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片就像歲月老人用一支極細的毛筆,一天一筆,也可能是一年一筆,緩緩的一筆一筆畫上去的,看上去很悠久。瓷器表面的淡黃色也像是歲月老人慢慢的用畫筆抹上去的,顯得很古遠。
如果做的是古墓裡挖出來的瓷器,做舊的工序常常到此結束。如果做的瓷器是從祖宗那一代代傳下來的,那這做舊的工序還沒完。
做祖宗傳下來的瓷器,接下來的步驟是打磨。匠人用舊麻袋片、舊布片和各種皮子對瓷器進行仔細的摩擦,然後,再把瓷器的底磨光溜。
經過打摩的瓷器,看起來光澤柔潤,摸起來手感細膩,像是經過多少輩子人的手摸過似的。光滑的底就像瓷器在很多人家的供桌上或古董架上呆過一樣,底都磨光溜了。
如果是隨身帶的玉佩等物件做舊,最後的一道工序叫“盤”。“盤”就是用綢子和手來摩擦擺弄這塊玉。
盤玩過的玉除了色澤圓潤手感好之外,玉本身還帶有人的靈氣。但這靈氣的多少就只能意會不可言傳了。
藤軼怕是不知道,青銅器做舊,也用酸“咬”。用酸“咬”是把青銅器光滑的表面“咬”粗糙或者“咬”下幾小塊,有的要“咬”掉很多塊,或把有稜角的地方“咬”平滑,使青銅器看上去像是經歷過很多的雪雨冰霜。
進一步做舊,是往青銅器上加銅鏽和鐵鏽。辦法是把綠色的銅鏽粉和暗紅色的鐵鏽粉按一定的比例混起來,再用高強度的無色膠水把它們攪和起來,之後,再把這種攪和起來的銅鏽粉和鐵鏽粉的“漿糊”刷到青銅器上,有的地方還要堆起一小片兒。
做完準備之後,再把青銅器埋在潮溼的地下。根據做舊的需要,有時做舊匠人還常把一些石頭與青銅器埋在一起,再經常往上面澆尿水。
這樣埋些日子或月子後,青銅器上人造的鏽和自然生的鏽就混成一體,有的青銅器上還生出一些化石結晶之類的東西。這樣做舊的青銅器雖是個剛出世不久的嬰兒,可軀體上卻刻滿了歷史的滄桑。即便是專家看了,也會被蒙得東倒西歪。
但是那些做舊手法都瞞不過劉宇浩的異能,只要催動鹿皮圖譜,一切贗品都會在他的“火眼金睛”下無處遁形。
現在關鍵的是,劉宇浩想找到一個最好的辦法將甘露碗中的神秘器物毫髮無傷地取出來,而不是和藤軼爭論行內做舊的手法。
喝完茶,劉宇浩笑著幫藤軼把茶具都收拾好,說道:“你看老物件的眼光還且得學呢,告訴你把,那甘露碗上的光澤其實就是老琉璃本來的模樣,並不是什麼賊光。”
藤軼無所謂地聳聳肩,笑道:“我學那些派不上用場,倒是劉哥你別忘了再多教我兩招內家拳的心法才是實實在在。”
其實藤軼有用心去學習古玩鑑賞,只可惜一直停留在表面上,不管他多用功努力,始終沒見再有什麼進步。
這大概就是什麼人吃什麼飯的道理吧,有很多時候並不是努力了就會有收穫,比如說藤軼,他也很認真地努力過了,可就是不得其法。
看來,藤軼這種人的確就不適合進到古玩圈子裡。
劉宇浩倒不反駁,笑了笑突又想起一件事,嚴肅說道:“藤軼,氣瓶的事吩咐兄弟們不要張揚,特別是負責檢查的那個兄弟,你一定要親**代。”
潛入海底四個小時沒有使用氣瓶,其本事就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
如果一旦這件事被有心**加渲染以後再傳了出去,雖不至於對劉宇浩造成什麼後果,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劉宇浩還是不希望自己成為眾目睽睽下的焦點。
藤軼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點點頭道:“劉哥你就放心好了,那兄弟以前是我帶的兵,我說什麼他都會點頭應下,更不會胡亂嚼舌根。”
劉宇浩滿意的點點頭,重新回到書桌旁繼續研究那盞琉璃甘露碗。
“什麼不是賊光,我看分明就是風梅玉嘛!”
藤軼見劉宇浩不再理自己而是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那甘露碗,撓了撓頭嘀咕兩句“砰”的一下關上了書房的門走出去。
“風。。。。。。梅玉。。。。。。?”
劉宇浩先開始還沒注意,可心念電轉間腦中驀然浮現一個大膽的念頭,緊蹙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了。
藤軼所說的風梅玉其實是兩樣物件,兩者都和古玩造假有關。
其中梅玉是指偽造贗品的人以質地鬆軟、質量較差的玉,製成器物,然後再用濃度高的烏梅水煮玉,而器物鬆軟處則會被子烏梅水淘空,呈出現出象水衝後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