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轉身。繼續趕路。
同個黎明時,蘇景自‘鎮士’處返回光明頂時。
展開元吉天都雙翼飛身半空,繼而靜靜懸浮,蘇景環顧四望
小小筆仙端坐白鳥、穿梭各處,時不時奮筆疾書,不知誰又觸了他們的黴頭;高大黃石衛手執長戈、巡檢四方,他們的腳步從不停歇,三千年如一日。。。。。。
“拜見師叔祖。”一個清清脆脆的聲音傳來,看上去七八歲的小丫頭,手中託著面鏡子,對蘇景行禮。
紅長老新收入門下的弟子,蘇景擺擺手示意無須多禮,小丫頭也不用師叔祖發問就笑道:“今天日出好朝陽,師父命我去採些朝霞回來染衣裙。”說著,揮了揮手中的鏡子。
蘇景笑著點頭,小丫頭高高興興地繼續向天空飛去。
不遠處又有云駕行過,幾個靈水峰的弟子手託白玉瓶,說笑著前行,見了蘇景趕忙施禮,風長老常常要採集晨露入丹;
另一邊,三十三名公冶長老門下弟子正張結大網、五感播散全神貫注,公冶長老要烘烤煉爐,須得邪風鼓火,這些弟子從七天前就開始捕捉邪風,已經捉了滿滿的十個口袋,但還不夠;
更遠些的律水峰,隱隱有雷聲滾動,蘇景識得那是‘元動’聲音,龔長老門下有弟子完成第五境衝煞了,可喜可賀;
還有,諸多星峰真水靈元,分作千絲萬縷、受修家心念引領緩緩流轉;遠處鐫天石崖不時有劍光閃動、偶爾還會傳出幾聲劍鳴。。。。。。
寧靜離山。
喚起三尺雲駕、收了天都雙翼,蘇景在天上坐了下來,沒什麼道理也沒什麼目的,就是想從高處看一看離山。
一坐、一看,整整十天。
因六耳、因三祖而激盪的心緒漸漸平復,而坐得久了、看得久了,蘇景心中也漸漸升起了一個念頭。
其實不能算念頭,至多隻是感覺,踏踏實實、清清淨淨、再也樸實不過的感覺。
當真不用去計較什麼善惡、正邪、大義,單隻這份人間難尋的寧靜,離山便值得每一個身在其中的弟子認真守護了。
深吸一口氣,蘇景忽然發了瘋,揮手收了雲駕,不撐火翼不動身法,就那麼直挺挺、讓自己從半空裡掉下去。
轟隆一聲,泥土四濺,蘇景摔落光明頂旁,鬆軟泥土被他砸出一個大坑。
身邊微風一蕩,聽到動靜的小相柳趕來檢視,皺眉問道:“受傷沒?”
蘇景是換上金烏蠻摔落的,距離不算太高,自然無礙,搖搖頭。
小相柳淡淡一句:“你有病吧。”轉身走了。
蘇景卻笑了。小時候,高興了,會跳起來把自己扔到床上,他剛剛那一摔也差不多的意思。只是蛇子從來不用傢俱,自然不會懂得這重樂趣。。。。。。
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心念堅定時,自有一份融會貫通的愜意吧。
重返光明頂,一道道陽火行運開來,劍魂屠晚、老蛤蜃玉、鬼袍三寶分煉;劍獄與劍羽、骨金烏與黃金屋,兩兩合煉。
蘇景隨身寶物樣樣不凡,距離煉化極致還早得很,以鬼袍為例,在老蠍洞府衝煞時幾十年的祭煉不輟,但也只是將它煉得更結實,那袍子另有妙法尚,想要挖掘出來非得繼續煉化下去不可。
此外值得一提的,路過狐地時收入大聖玦的那團白霧,蘇景始終未停祭煉。
於蘇景而言,催動陽火煉器本身就是行功修煉。
心神可十分立,除去煉器,剩下的心神分作兩段,一重遁入大聖玦內,指點小禍鬥和其他幾位弟子修煉;另一重繼續投入星峰陣圖,精研不輟。
幾個月後,蘇景收起了陣圖,心念一轉,減弱對體內諸多寶物的祭煉火候,騰轉出五成修為。。。。。。轟的一聲悶響,光明頂上火光沖天!
千多道氣路便是千多條火蛇流轉,陣圖研究得差不多了,蘇景開始動法祭煉光明頂。
重升光明頂師,母飛昇前的囑咐言猶在耳。其實又何止藍祈,從陰陽永隔的八祖陸角、被困青燈中的九祖陸崖,到師兄賀餘、掌門瀋河再到離山普通弟子,又有哪個不盼著有朝一日,光明頂重顯於離山之巔。
飄渺星峰便是所有離山門徒的圖騰,可沒了那顆燦燦驕陽,星峰轉得再如何輕靈、終歸還是少了些味道。
而更要緊的,在參研星峰陣圖之後,蘇景明白了:光明頂不同於其他星峰,祭煉升空同時,它會成形兇猛法術。
在外的‘水幕天華’;在中的‘壬水雷母篆’和‘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