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說法蘇景倒是聽說過,插口道:“不是說只有真魔附體的弟子才可以麼?”
戚東來的眼角微微一跳,隨即搖頭道:“魔家修持你不曉得,總之三年以後,就是我出氣的時候!”
說到這裡,戚東來揚聲喊喝:“外面的狗崽子聽好、三年之後,你家爺爺便會出去拔了爾等狗皮!”
“正好,我也想要他命,”人家的功法事情,蘇景自不會追究,轉開話題,也輕鬆笑道:“更巧的,我也差不多三年完事。”
算一算時間,靈臺鬥影子和尚五十年,一道心神始終維持奪罡修煉。接下來又是七八十年光陰,前後兩個甲子還多,如今蘇景的奪罡修行已經接近圓滿,三年之內當有建樹。
忽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我也差不多三年,此人必為我所殺。”說話的,小相柳。
這些年裡小相柳始終沒有一點動靜,他煉化‘金玉菩提’也不見有什麼意向,九顆腦袋,斷了四顆、耷拉了四顆。情形全無改變。
不過自己的修行自己最清楚。他說三年,那到時候必有好戲!
蘇景哈的一聲笑:“那就看看是誰先要他性命吧!”話說完,心裡來了興致,又笑道:“不妨賭一局?”
“怎麼賭?”戚東來饒有興趣。
“賭什麼?”小相柳躍躍欲試。
“我們三兄弟也玩一玩。”**靈怪。雖然真正嗜好不在‘賭’上。但是對有趣的賭局也一向興致勃勃。
“賭分上下兩局。”蘇景應道:“上一局。大洪京師匯香居,誰先打到帝釋天誰請客!”
“誰贏誰請客?”戚東來和相柳異口同聲,都道自己聽錯了。
蘇景理所當然:“那是自然。先打的最出氣,佔了這麼大的便宜,當然得請另兩個。”
想一想也有些道理,相柳應一聲‘好’,追問:“下一局呢?”
“下一局就是真正賭、賭大些了!”蘇景的聲音咬了重音:“誰先拿下帝釋天,另幾個人要正八景的對他說一聲:服了!”
“就這?這也叫賭?”赤目翻著紅眼睛瞪蘇景。
蘇景笑了:“能聽天魔宗大弟子騷戚東來、南荒九頭蛇相柳老爺對我說聲‘服了’,我都想不出我能高興成什麼樣!”
禪房內外幾人,哪個都身家不凡、地位了得,他們能賭什麼?等閒寶貝看不上眼,真正好寶貝誰都不捨得拿出來賭,這一句‘服了’倒是真能合上幾個人的心思,戚東來捂著嘴巴笑得扭扭捏捏,但眼中那份笑意貨真價實:“離山小師叔、南荒九頭蛇,一起對我說句‘服了’,不枉我在西海一呆兩百年!”
“好!”相柳不廢話,答應一聲,重新凝心修煉;
戚東來又追問了句:“上一重賭,匯香居。。。聽這名字,是一處勾欄麼?我平時不怎麼喜歡去那樣的地方。”聲音裡好像帶了些‘嬌嗔’。
“不是勾欄,是館子,名滿大洪!”蘇景糾正,不再施展金烏大焠真,富裕出一道心神主外,再多廢話也不怕。
戚東來愣了下,嘟囔一句‘館子怎麼起了個窯子的名字’,最後廢話說完,閉目行功。
三尸不用修煉,等著蘇景破境,他們跟著一起長力氣就好了。乾坐無聊,拈花有好主意:“只差三年光景,數數而計嘛。”
緩數七千兩百,是為一個時辰,十二個‘七千二’便是一天。這種笨法子只有娃娃們嬉戲時會用到,但用來計時倒也差不多許多。
要是幾十載上百年光陰,殺了三尸也不會去數,不過三年功夫、加之本也無事可做,三人勉為其難,也就數了。。。。。。三位矮神君商量明白,第一年拈花來數、第二年赤目來數,最後一年交給雷動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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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說說笑笑,從頭到尾也未曾密語遮音,是以外面的帝釋天聽得一清二楚:自己挨一下子值得一頓好酒席、自己的一條性命值得‘服了’兩個字?
他麾下小妖譁然,口中汙言穢語,對著禪房破口大罵。
他坐下白象發出‘咯咯’一聲媚笑:“帝尊無需著惱,他們真要肯從龜殼裡出來受死,才是真正好事。憑他們那點本事,有了精進也不過是從蚯蚓變成泥鰍,能掀起什麼風浪。”
說完,稍頓,白象又嬌聲道:“奴家一吸、是為一晝;奴家一呼、是為一夜,這三年奴家為您仔細記數,到時候也好有個防備。”
白象是‘藥師佛’贈與他的坐騎,是以帝釋天還有幾分客氣:“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