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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部分

新顯現於世界,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個姿勢,彷彿從未離開,不存稍動。。。。。。陽三郎覺得這分明是自己眨眼才會有的‘景色’,哪裡是蘇景眨眼啊。

陽三郎沒眨眼,眨眼的是蘇景。。。。。。

修行道上對‘我與世界’有一種見解:我在天地在。

因我在,所以天地在。花草樹木,醇酒美人,生離死別所有所有身邊事物都是虛妄,皆因我本念生,便如面前一支桃花開得正嬌豔,我看它在那裡,所以它才在那裡,我若閉目不看它就不在。

這種說法是對是錯無關緊要,大道三千六,人人一苗根,無論悟玄還是修實在,只要走到巔頂皆可登仙去。

‘我在天地在’體悟的是‘真正我’,所謂上天入地,為我獨尊!這句霸氣之言放在這重玄理中,指的不是要橫掃乾坤,只是真我存在的一種方式而已。

此刻蘇景‘閉眼我沒了’的‘施展’,與我在天地在的玄理頗有相似之處,不過他更實在些:我在,乾坤也在,虛妄的不是天地,而是我與天地的聯絡。

套用‘我在天地在’的句式,現在蘇景的境界可以喚作‘我在我在’,但在金烏修持中,對此有個專門稱呼:獨獨之我。

就是蘇景在修煉寶瓶境時領悟的‘獨獨之我’。

我是真正在,天地一樣真正在,但我和這天地並無關係。我不因它而在,它也不因我而存。若我想在,這世界有我一份;若我不想,乾坤又與我何干!

所以蘇景閉目,他消失於天地。真正的‘獨獨之我’。

陽三郎本就是三足金烏,自然曉得‘獨獨之我’,乍見蘇景空靈中輕輕一眨眼就成就‘獨我’,她又怎能不吃驚,須知這重心境就是真正的金烏也不那麼容易修成,至少她現在還差得遠。

人脩金烏,連元嬰都還沒睡醒便成就了‘獨我’,陽三郎沒辦法不吃驚。

可不等陽三郎驚撥出口,蘇景忽然從入定中清醒回來,先是滿臉驚詫,隨即喜上眉梢,下一刻哈哈大笑沒法說的歡喜和沒法說的有出息。。。邊笑邊動念問陽三郎:獨獨之我,真是獨獨之我?你瞧見了吧,瞧見了吧!

……

感謝大家的生日祝福,這個生日豆子過得很快樂,謝謝你們!(未完待續。。)

第九二四章 獨我之法,金烏大唱

在褫衍海做寶瓶修行中,蘇景曾領悟過‘獨獨之我’,得‘人在天地中,心懸乾坤外’真意。把自己抽離天地外再去看天地。。。看怎樣的天地不是關鍵所在,重點是:誰在看,怎樣看。

一切都以‘我’為主導。

得了這樣的心基心境,他再參悟‘道何在’時,所有思索都以‘心為起始,行為終末’,眼睛看世界,世界入心後折射出的是‘我當如何行以證、證我道’。可以說,從那時候起蘇景的悟道就沒了天,只剩‘我’。

有什麼樣的心境就會有什麼樣的道,這個說法再也正確不過,所以蘇景才在破無量中,先‘不理天如何,天不報我願報’,第一步有了現世報;而後再得機緣又做突破,徹悟‘天無道’。

現世報,天無道,根子上都來自這個‘獨獨之我’。

六百年前,寶瓶境時的‘獨我’只是他的領悟,他的心境,當時他懂了一個道理,並且把這個道理納入心底,成為他悟道的思考辦法;再到今日,領悟過他自己還不曉得的‘大逍遙’後,蘇景以己身證己悟,此刻的獨獨之我已不再是他的心境,而是他的法!

真正存於身,再非虛無縹緲之思的:法。

陽三郎自高遠天地急落,看不慣蘇景那副‘勝則妄喜’的樣子,不過事關金烏修煉,他通了、她未過,得仔細問個清楚:“你閉上眼睛後,有沒感覺自己去了哪裡?”

話問得沒什麼水平。但已算得‘問道’,所以蘇景收斂了笑容。。。可很快他又笑了,不過再非之前那種竊竊歡喜,微笑,**且清澈、安靜並從容:“去了哪裡?去哪裡不重要的,要緊的是我離開了這裡。陽三郎,你可能明白?”

道所在,難言傳只可意會,蘇景的回答納蘊玄機,須得一份**心思去思悟。奈何陽三郎貴為神物。卻是個‘野路子’的,急急躁躁的性子,沒一點思索的意思。漂亮的劍眉皺起,金衣女子不耐煩:“好好說話!”

“嗯。我也不知道去哪了。”雲山霧罩之詞沒能敷衍過去。蘇景說實話了:“入空靈。無遐思,就那麼無意中一閉眼睛,只覺身體突然輕飄飄了。心念隨之而動,靈識探查卻一無所獲,那情形古怪得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