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連還手都不屑,只是一揚手把一件東西拋向蘇景,大笑道:“你認不認得此物?”
笑聲起時,美貌男子身上,因劇鬥而起的敵意、氣勢忽然散去了。。。。。。
餘效的力道控制得巧妙異常,他打出的那件東西在追上蘇景後便減慢了速度,蘇景一側目便看得清清楚楚,樊翹也看清了此物,兩人同時驚呼一聲。
蘇景抄手將其拿住。。。。。。明明白白、絕不會錯:離山真傳命牌!
北面四字古篆。劍出離山。
正面正楷題名,塵霄生。
停頓於半空,蘇景和樊翹都愣住了,看看彼此、看看命牌、又看看餘效。
餘效卻笑容一僵,他見到蘇景另隻手上不知何時又握住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紅石頭。。。。。。這小子還有手段?不用問了。這個是逃命用的,餘效得追上去才能領教。
三尸抬頭,看看蘇景,又看看餘效,確定他們不打了,喚出自己的小棺材。嘩嘩地飛上天空和本尊匯合,赤目性子急:“什麼東西?”拈花哼哼唧唧地嘟囔,一臉不高興,他是從床上趕來的;雷動最為從容,伸手從棺材裡摸出一盒點心。
蘇景無暇理會三尸,正待發問,餘效又把手一揮,將玉玦召回到自己手中。
這便絕不會錯了,真傳命牌都是封印了神通的寶物,它們是認主的,除非主人否則無法這般召回!
蘇景落地:“當真是塵霄生師兄?”
蘇景的心思不差,見‘塵霄生’的真傳命牌,下一刻便悟出‘餘效’,雨肖、分明是取了諧音的一個霄字。
驚訝的神情中透出喜色,可口中還是那句:“當真是塵霄生師兄?”
“區區一個蚊子妖道,也值得我替它報仇麼?你若不是師弟,我才懶得來!”塵霄生笑道:“若再不信,我只能背離山律給你聽了。”
哪還用背離山律,見命牌飛回到他手中蘇景就已經信了,接連兩句發問,純粹是因太意外而本能問出的。
一來沒想到要命的強敵變成同門、二來沒想到塵霄生竟還在人間、三來更開心於塵霄生居然還肯把他當做同門,當然這對師兄弟‘半斤八兩’,都是被趕出來的貨色,彼此相認倒是順理成章。蘇景又驚又喜,正經按照離山同門之禮拜見師兄。
塵霄生也執離山禮節相還,當真看不出他們都是離山棄徒。。。。。。
樊翹也上前叩頭自不必說。
不嫌腌臢,師兄弟席地而坐,蘇景一肚子的好奇,正要開口問,轉念又想了想,笑道:“我不問了,撿著能說的,您就說給我聽吧!”
。。。。。。
當年塵霄生為救魔徒,受八祖一劍肉身徹滅,只剩魂魄帶那個魔徒下山。
歡喜兒的元神離開身體活不了太久,那個魔徒知恩圖報,本欲尋找門中宿老,看看能不能救下塵霄生,但塵霄生不欲委身魔道,搖頭拒絕,且要對方立下重誓,畢生不得與離山為敵、更不許為他報仇。
待魔徒答應之後,塵霄生便獨自離開,找了個能看得到離山的地方等死,不料八祖居然顯身。以一隻碗施展詭怪法術,救下了他的性命。
蘇景自帛絹記述中,見師父提到過碗,脫口問道:“一隻碗?”(未完待續)
第一七六章 離山劍袍
“青銅碗,隱鐫銘文,皆為鬼撰,是喪門的絕頂法器。”塵霄生應道。
人力有窮盡,八祖雖強但畢竟不是包打天下的神仙佛祖,他能救下塵霄生靠的全是青銅碗之力。經過好一陣痛苦煉化,塵霄生從元神便成了‘怨魂’體魄。
歡喜兒的元神活不了多久,怨魂至少能在黑夜遊移,只消避開陽光就是了。但八祖並未就此罷手,而是將其收入碗中,整整兩百年修煉,塵霄生變成了一頭真正的惡鬼凶煞!
惡鬼,指得是他的身體;凶煞則是境界,與心性沒有關係的,塵霄生還是塵霄生。
塵霄生苦笑了下,他的面貌太美豔,苦笑生憐:“不管怎麼說,我這也是重獲新生了。臨別之際八祖對我講明,是我師父請他老人家出手的。”
再之後塵霄生便離開了中土,來到南荒遊蕩,自然也會遭遇數不清的兇險,可他到底是離山的得意弟子,就算修為大減,心機和靈智仍在,一次次化解危機,還因此得了機緣,以鬼修喪法接合離山正法,漸漸修成了名堂,聚攏了不少手下,說到這裡塵霄生略顯無奈:“後來人多了,我就建了個國。倒不是我想做皇帝,主要是妖精們喜歡這個調調,天天和我聒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