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探診兩次,風長老還不甘心,口中仍是那翻來覆去的三個字‘不可能’,乾脆一抓樊稠肩膀:“跟我去水靈峰,我給你好好查查!”
裘平安又搭腔:“老風,你還查哈呀,我就看不懂了,你到底是盼著樊稠好呢還是不好?”
蘇景搖頭笑道:“別胡說八道,讓風長老給樊翹再仔細查一查,這是好事。”
風長老帶著樊稠回水靈峰,蘇景和裘平安跟在他們身後,飛遁中小泥鰍道:“你給他瞧了這麼久的病,也夠辛苦了。”
蘇景呵呵一笑:“還好,比起上次煉小參蓮,這次還算簡單了。”
金烏焠真,帛絹上的秘法,以陽火主生之暖洗經伐脈,正正對上了樊稠的先天之缺!
對蘇景而言,這個治病的過程本就是一重修煉。
跟著他又想起了什麼,對小泥鰍煞有介事道:“快,你快去一趟洪澤峰,就說樊稠痊癒如初,請他們都來水靈峰。”
這麼著急地喊人來全無必要,反正樊稠很快就會去洪澤星峰拜見祖爺爺,不過蘇景醫好了不治之症,這麼露臉的事情要是大張旗鼓地吆喝一番,蘇景心裡不舒坦。。。。。。小泥鰍不負所望,催動雲駕來到洪澤星峰前放開嗓子大聲喊道:“裘平安報喜,好叫樊長老知曉,我家主上辣手回春,樊翹兄弟完璧如初!”
連喊了三遍,樊長老親自迎出,問過幾句後匆匆趕往水靈峰,小泥鰍又想了想,沒急著去向主公覆命,而是雲駕一轉又跑去別家星峰跟前嚷嚷去了。。。。。。
水靈峰上,風長老好一番檢查,就差用刀子把樊稠剖開來看看,便如當初樊稠經脈枯萎、風長老查上千遍也好不了一樣。如今此子先天之疾盡去,老頭子再怎麼不信,人家好了就是好了。
待樊稠從風長老的靜室中走出來,水靈峰上著實聚攏了不少人,裘平安沒回來,他還在滿世界嚷嚷。。。。。。樊稠來到蘇景面前,恭恭敬敬跪拜於地:“小人謝過主上再造之恩。”聽上去不過是句簡簡單單的客氣話,但他的語氣誠摯,不難斷定的,發自內心的感謝。
“主上之類的稱呼,以後不必再提了,當初你行斷有虧我才懲戒於你,如今你已改過,可再回門牆、重歸洪澤樊長老門下,以後再不是雜役身份,是真真正正的離山弟子了。”說著,蘇景伸手去扶他起來。
早已定下來的事情,藉著今天的場合蘇景宣佈出來,算是個正式的交代。
樊稠卻並不起身:“八祖道法之妙,弟子親身感受,心中嚮往無以復加,斗膽求師叔祖開恩,將弟子列入八祖道統。”
原本想要重修水行的樊稠改變了主意,說出來的道理是陽火神奇引人神往,沒講出口的道理則是兩個字‘知恩’。
蘇景倒是無所謂的,轉目望向樊長老,後者躬身應道:“全憑師叔做主,要說起來,這孩子能進入光明頂,本就是他的福氣。”蘇景稍作沉吟,對樊翹點頭道:“依你所求,今日起你便是。。。便是光明頂侍劍童子。”
侍劍童子,不在離山弟子序列之內,也不跟著排行輩分去論,但地位頗為不俗,大都由星峰主人的親信但當,可受星峰之主傳法,若將來修為有成可以直接轉為真傳弟子,屆時便可修習九位師祖傳下的正法。…;
樊翹以前是樊長老的內門弟子,蘇景直接把他收做弟子會有些不合適,‘侍劍童子’這個職掌剛剛好,既顧全了洪澤星峰的面子也給了樊翹真正的實惠,不會耽誤他的修行。就是樊稠如今已經長成一個二十多歲、略帶滄桑的青年漢子,喊‘童子’怪彆扭。
皆大歡喜之事,在場眾人少不得上前道賀,一旁的風長老終於等不及了了,不耐煩推開眾人道:“拜師父收徒弟都等回你們光明頂去再說,我問你。。。求情師叔指點,您給樊稠重塑經脈,究竟用得什麼辦法?”
正好此時裘平安喊夠了回來了,遠遠就插口笑道:“老風,你想學唄?我跟你說,你還真能學,不騙銀。”
風長老是醫痴,聞言想也不想就應道:“若能學我自然學!”
“哪還不簡單!我家主公所用手段,自然是八祖的傳承,你要想學就也拜入咱們光明頂,跟樊稠一起做個侍劍童子。。。侍劍老童子。”
蘇景揮手讓裘平安收聲,對風長老道:“的確是來自師父留下的道法。陽火精元您無法再修習,但‘金烏大焠真’中對攻脈、建絡之術也有特殊見解,回頭我抄錄一份給你送來。”
風長老聞言大喜,他的性子簡單,也不會說什麼客套話,直接道:“以後師叔若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