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邊看解石的唐子江被這刀刀解漲也是唬得一愣一愣的,說句心裡話,他壓根就沒想到這種表現的毛料也能解漲,而且還是近些年賣得最火爆的海洋藍翡翠。
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那劉宇浩好像一早就知道那毛料肯定會解漲一樣,就連解石的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時,他依然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如果不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誰又能有這份定力呢。
戚康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不比你早多少,但是我知道你有個好女兒,這次你們唐氏可是沾了你女兒的大光了,劉兄弟沒少給你們毛料的資訊吧。”
唐子江沒承認也沒否認,這件事是不可能瞞得住大家的,就算他現在不說,相信用不了幾天人們都會知道。
其實唐子江心裡有一個想法他一直沒有說出來,雖然他剛才已經裝瘋賣傻的試探過劉宇浩了,但社會經歷豐富的他已經看出來,儘管劉宇浩和唐嫵之間都對彼此有意思,但他們好像中間又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一樣,怎麼捅也捅不破。
等再過些年,唐生珠寶傳到唐嫵手中以後,很有可能會面臨著沒有眼光獨到的賭石專家的尷尬境地,唐子江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尋覓,他想為自己女兒找一個能輔助唐家產業的忠實依靠。
但這個希望似乎很渺茫,特別是唐子江見到劉宇浩後,尤其是看到現在劉宇浩就像一個淡定自若的大將軍一樣指揮朋友解石,唐子江知道,自己離期望也越來越遠了。
劉宇浩擦了把額頭上的細密汗珠,毛料終於解完了,一塊色彩蔚藍的翡翠捧在軍子的手心,發出異樣的光彩。
“牲口,沒想到翡翠還有這種色彩,真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軍子的聲音有些發顫,而那些感嘆也是從他內心深處發出的,其激動的程度不亞於他第一次和高蘭蘭在一起抵死纏綿。
劉宇浩笑笑說道:“還有比這更漂亮的呢,以後你見的多了就不稀奇了。”
“這翡翠有一個大人的拳頭這麼大呢,你說拿去做什麼才好?”軍子恍然幻想起高蘭蘭戴上自己親手解出的翡翠後那種陶醉的模樣,心裡美滋滋的。
劉宇浩捅了軍子一下笑道:“別盡擱那想美事了,要想把這翡翠製成一整套飾品,花錢的時候還在後面呢。”
軍子一愣,說道:“請人做翡翠飾品很貴嗎?”
在軍子看來,一塊翡翠的價值已經不菲了,如果真的像劉宇浩說得那樣花錢的時候還在後面那他就要考慮下自己的家底是否能承受得起了。
劉宇浩笑著擺擺手說道:“你這塊翡翠能掏出一副手鐲,要是找到好師傅的話,還能做三個掛件和一對戒面,以現在揭陽最好的雕工來算,手工費差不多得要一百來萬吧。”
“什麼?一百來萬!”軍子差點沒把手裡的翡翠給丟出去,天啊,一百來萬是個什麼概念啊,這說的還只是雕工而已,如果再配上金銀鑲嵌還不知道那些材料需要多少錢呢。
軍子有些不捨,但最後還是把那翡翠放到劉宇浩面前,笑了笑說道:“牲口,我算知道了,就算我能擁有這翡翠,也沒那個能力把它做出來送給高蘭蘭,你還是拿回去吧,等拍賣的時候也多一件明料不是。”
劉宇浩啞然失笑說道:“滾一邊去,有你這樣的嘛,當初是你自己哭著喊著要給你媳婦一塊這樣的翡翠,現在翡翠到手了卻又嫌雕工貴了,怎麼就這麼難伺候呢你。”
“我確實是沒那麼多錢嘛!”軍子聳聳肩說道。
劉宇浩擺擺手笑道:“錢你就不用管了,算我先借給你的,等以後每個月從你工資里扣。”
軍子滿臉痛苦道:“萬惡的資本家啊,一百萬,你想扣到我進殯儀館嗎?”
劉宇浩知道軍子那是在和自己說笑也不理他,白了眼軍子後,說道:“老沈,把咱們先前買的那塊毛料推過來一起解了。”
“好咧!這就給你推過來。”
沈國滿臉堆著笑,他已經安排賀嘉怡打電話叫過來的那些士兵把劉宇浩暗標競來的毛料都運走了,現在他放在推車裡的就剩下劉宇浩特意交代的那塊一百來斤的大石頭了。
其實剛開始沈國見到那塊大毛料時也是心裡打鼓,但現在他的心情卻和之前完全又不一樣了,連軍子解的那塊料子都漲了,這毛料起碼還有松花吧,沒道理不漲的。
“周哥,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解這塊毛料?還是那句話,解漲了算你一半!”
固定毛料的時候,劉宇浩看了眼吊兒郎當坐在不遠處的周錫笑著和他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