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沉吟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說道:“褚老、榮老,您二位心裡的意思我懂,而且我也贊成做一次全國範圍的巡迴展覽,不過。。。。。。”
“不過什麼?”
榮老猛地瞪大眼睛,緊張地看著劉宇浩,神色中有一絲難以掩飾的侷促,要是讓榮老的學生們看到今天這一幕,恐怕不知有多少人要跌碎眼鏡。
劉宇浩呵呵一笑,重新給二老續了茶,才緩緩說道:“二位老師,珍品廳裡的物件藏品不管在運輸和安全方面都不好處理,其它的藏品倒是可以巡展,可那五件卻只能請褚老出面,放在故宮博物院裡展出一個月。”
任何寶貝的出世都會震撼到一些宵小的內心,劉宇浩能保證這些寶貝在自己家中的藏寶閣裡安然無恙,至於運到外地,他就不得不小心謹慎。
不出事則已,那五件國之重器出了事可就再也無法挽回損失了。
那將不僅是他劉宇浩的個人損失,對國家,對民族,對祖先都是一次莫大的災難。
褚、榮二老豈能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
“宇浩說的是,我此次進京剛好要與江老聯絡一些事,就交給我來辦好了。”
褚老在一番考慮後終於點點頭。
五件重器交到故宮博物院去,而居中聯絡之人又是他,可以說,這次褚老是擔了大幹系的,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一眼老祖宗們為大家留下的瑰寶,褚老認為自己義不容辭!
藉著褚老去聯絡故宮博物院江老的時間,劉宇浩將集榮老一生心血的筆記拿出來粗讀了一遍,他要趁著榮老在身邊抓緊時間請教一些問題。
榮老畢竟是玉雕大家,又和齊老爺子身出不同流派,在對玉雕的理解和對一些技法的運用上有他獨到的認知,這些可都是書本和《南雕秘錄》上學不到的東西,劉宇浩很珍惜現在的每一分鐘時間。
很快,褚老聯絡完畢後走了回來告訴劉宇浩,等展覽日期定好以後,江老會帶著自己的學生們親自來迎接這五件國之重器,務必會做到安全穩妥。
對於江老的本事劉宇浩自然是放心的,呵呵笑道:“這次可真要謝謝老師了,憑我自己的面子想要把這些寶貝送去故宮博物院展覽可是要費老鼻子勁呢。”
榮老在一旁湊趣哈哈大笑。
褚老一臉慚愧搖搖頭,老人家知道江老的脾性,如果劉宇浩提出這個要求,江老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為難劉宇浩?這是劉宇浩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呢。
不過,對於學生的這種輕飄飄不著痕跡地奉承手法,褚老很是受用。
“宇浩,本來我心中還有些猶豫,可現在看來,你在古董方面的造詣已經得到了齊老的真傳,有個物件還是讓你先看一下,我心裡也好有個底兒。”
褚老笑眯眯的坐了下來,手放在一個一尺來高的箱子上。
兩位老人家歲數大了,劉宇浩本來是安排好讓老人去酒店休息,晚上再帶著小妮子來為二位老人接風洗塵的,可現在看褚老說的慎重,劉宇浩也甚是工整地坐了下來,等待褚老後面的話。
褚老見劉宇浩的目光一直在那個箱子上巡梭,頓時笑意更濃了,輕輕拍了一下箱子,說道:“不用猜了,想知道里面是什麼物件,等你自己開啟不就知道了麼。”
劉宇浩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哪是在猜,剛才他已經催動異能透視進去了,要不是褚老突然打斷了他,現在劉宇浩就已經能對那物件說個一二三了。
雖然沒有弄清楚箱子裡是什麼物件,可劉宇浩卻知道,裡面放著的是一件瓷器。
招呼藤軼拿來剪刀,劉宇浩拆開箱子外包裝,開啟看了一眼順口道:“素三彩?”
“對,就是一件素三彩!”
褚老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凝視那素三彩瓶一會,才說道:“宇浩,你來看看這瓶兒,我想聽聽你有什麼見解。”
“素三彩”一詞首先出現在清末寂園叟《陶雅》中。
書中寫道,“西人以康熙黃、茄、綠三色之瓷品為素三彩”,其中的“三”代表多數,無特定含意。之後,民國初年的許之衡在《飲流齋說瓷》中也提到:“茄、黃、綠三色繪成花紋者謂之素三彩”。
“既然你能知道這是素三彩,那麼就一定知道素三彩的來歷吧?”
褚老笑著問道。
劉宇浩呵呵一笑,說道:“老師,素三彩早期發展應至少追溯到唐朝,燒製技術成熟於明正德年間,可一直到清康熙時素三彩才出現衍生出許多新的品種發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