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笑,妖僧遙望鰲渚,見鰲渚仍面色堅決奮力並掌,妖僧搖搖頭嘆息道:“如此簡單的道理,你居然還不明白,庸才啊。。。既然庸才,入我佛門何用,破去吧。。。破!”
話音落,鰲渚猛地一口金血噴出,彷彿身遭天雷轟擊,面色蒼白如紙身體篩糠顫抖,雙手撫胸摔倒在地。
擊倒鰲渚,妖僧站起身來,他身後巨佛與他同樣動作,也‘頂天立地’地站了起來,一僧一佛邁步走向鰲渚。
行走中,忽然一縷金紅血液自妖僧的左鼻孔中淌下,巨佛亦然。鰲渚飛昇時間雖短,可他的修持絕不淺薄,妖僧制服他的過程看似輕鬆簡單,實則也遭反挫,稍稍收了點傷。
幾可忽略不計、一個調息就能痊癒的傷勢,只是妖僧記不清自己上次受傷,究竟是幾千幾萬年前了。
妖僧、巨佛同時伸手抹去鼻血,笑道:“放心,你還不會死,至少我不殺你。。。龍種難得,可人兒最是喜歡。”說著伸手一引,金光籠罩之下鰲渚巨大身體迅速縮小,最終變成拳頭大小一隻鰲,被妖僧收入一方金匣中。
下一刻佛光再起,妖僧繼續急遁前行、向著東南方向。
。。。。。。
玲瓏壇,群山上,無聊等待著。
蘇景沒再去尋別家仙壇的晦氣,他的意思很明白了。有什麼事情都等招親開始再說,他想安安靜靜地呆一會,奈何總有不識趣的——百里外山頭上那幾個智慧天的妖怪,特別是斜吊眼的平安大聖,時不時就會送過來幾句怪話,還有那條小蛇,平安大聖每有廢話小蛇必做‘忽啊’附和。
蘇景身邊謝青衣多聰明的人,時而含笑應答時而含沙射影,談笑間就把雙方的火氣拱起來了,不過雙方都守住最後底線、並未動法廝殺。別座山頭的群仙看得明白:智慧天和小光明頂結仇了。不動手只是怕現在消耗了實力,白白便宜了旁人,待到徵親開始,他們兩家必有一番兇狠爭鬥。
蘇景則對謝青衣笑道:“辛苦大相了。”
謝青衣搖頭:“公子言重。區區小事何談辛苦。。。就是智慧天不會真記恨上我們描金臺吧?”後半句是玩笑話。
一晃半天過去。還差燃香時間就到吉時。玲瓏境天空突然強光大作!抬眼望去,湛藍蒼穹上空氣滾滾沸騰,轉眼摧化層層氣浪。向著四方波盪而去,旋即蚊吶般的細細聲響不知從何處傳來,落入境內每一位仙家耳中。
細小聲響,乍聽上去頗顯古怪,可蘊足耳力仔細傾聽,很快就能發現這一聲一聲皆為佛家咒唱。
隨仙家一呼一吸,禪唱聲迅速增大、擴散開來,短短片刻光景,蚊吶已然化作驚雷轟動,大慈大悲咒之音震撼於天地、浩瀚於天地。
高空中沸騰翻卷的氣浪也愈發躁動、愈發狂猛,轟轟蕩蕩之中,突然金光爆起一尊萬丈巨佛穿漏藍天,砸入玲瓏鏡!
同個時候天雷般的慈悲咒變作慢唱輕歌,說不清的空靈與安寧:“妖魔除盡、玉宇澄清、揚手歡慶、心花怒放。。。。。。羅漢歡喜。”
巨佛落,正在群山環抱的大湖中,激起沖天浪。
再過片刻,大湖水波平復,巨佛懸浮湖面,佛掌心端坐著一位三十年紀的僧侶,面帶智慧微笑、目透由衷歡喜,有些仙家識得此人,忙不迭驚呼一聲,起身施禮;更多的人不識得此人,一時間茫然無措,不知對方的來頭更不曉得和尚的來意。
和尚微笑開口:“芙蓉須彌天,歡喜羅漢見過諸位仙家。”
驚呼聲轟動。
即便不提身後的西方極樂,須彌天也是大位神壇,實力遠勝玲瓏壇、描金臺。而靈山之外的佛家諸法天中,可封羅漢座、封護法座,但絕不能封佛祖座,是以除了西方極樂,其他法天中的羅漢已是頂頂人物。
說穿了,有大背景的大地方來的大人物。一時間諸山頂上。一群群的仙家都告起身,問禮。
也有不懂事不問禮的,東北腔就從一座山頭上響起來了:“和尚也來徵親麼,不怕佛祖大嘴巴扇你?”
“忽啊!”
歡喜羅漢失笑搖頭,望向開口喝問的平安大聖:“這位先生說笑了,羅漢與蒸蓮娘娘相交萬年,本為摯友。今日玲瓏壇辦下招親盛事,受娘娘所託,和尚來做箇中證,和尚只看不說話。。。除非有邪魔作祟。且請諸位仙家放心,我是給大夥當保鏢來的。”明明白白,受蒸蓮娘娘所邀,高深大士來此鎮場。換個角度去想,能請動這尊大佛,蒸蓮娘娘的面子也大上了天。
神僧亦莊亦諧,群仙趕忙口稱不敢,自從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