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時間,這個月都不會打擾於你,十年之期的最後一天,請小師叔入試,”說著話,任奪的笑意越發明顯了:“不能勞動師叔法駕,最後的比劍之處,乾脆就放在光明頂吧,屆時離山內外兩門弟子、諸峰長老、執事齊聚光明頂。共瞻師叔御劍風采!”
任奪的意思也再明白不過,最後一天,光明頂論劍。。。他要蘇景在八祖的道場先輸劍試、再被褫奪真傳身份。
話說完,停頓片刻,任奪又想起一件事,收斂笑容正色道:“門宗大比。莊嚴盛世,你那塊如見玉牌。。。。。。”
不等他說完蘇景就搖搖頭:“放心,這次我不用如見。”說完,和紅長老等人點點頭,邁步向外走去,可是走到大門口他又停了下來,轉回身對任奪道:“你不提玉牌,我還差點忘了。”
說話間,解開衣領、又把寶貝牌子給亮出來了,同時道:“除九鱗峰弟子,其他長老免禮。”
任奪不笑了,行禮、起身,也不忌諱什麼冷聲直道:“很有趣麼?”…;
蘇景神情恬逸:“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
蘇景返回光明頂,裘平安得知比劍之事皺起了眉頭:“這事吃虧啊!就我知道的,離山這些年裡新近崛起的少年弟子就有許多,第五境的一抓一大把!”
此事蘇景何嘗不瞭解,不過這許多年裡運功時開竅、休息‘烏眠於心’身體體會劍意,他的修行一直是風、火、劍兩法一術交替而行,趁著這個機會檢驗下自己的劍術,無論怎麼想都是好事。
出此之外蘇景還另有個目的,不過解釋起來太麻煩,他懶得去講。
見蘇景沒啥反應,裘平安有些著急:“要是第一場就被人家給打下來咋辦?”
六兩更是憂主人之憂:“就是最後一場被哪個不孝晚輩打下來也不成啊,難不成就不去劍冢了?”
蘇景神情放鬆,對裘平安笑道:“能頂著自家門宗的名頭去最好,實在不行的話。。。不是天下大小宗門都能派一人去麼,到時我套個畫皮,再託請你老丈人找個修家小門派的路子,去劍冢也不是什麼難事。”
‘老丈人’三字把小泥鰍說得心花怒放:“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蘇景和六兩異口同聲,笑、糾正:“你老丈人身上!”
比劍的事情蘇景沒有太多準備,全副心神仍放於自己的修煉上。而這一個月間門宗內專做集會、試劍之處的離山劍坪熱鬧非凡,從早到晚劍光縱橫咒唱飛揚,最近幾十年拜入離山的人人登臺獻技,既是晚輩們對一個攫取好劍機會的爭奪,又何嘗不是門內長輩對晚輩們的一次考教、一次查驗。
拋開輸贏不論,單是連番比試中,就有近百位優秀的記名弟子被提升至外門,十餘位資質可期的外門弟子被各星峰長老收至內門。
二十餘天過去,新進弟子中七名佼佼者終於比拼出位,又休養幾天,八月十七黎明時分,隨著悠揚鐘聲響徹門宗,離山十七位長老、七位入試的優秀後輩趕赴光明頂。
。。。。。。
癸巳年、八月十七。
公開比試,內外門弟子均可觀摩,而之前勝出的七位弟子雖然資歷淺薄、但每個人都在劍意、法術上有出色之處,任誰也不想錯過連場的精彩比試。更何況今日不止是決勝之日、還是那個光明頂傳人被褫奪真傳身份的最後期限,這場保持了十年的懸念,終於到了揭曉時刻,鐫天石崖、飄渺星峰眾多弟子都遁起劍光,追隨於師長身後,自四面八方齊聚而來;另外還有四五頭離山大妖也聯袂趕來,為首的的正是裘婆婆。。。。。。
各路劍氣、雲駕流光溢彩,匯聚成片片絢麗霞潮湧向光明頂,裘婆婆等久居門宗的大妖心中都升起了一份唏噓,遙想當年八祖在時,光明頂如紅日高照、眾星峰拱護相擁,每逢甲子年破歲時八祖都會開壇講道,連記名弟子都可聞聽受教,所有離山弟子趨之若鶩,那時的光明頂何等榮光!
而八祖死後、光明頂沉落,千百年裡再無盛景,直到今日。。。。。。只是此刻繁華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今天光明頂主人的一場奇恥大辱吧。
想到這裡,裘婆婆忽然冷哼了一聲。
與她並肩而行的年老七明白她的心思,低聲勸道:“離山內務自有掌門和那些長老主持,咱們干涉不得,老姐姐還是把心思放鬆些吧。我說句不好聽的,蘇景的真傳身份保不住的。。。。。。你強出頭只會讓事情更僵、讓那孩子更丟臉面。”…;
“十年之期是蘇景和長老一起約定的,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