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當年邵琦的父親邵力還在世的時候高吉也沒這麼和顏悅色的跟邵力說過話呢。
不過海叔畢竟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立即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高老闆您太客氣了,我那親戚是從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人,別一會衝撞了您老。”
這就是明顯的拒絕了,海叔知道高吉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但是在劉宇浩沒同意的情況下貿然帶人去海叔心裡也有點打鼓。
如果這事要是放在剛來的時候海叔還能拍著胸脯保證,但現在不一樣了,這會的海叔心裡對劉宇浩已經漸漸的產生了敬畏,帶一個不相干的人去打擾老闆?海叔才沒那麼傻呢。
高吉哪裡聽不出來海叔話中的意思,淡淡一笑,也沒再理會海叔,自顧朝正在低頭看毛料的劉宇浩走了過去,這下可把海叔嚇壞了,連忙跟著跑了過去。
“老。。。。。。老弟,這位是高記翡翠原石的老闆高吉先生。”
海叔本來是準備喊老闆的,但一想到劉宇浩再三交待不讓自己透露他的身份,所以話到嘴邊又改成了老弟。
劉宇浩笑了笑,心說:“終於還是來了。”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一點不自然,伸出手來說道:“高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高吉和劉宇浩握了一下手,也不點破,更沒有去故意打聽劉宇浩的姓名,笑著說道:“先生剛才那一手逆轉乾坤讓高某佩服的很呀。”
劉宇浩淡淡一笑,說道:“讓高先生這麼誇獎我就不好意思了,剛才那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要說起賭石,還是海叔的經驗豐富。”
海叔尷尬的撓撓頭,心說:“你們兩個神仙打譏諷,幹嘛把我這老頭子拉下水。”
高吉卻好像沒聽到劉宇浩說的一樣,笑眯眯的看著劉宇浩剛才圍著的那塊毛料,說道:“先生對這塊毛料也感興趣嗎?”
劉宇浩一臉的惋惜,搖了搖頭說道:“毛料是好,但非常遺憾,我身上的錢沒帶夠買不起。”
一直守在劉宇浩身後的毛周嘴角抽動了幾下,心說:“兄弟,這個世界上還有你買不起的毛料嗎?俺看你是想給別人挖坑吧。”
果然,高吉在聽了劉宇浩的話後不解地皺了皺眉頭,隨即又笑道:“先生現在身上有多少錢?”
悲催的高老闆哪裡能想得到,人家劉宇浩今天就是打著空手套白狼的心思來的,支票薄和錢夾子一應和錢有關的東西都放在程蔥蔥那裡了,要不是剛才賣了一塊翡翠手裡寬鬆點了,他壓根就不會來看這塊毛料。
劉宇浩摸了摸鼻子笑道:“不怕高老闆笑話,我只有兩百二十二萬,但這塊毛料的標籤上註明了三百萬,還差七十八萬呢。”
高吉笑呵呵的看了眼胡魁,他們倆從小就在一起生活,只用看到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心裡在想什麼。
但這一次胡魁很意外的沒有按照高吉的想法說話,笑著道:“老闆,我們高記的規矩是不能討價還加的。”
劉宇浩嘴角快速閃過一絲譏笑,心說:“裝!你們倆就繼續裝吧,哥們可不會上你們倆的當。”
高吉不滿的看了眼胡魁,笑了笑說道:“先生的眼光不差,這塊毛料是正宗的老坑種,現在很難見到這種賭石了,就和古董一樣,解一塊少一塊。”
“看來高先生一定是那種對老坑種賭石有著特殊感情的人,不然,不會把它們比作古董的。”
劉宇浩笑笑,他很同意高吉的觀點,雖然他賭石的時間不長,但見過的毛料卻比很多人要多幾倍,現在已經很難能在那些毛料中找一塊正宗的老坑種的賭石了。
高吉淡淡一笑,說道:“先生,我能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在看這塊毛料嗎?這裡好像有三四千塊賭石的,難道其它的那些就讓你看不上眼麼?”
劉宇浩擺擺手笑道:“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一塊打木坎的賭石也會有這麼大的塊頭,而且,達木坎通常是以盛產紅翡而聞名的,皮殼大部分都以褐色和黃紅色為主,但這塊毛料卻是白鹽沙皮的,只能說,這是達木坎出的另類了。”
高吉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塊賭石剛運來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提出過和先生你類似的問題,所以擺在這裡將近有一年的時間了一直沒有人問津。”
不得不說,高吉還是很佩服劉宇浩的觀察力和對賭石場口的熟悉的,這塊賭石才開始擺出來的時候,連經常賭石的人都以為是雷打場出的,劉宇浩是第一個一眼就能準確說出它的場口的人。
劉宇浩攤攤手笑道:“今天和高先生談的很高興,有時間咱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