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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哪怕這一場耗費無數心力、功夫的大好圖謀落空;

哪怕回去領受‘道主’責罰,身受絕大苦楚煎熬一甲子。。。。。。奎宿老怪也不等了。

天宗長老中沒有等閒之輩,邪魔高手中更不存昏庸之人,東土漢家的大修持者。無論腦筋心竅、還是行事決斷,都遠非南荒妖蠻可比,老怪覺出蹊蹺,當斷則立斷,不存絲毫猶豫。

不要那圖謀了。但並非收兵罷手,至少在離開前,他得毀了這座城、轟了那龍脈、宰了那髒口喪修!

奎宿老祖聲音落下,身後那肥壯如鼎的手下躬下身子、猛張大口。一掛天河倒灌真頁山城。

水勢浩浩,奔湧如龍;水色幽綠、飽蘊奇毒!水中隱隱有鱗光翻騰,‘昂鞥昂鞥’的低沉吼即便雄壯水聲也遮掩不住,毒瀑內還藏了不知什麼兇魚惡蛟。如城不設防,只憑壯漢這一記‘口懸天河’便足以毀了真頁山;

蜂腰女子一揚手,一把抓七十二枚檀珠翻滾。珠凌風、化青煙,青煙破滅,七十二尊金銅羅漢化形,周身披霞環暈、光彩迷離,各執法器俯衝霧城!而隨著羅漢顯形,天地之間禪唱如轟雷湧動。又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淫蕩妖媚的妖邪女子,修持的竟是最最正宗不過的釋家神通;

奎宿老怪身後又何止兩個手下?

頭綁沖天辮,口眼歪斜面目畸形的小童子,吸一口氣、撮唇厲嘯,他的聲音肉眼可見——自口邊一道黑色裂璺撕破空氣,漲、暴漲,去勢如電,彷彿黑色雷霆猛劈向下,音雷哭嘯,早已失傳的邪魔神通;

頜下三縷長鬚、面目矍鑠、郎中打扮的老者,自袖中取出針灸皮囊,喝一聲‘滅’,抖開皮囊,囊中三百一十一根銀針盡化閃亮天錐,法術算不得稀奇,但法寶威力驚世駭俗,錐錐飽蘊巨力,破山斷嶽等閒事!

還有牽猴的漢子放出了猴子,猴兒身在半空化作百丈身形,大如山嶽,一旁的婆娘敲響了耍猴的銅鑼,一聲一聲震得大地開裂;獨腿的酒鬼砸出了自己的葫蘆,倒吸天地似是將真頁山城從地面拔起;黑臉的病癆鬼費力咳嗽,一聲一口血、一口血中生一小小羅剎。。。。。。

老魔身邊,個個大修!

除了貼身高手,還有追隨著奎宿老祖的九門、七谷、三宮、十八山,大群邪修顯身,各逞神通全力動法,轟襲真頁山。

瞬瞬,便是千萬法術傾瀉。

天塌了,怕也不過如此吧!

大城中,高塔上,蘇景一聲敕令急急!旋即濃濃大霧之中,劍嘯龍吟、風疾火烈!

金風與陽火,巨龍和利劍,從大漠到離山、從離山到南荒,四甲子所修真元、所學神通、所得寶物,盡入十段心神引動,全部投出,蘇景死守真頁山!

七彩崩裂、轟鳴浩蕩,巨力暴散成洶湧氣浪橫掃半空,敵人的實力遠超蘇景預料;而那大霧中的抵抗,又何嘗不是讓邪魔大吃一驚!

天上邪魔本以為彈指間便能完成的‘殺滅’,足足持續了半柱香的功夫尚未開始。。。。。。大霧未散、霧中人未死、霧中神力未消,邪魔的殺滅便開始不了!

但也才半柱香,蘇景的臉色已經隱現紅暈,氣血翻騰難調之像。他心裡再明白不過,勉力支撐吧,擋不了多久。

今日情形與南荒諸般惡戰皆不相同。南荒誅妖時,無論追、逃或混戰,蘇景能夠飛掠、穿遁,金烏翱翔九天,這一脈正法中的身法優勢明顯,可現在蘇景要死守全城,他能動卻不能躲,見了敵人神通,只有硬抗一途。

更要緊的,或者說真正關鍵,蘇景一人之力,敵不過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邪修合力,這是實實在在的差距!

可即便如此,大霧中還是傳出喪修一聲聲怪叫:“老怪,混賬,打錯了人,瞎了眼睛也瞎了心的鬼崽子。。。。。。”臉色異常、叫聲氣急敗壞,但蘇景的目光是清透的,一如既往、下定決心時的模樣。

奎宿老祖的神情大是詫異:“烏道友的修為端的深厚,之前都小看閣下了。”

陽火轟湧,衝碎了不知那群邪修聯手投下的一座巨石,蘇景的左耳鮮血沁出,順著腮邊劃出一道血線、蜿蜒向下直沒衣領:“沒點真本事,又哪敢請老祖引薦去做一方星宿。”

“當得,當得,道友的本領做一方星宿倒也說得過去了,”奎宿笑了起來:“道友再辛苦些,再擋老夫一道法術試試,若能擋下。。。。。。也還是得死,烏道友命中註定就是孤魂野鬼!”

說完,老怪忽然手舞足蹈起來。

十指柔柔、腕兒靈活、雙臂搖擺、搖身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