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虛脫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的汗珠象斷了線的珠子般滴淌一地。
調查?第一時間通知?
狗屁!
能活著從那間地獄式的屋子裡逃出來就已經萬幸了,誰也不傻,馬仔心裡很清楚,自己再走進那房間的時候就是下地獄的日子。
註定了神秘大佬再也不可能見到這個馬仔。
人家已經打定主意,就算亡命天涯,四處躲藏一輩子也不幹了!
“誰也不許把這個訊息傳出去,如果讓我知道有人洩露了訊息,我要他全家陪葬。”
神秘大佬的聲音由低到高,戟指怒目地咆哮起著,臉色也因為過於激動而顯得開始漲紅,進而又有些發青,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漲得像要爆炸一般。
馬仔們卑下恭順的連連點頭應下來,但心中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熟悉自己的老闆,都知道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畢竟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能撿回小命已經是萬幸,怎敢有人再說一個不字?
只不過,有少數幾個在點頭的同時偷偷瞥了一眼地上已經斃命的同僚,眸中不免瞬間閃過一絲兔死狐悲的哀鳴。
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第二天,澳洲最大鑽石毛坯交易中間人託巴斯離奇失蹤的訊息便漫天飛了起來。
有猜是因為武裝頭目之間火拼的;也有猜是因為北領地大佬們對託巴斯的忍耐到了極限暗中所為的;還有人猜是因為託巴斯把手伸向了非洲,惹怒了那邊的武裝大佬們。。。。。。
當然,也有人知道託巴斯失蹤的真正原因。
但僅僅也只限於知道,那天參加託巴斯舉辦的天下第一鑽鑑賞會的商人和礦主們會咬緊牙關,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不會提及。
畢竟保命要緊嘛!
誰也不知道劉宇浩會不會等過一段時間後轉手收拾自己,所以,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守口如瓶,以免無辜被推上風口lang尖。
不過,怎麼猜測都無關緊要。
最終的結果是,倫敦“中央統售組織”、比利時安特衛普交易所、以色列鑽石交易所、紐約鑽石交易中心和香港鑽石交易市場的鑽石毛坯在一夜之間暴漲了百分之二十。
而接下來風暴似乎還未停止,奧鑽、鐵礦石、金剛石原礦、各類稀有金屬。。。。。。價格也跟著紛紛上揚。
最讓人覺得好笑的是,島國人什麼都要跟在屁股後面起鬨,硬生生把白銀原礦的價格哄抬了百分之三十六還多。
整個世界如同瘋了一般,因為大多數商家對原礦暴漲毫無防範,直接導致的後果是無數家礦業公司陷入困境,礦業巨頭樂的睡到半夜笑醒。
出現這樣的結果,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怎麼樣整合澳洲鑽石毛坯交易的章程鄧叔也在這無天理準備齊全,剩下的就是等著騰鐵召集各大礦主,以及主要鑽石毛坯批發商做一個簡短的說明,並公佈於眾即可。
可一直等到第五天騰鐵才終於收拾完託巴斯留下來的殘餘勢力,有了精力應對接下來一系列複雜的具體事務。
騰鐵仔細看了鄧叔為自己準備好的章程後呵呵笑著說道:“鄧叔,其實這些事完全應該由您來主持的,我在一邊打打下手更合適。”
昨天就已經探明瞭新的鑽石礦,現在主要矛盾已經解決,騰鐵和鄧叔之間也就又恢復了最初的彼此尊敬。
其實騰鐵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即便是在和鄧叔爭執最激烈的時候他還是在其餘的事情上充分尊重鄧叔的意見,當時所謂的明爭暗鬥不過是騰鐵想向劉宇浩證明自己的能力罷了。
說白點,騰鐵是犯了年輕人急功近利的通病。
鄧叔當然能理解騰鐵當時為什麼會反應的那麼激烈,他自己年輕時又何嘗不是如此。
“小夥子,你就別客氣了,再過幾年我就回英國陪孔老去,以後這裡的事情全部都得交給你,宇浩這麼安排也是對你的一種考驗和鍛鍊。”
鄧叔笑著說出了隱藏在自己心裡很久的話。
騰鐵微微一愣,隨即老臉一紅,道:“鄧叔,我以前錯怪您老人家了,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這也是自從兩人發生矛盾以後,騰鐵第一次正視自己的錯,同樣是兩個人第一次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說掏心窩子的話。
說到正事,鄧叔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慢慢變得沉重:“騰鐵,礦業和珠寶業這一行的水很深,將來你自己當家作主的時候,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先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