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震得自己的頭皮都麻了。。。。。。手上一鬆,一直被他救護於懷中的面具少女掉下去了。拈花歡呼一聲,催動小棺材急急陡轉、把她又接住了。
金丸懸浮片刻,忽又急促震顫起來,眨眼後化作一道金虹,飛入了香火之內,就此消失不見。
又是一聲啼鳴傳出,除卻之前的嘶啞、高亢,鳴唱內又多出些開心和滿意,隨即那團飛起,重返蘇景肩頭,不動了。
一連串的變化讓人心中稱奇,即便對蘇景全然不感興趣的顧小君也忍不住問道:“那肩頭香火裡,藏的是什麼?”不過她問得不是本人,而是與蘇大判同在不津冥殿的小鬼差妖霧。
蘇景的小金烏元神從未給外人亮出來過,妖霧和蘇景只是熟稔,算不得自己人,他也不得而知,妖霧才懶得猜測,直接轉頭去問蘇景:“你肩頭香火裡藏得啥?”
蘇景未回答,他的目光仍渙散,少見的傻愣愣模樣,真正失神了。
此時白哼雲哈自告奮勇,催卷一道妖風小心翼翼地捧了赤目和尺半陰褫的屍身飛上山中掩埋,活著的那個赤目不忘從自己屍身上接下長刀、重新掛在背後,跟著來到蘇景面前,伸手指捅了捅蘇景的膝蓋:“嚇成這樣,是因那金丸?”
三尸和本尊心意相通,蘇景看到金丸時心中的巨大震撼,三個矮子都有所感。
蘇景深深一個吐納,心神寧靜了不少,點了點頭。
寶貝被香火了小金烏拿去,無異被蘇景所得,這個結果赤目倒是能接受,問蘇景:“金丸到底是什麼東西?”
赤目掌私慾,尋寶鑑寶是天生的本事,但這一次天賦不靈光了,只知其珍貴卻不明其究竟為何物。
“陽火。”蘇景開口,簡簡單單兩個字。
“陽火?”赤目愣了愣,小金烏吞陽火金丸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那東西真的是陽火麼?赤目不信:“你不就是修陽火的?你的火我又不是沒見過,和這金丸可不太一樣。”
蘇景的笑容有些發澀,心中震驚還未完全平復:“是不一樣,差得太遠。。。同為陽火,但也分成色。差出了幾個天地啊。”
“跟太乙金精似的?上品七彩、中品足金、下品銀白,那金丸是陽火中的七彩金精,”赤目語氣試探:“你的修為。。。。。。”
蘇景擺手:“相差得更遠,若如你所比,我的陽火還遠遠夠不到下品銀色金精。”
“嗯,下九品,屎色金精!”赤目全然明白了。
“咳!”蘇景失笑搖頭,饒是與生俱來、同體而生,三尸也總能把他驚到,那三個矮子有這樣的本事。
那一枚小小金丸,光熱內斂不顯於凡,可內中蘊藏火意之純、之烈,蘇景平生僅見!以前莫說見,就是連想都不曾想到過!蘇景甚至篤定,若將自己這五百年修行積攢、五竅三重天內所有陽火真元都釋放出來、集中一起,再加以千錘百煉窮盡萬年,怕也提不出這樣一枚金色的‘葡萄’!與多少無關、與威力無關,真正的差別仍是那兩個字:成色!
而搖頭之中,蘇景的笑容裡,震驚、酸澀之意迅速消散了,換而開心、振奮,這表情三尸見過:南荒時第一次打出師父留下的劍符;西海中執掌‘丈一’刺出君王一劍時,他就是這樣的笑容。。。。。。開一重眼界、見一重真相後的由衷開懷、由衷歡喜。
便是如此了,蘇景此刻欣喜,與寶物落入自己手中無關,而是他知道了真正的陽火是什麼樣子,帛絹上寫得明白,煉至巔頂,他的火就是真正的金烏之火、太陽之火,到那時,自己便是帛絹上記載的:
熾燁天驕!
是希望是目標更是可能成就的未來,蘇景怎麼會不開心。
當驚訝不再,心思也就重新活絡起來,蘇景又想起一件事,讚道:“陰褫果然是神奇之物,陽火為我本命修持、本命元基,卻因它把金丸吞入肚裡,我竟無以察覺。”
只是無心讚歎,卻勾起來戚東來的回憶,點頭附和:“陰褫吞下去的東西,外人確是難以察覺。。。當年我可就沒發現,十六爺肚子裡還藏了個瓶子!”
蘇景哈地一聲笑:“還有金子,我也不曉得。”
說笑之中,白哼雲哈返回,眾人繼續啟程,赤目剛死一次,折了銳氣,無論如何不肯再去打頭陣,就留在隊伍中央,站在蘇景身邊最穩妥。另個矮子,拈花也飛向蘇景,他居然又把面具少女送了回來:“蘇鏘鏘,還你。”
天在下地在上,三尸也能跟著反轉了性子?蘇景大是奇怪:“你抱著吧,她的修元已經行轉無礙,無需再護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