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⑾律健�
西方皆動,萬佛起駕!
他們為何動動身、要去何處再明白不過——不安州!此地有妖邪,敲了佛祖頭。
而‘佛祖’被偷襲一棍、又聽寶人兒小魔頭再說了一遍‘天下天上唯我獨尊’,稍發愣後便回過神來,下一刻大佛陀身上金光崩碎去。
俯身的神魂真息散去了,佛祖撤去了顯聖。一言未發,不見暴跳如雷未聞狠話咒罵,‘佛祖’就此退散……不退散還做什麼,還能再說什麼,仍逗留的話再挨一棍子怎麼辦。
太丟人了,實在沒臉再多待。
蘇景心花怒放!那個剎那,那個手感,那聲‘咚’響……飄飄欲仙。大快樂大滿足時候他忽然開始想不聽了。
他想,見到不聽的時候要給她晃晃破爛囊。告訴她裡面關押了無漏淵大鬼主;再給她看看法棍,指給她看棍子哪一段打中了佛祖。
小妖女會笑得驚訝、很好看吧。
還有,等這些破爛事情徹底了結了、帶上不聽回中土後,棍打佛祖的事情要告訴塵霄生師兄聽,漂亮師兄必會大笑半晌;至於賀餘師兄……他是老古板,估計會當面扳臉教訓人,等沒人的時候再自己偷偷笑。
思念只在一瞬之間,下一刻殺劫撲面而來!向不安州、向蘇景!佛靈離身後的一世慈悲佛全力出手,必斬蘇景!
剛剛那一棍打得並不重,面前雖只是一道佛祖靈息。可對方的眼力不是開玩笑的。蘇景不敢凝勢聚力,生怕他會有所察覺躲開這一棍。
未蓄大力,重要的不是打死誰,重要的是態度:打你了。打你了啊。
棍不重。佛母的腦殼也足夠硬。疼是疼得很可傷勢很輕,她被佛祖俯身,自己的神志只是暫被壓制但並未迷失。知道剛剛發生過的事情,此刻佛祖靈息離去,一世慈悲佛暴怒出手!
大佛陀起縱飛天,人在高空中裡雙手翻翻,明王印與降魔印從天直落,無聲無形之劫,玄妙力量剿殺;金燦燦的佛陀雙目猛張,眼中金芒轉轉凝結實質化混金天綾翻卷,看似柔軟的長綾,一擊足以碎星崩月。
蘇景不離不安州,仍是歡喜羅漢之形,手中法棍向著地地面重重頓下,棍打地面,接連三擊、咚咚咚三聲彷彿戰鼓轟動,旋即棍、地之間一蓬佛光爆散開,與西天極樂高僧施展神通時候全無兩樣的淡金佛芒。
只是歡喜羅漢棍上金光與極樂無關,它的法,它的念、它的虔誠與修持全部來自中土人間!
棍衝金光,金光席捲,化作騰騰風、咆哮靈州上,抗法印鬥天綾!中土來的羅漢,同樣以佛法迎戰西天來的大佛陀!一時之間佛家神通糾纏與靈州天空,是個不分勝負的局面。
“啊?”蝕海微揚眉,望著小光明頂上神識投映的蘇景:“修為大漲啊,何來這等精進?”
蘇景的鬥戰本領從來都不差,只是憑藉羅漢本形就能扛住大佛陀的一輪猛攻,仍超出了蝕海等人的意料,也超出了他該有的本事。蘇景謙虛著:“這算啥……”
才說三個字,天空中的一世慈悲佛陡提息、怒開聲:“開、開、開!”三字吼化洪鐘大呂,怒聲轟透三千里,群仙陣中修為淺薄之輩遭巨聲貫耳只覺氣血翻騰,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去。
怒吼中,一世慈悲佛面露痛苦,寬闊佛背上猛地暴起血光,金皮玉肉綻裂開一道道猙獰傷口,而後就在傷口中,一條接著一條的赤色手臂生長出來!
吼聲落,大佛背後左三右四再生七隻手臂。
七臂齊揮,七手齊張!
掌心藏印,印惟妙惟肖:塔、木、江川、鈴、旗、缽、杖。
手掌開,法印化形:一塔橫飛,化百丈規模,塔內塔外業火熊熊,罩落蘇景;一木搖搖,化作千頃紫葉林,一葉刻一篆一樹三千葉,千頃林便是萬萬佛家大篆,紫葉飄零佛家法篆封天絕地籠罩八方;一道江川展闊無邊,做長鞭之擊猛抽不安州;還有銀鈴聲聲震天大響、法旗飄蕩翻卷狂風,缽盂灑落千百狂雷、法杖橫空揚起萬鈞星石……
在祖師爺的烈火陣中佛母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可那是斜陽殺陣太多犀利,並非佛母道行差勁。如今佛母驚怒傾降無邊殺劫,道道威力絕倫!敢對佛祖不敬,此刻報應來了!
滿目殺劫、四面八方,圍攻不安州。
只憑羅漢法棍掀動的佛芒金風再難抵擋,小光明頂上蝕海大聖桀桀而笑:“放太陽砸來還是放我們出去?”
大聖身形模糊開來,將化巨蛇本相,裘平安黑風煞小十六等人也都開始催法化形,準備出去相助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