉得了,出去吧’,遁出令牌重返亭廊,又對蘇景等人說道:“毀亭之戰非同凡響,海中或會有線索遺落,大家找找看,再做前行不遲。”
救人事大,但是到了現在,就算心中焦急,也應做好功課再身入險境,全沒什麼可說,就連最關心大判下落的顧小君也不提異議。
大聖端坐殘亭,居中策應,其餘眾人分散開來,深潛雲海四下搜尋。。。。。。是雲也是海,不過這深處雲海中全無生靈存在的痕跡,到處都是濛濛幽綠,遊弋其間身體感覺於海水無異,可心裡總是覺得一陣陣陰寒繚繞,即便蘇景精修陽火正法也驅不散這莫名寒意!
蘇景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好過,倒是三尸,只有怪力不存真元,自也沒有修家感識,渾渾噩噩地全無異樣感覺,遊起來輕鬆暢快。
雲海深深,不止幾許,三尸結伴好一陣深潛,倒是真的用心搜尋不過全無所獲,雷動都找餓了,對兩個兄弟打了個‘回去了’的手勢,不料手勢未落,雷動天尊忽覺臉上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