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了。
開靈石龜、點活真佛。
這尊自然之佛與彌天臺果先靈犀相連,這一重牽扯是玄奇事情,內中道理晦澀深奧,簡而言之:果先與這尊自然佛一而二、二而一,兩者已經接連一體密不可分,靈龜化佛時、果先證道時!
這是蘇景救人的契機。
果先現正被困於濃濃墨色中。無論北方佛涅槃還是自然佛入生,果先所處的菩提真境都是千真萬確的,墨僧想要侵染菩提真境中的佛徒絕非易事,否則也不會耽擱了幾百年還未將其攻下。
那份始終對果先等人不停侵染、攻擊的墨色法力,來自鏡、花妖僧佈置的大陣,陣力兇猛墨元洪浩,非如此否則不可能將果先成功侵染。
既然是陣法,一旦被打破就會有反噬。
陣法可自行行運,佈置完成後無需專人看守,鏡、花諸僧行動、鬥法皆不受陣法牽制,但如果陣法被果先突破,一眾妖僧必受反噬,跑不掉的。
彌天臺外鬆內緊,扶屠已經進入大寺七天了,至少現在他還沒能找到突破那座墨沁陣法的辦法,根本都靠近不得。。。沒辦法自外破陣,那就請果先成就真佛,小和尚摘得菩提在手時,墨色元力對他的侵染自然失敗。
侵染敗則陣法破,陣法破則墨僧傷,這是蘇景反擊的契機、摧毀這座墨色魔寺的契機。(未完待續。。)
第九九六章 七天
前因後果、全盤打算就是如此了,先尋得果先的靈犀來自何處,事隨人願,並非天外北方佛涅槃,靈犀來做地心一品山靈胎、自然孕育之佛。確定了這一重,就有了機會,以活山刀法點活這尊佛,助果先破道升佛去。
升佛即為果先的脫困;升佛即為中土自然對墨色彌天臺的重創和反擊。
蘇景擎刀,凝視石龜佛陀像,一動不動,彷彿他也變成了石胎,整整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蘇景提息,緩緩閉合雙目,之後仍未動。。。。。。影子和尚知曉他準備做什麼,自不會去打擾,招招手將金蟬重新收入眉心,坐到不遠處取出《屠晚》,繼續讀故事。
三個時辰一晃而過,蘇景重新張開雙眼,可手中刻刀並未落下,面露無奈:“我不成。”
這個蘇景只有一成修為。
開靈於胎和開形於山種隨是同樣法門,但要更難得多,對執刀之人元魄之力要求奇高,尤其這石龜還不是普通山胎,換個角度去看的話,它已是佛、只是沒有真正轉活而已。
蘇景力有未逮。
雖只一刀,但落不下去。
影子和尚並不失望,這樣的情形本就在算計之內,也早都商議過對策。。。如果蘇景能獨力施展最好,萬一他做不來,便須得兩人合力。
菩提葉的書籤重新夾好,《屠晚》收入袖中,隨即。。。和尚化了。
就好像雪人遭遇驕陽那樣。迅速融化開去,不同之處僅在於,雪人消融地面上會留下一攤清水;和尚化了地上多出了一片影子,影子和尚本來就是影子。
地面黑影遊移動,輕輕飄至蘇景腳下。
和尚是影子,也是蘇景的第十三魂,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變成蘇景影子。
和尚變成了蘇景的影子,由此他的法元真力可供蘇景隨意呼叫。
蘇景重新閉目。。。但這次更快,不過盞茶光景他又開目。搖頭:“還是不行。”
和尚的力量可以借給蘇景。但這力量的本源仍是和尚。蘇景運刀須得入定做空靈念,借來的力量與他本元身魄不符,無法做到心神大統力念歸一。
地面上的影子嘆了口氣:“那走吧。”
蘇景仍搖頭:“我不行,你行。你來。”
這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二明哥留下的刻刀只有冥王能用。影子和尚根本發揮不了刀中的玄妙法力。這又何談‘你來’。
刀子認人。
但人是可以‘俯身’的。
和尚不是人,是影是魂也是鬼,不存肉身。平時他的身體都是法力凝結,只要蘇景開心防撤身禁,影子和尚就能帶上他的深厚禪力入主蘇景身體。
拿刀的那個還是蘇景,或者說還是蘇景的身體,但揮刀開靈的卻是和尚。
地上的影子並未進入蘇景的身體,而是問道:“我未修過活山之法,也可能成功麼?”
“你若是屠晚或者陽三郎,必無成功之理,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行走人間的尊者,它是自然孕育的佛,有機會的。”蘇景應道。
和尚再問:“該怎樣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