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雖然都很緊張,但心情卻也略有不同之處。
倘若讓吳凌松贏得了今天的賭局,站在周錫的角度,他不僅必須在今天就得連夜趕回京城,並且還要以最快的速度聯合老賀家做好準備,應對吳凌松挾兩千億美金歸來的強勢反撲。
相比之下,程蔥蔥就要顯得輕鬆很多。對於自家男人,她一向是持寬鬆、放任自然卻不放縱的態度。
不就是輸了點錢嘛!
輸了就輸了唄,有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香港浩怡暫時拿不出兩千億美金,但躺在保險庫裡的那些翡翠明料價值實則遠遠不止這個數,即便今天輸了錢,程蔥蔥也只當自己男人買了個樂呵而已,等明天一覺醒來,就什麼都過去了。
濱海賭場大廳裡,空氣似乎在慢慢凝固。
大家都翹首以盼,在等待劉宇浩掀開自己底牌的那一刻到來。
忽然,劉宇浩毫無先兆的站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推著自己的底牌走到尤文斯面前,淡然說道:“尤文斯先生,既然你這麼好奇我的底牌是什麼,那就乾脆由你來揭開好了。”
老西蒙雙眉一蹙,意味深長瞥了劉宇浩一眼。
尤文斯下意識地將身子向後挪動一下,眼中滿是困惑,說道:“這,這似乎不合規矩吧。”
“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
劉宇浩嘴角一翹,露出淡淡的譏諷,擺手道:“規矩都是人定的,我相信,只要我沒意見,在場的眾人都不會反對,不是嗎?”
看著好整以暇的劉宇浩,不知道為什麼,尤文斯覺得自己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有一個問題直到現在尤文斯也沒搞明白,剛才那杯被下了藥丸的紅酒是他親眼看著劉宇浩喝下的,可如今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為什麼劉宇浩看起來依然精神奕奕呢。
難道說,剛才那名侍者根本沒按照吳凌松的要求去做?
“尤文斯先生,尤文斯先生?”
在老西蒙的催促中,尤文斯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回來,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尤文斯的腦中突然冒出一種非常大膽的想法。
“開牌吧,尤文斯先生。”
劉宇浩輕輕將手中的撲克再次向前推出,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我就不客氣了。”
尤文斯故作鎮定哈哈一笑,目光卻隱隱透出一絲不可告人的陰冷。
好哇,你不是讓我幫你開牌麼,那我乾脆就直接給大家一個驚喜好了,這一次,是你劉宇浩自己哭著喊著要找死,怪不得別人。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尤文斯慢慢伸出手捻住劉宇浩那張底牌的一角,與此同時,藏在他臂肘與衣袖之間的一張撲克飛快射出。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只在電光火石那一霎便以成定局。
“尤文斯,你敢!”
老西蒙不愧是浸yin賭壇四十餘載的老手,在發現尤文斯衣衫晃動的時候就已經猜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盛怒之下,噹的一聲臨頭暴喝。
即便是在世界賭王爭霸賽上也無人敢當著老西蒙的面出千,這個尤文斯,當真可惡。
事發突然,濱海賭場內,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很多人意識到賭桌那邊發生了什麼。
但更多的人則一臉茫然,可攝於老西蒙在上流社會的崇高地位,一時間也沒人敢起身質詢。
“想出千,哪兒那麼容易!”
說時遲、那時快,劉宇浩也面如寒霜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出手快如閃電般抓起尤文斯面前的一張撲克猛地丟了出去。
只聽“嗤啦”一聲!
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們發出的驚訝,尤文斯呆立原地,張大了嘴巴看向劉宇浩,似乎不相信發生的事實一樣。
片刻之後,尤文斯的右臂“嗤”的一下噴出一股血箭,在亮如白晝的燈光下,顯得是那樣的刺目、殷紅。
“你。。。。。。啊。。。。。。!”
尤文斯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蒼白的臉上露出濃濃的驚駭,捂著自己的斷臂殺豬般哀嚎起來。
夠狠!夠猛!夠刺激!
頓時,剛才那一瞬間竟成了劉宇浩的形象,在所有的人心中永遠定格,終生難忘!
“不許動!”
“把雙手抱在頭上!”
“蹲下,立刻蹲下!”
在一場混亂即將發生之前,濱海賭場大門外衝進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