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怕啊?”
劉宇浩臉色微微一變,在笑容還未消失之前淡淡的搖了一下頭,說道:“南先生,公盤只有短短七天時間,十幾萬塊毛料可不是那麼快就能看完的,我看咱們還是別比了吧。”
南邵意味深長的盯著劉宇浩,足足看了有一分鐘之久,然後呵呵一笑,擺出一副很為劉宇浩擔心的模樣,說道:“那劉先生可要保重身體,我女朋友唐嫵小姐在等著我的好訊息呢。”
在提到唐嫵的時候,南邵不僅加重了語氣,而且還刻意在前面冠以了“女朋友”三個字,這種專屬性很強的稱謂似乎是南邵用來警告劉宇浩的。
當一個男人要告訴另一個男人那個女人是我專有的通常都會這麼說。
劉宇浩神色呆了呆,頗為平靜地笑道:“那我就預祝南先生能在這次翡翠大公盤上取得好成績了。”
“一定會的。”
南邵不羈的哈哈一笑,又用挑釁的眼神最後看了劉宇浩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劉兄弟,為什麼不跟他比試?”
戚康早就看不過眼了,在一旁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不過,他作為唐嫵的叔輩,剛才插話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選,只好等南邵走開以後才發表自己的意見。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戚大哥,咱們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挑幾塊毛料,跟這種人慪氣值得麼?”
“那倒是也,還是兄弟你有氣魄,換做是我的話今天非要這小子吃我一拳。”
戚康揮動著自己肥嘟嘟的拳頭在劉宇浩眼前晃了晃,接下來又說道:“這塊毛料真的沒賭性嗎?”
劉宇浩一愣,隨即明白戚康指的是剛才自己丟下的那塊黃鹽沙皮料子,笑了笑說道:“戚大哥,那毛料皮殼表現雖然還行,但溼了水以後你就會看到幾處隱匿的直癬了,不信不試試。”
戚康不相信的看了眼地上的毛料,吃力的蹲了下來,按照劉宇浩說的在毛料上溼了點水,經過指點,他馬上就看到了劉宇浩所說的三處直癬所在。
“神了老弟,你剛才沒溼水是怎麼看出來的?”
戚康頓時腦袋裡一片混亂,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那塊毛料。
若是劉宇浩也在毛料上溼水了以後看出那幾處隱匿的直癬倒也罷了,可人家只是瞟了一眼就能說出毛料皮殼上的特性,這他娘地是什麼眼力啊?
簡直都不讓人活了!
現在,戚康對劉宇浩的佩服就像電視裡說的那樣,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喂,等等我,等我一會呀兄弟。。。。。。”
等戚康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劉宇浩已經走遠了,他連忙想爬起來追劉宇浩,可惜人個子不高吧,身材卻臃腫異常,越是在這個時候,他反而越是乾著急不給力,死活站不起來。
劉宇浩倒不是有意想甩掉戚康,但畢竟自己是來參加翡翠公盤的,帶著這麼一個人在身邊的確不利於他釋放異能觀察毛料,所以,他對身後戚康的呼聲置若罔聞也屬正常。
越過三四家攤位,劉宇浩漫無目的的轉悠著,他的心這會早就飛進明標區了,自然對面前的這些磚頭料沒一點興趣。
要不是藤軼還沒把程蔥蔥帶過來,劉宇浩早就不堪忍受現在這種頂著太陽曬的苦楚,直奔明標區了。
忽然,劉宇浩停下了腳步,疑惑的回頭看了眼,剛才經過一個攤位的時候,劉宇浩分明看到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閃了一下。
可奇怪的是,那男子明明也看到了劉宇浩,在兩人目光將要對視的時候,男子躲躲閃閃的側身到了一邊。
高吉的手下阿慶仔!
劉宇浩想起來了,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男子正是阿慶仔。他為什麼見到自己要躲呢?劉宇浩微微蹙了下眉頭。
奇怪的是,等劉宇浩再回過頭來看向剛才那攤位的時候,阿慶仔卻沒了身影。
劉宇浩淡淡一笑,他這個人有個優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就暫時放到一邊不去想,等需要自己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想通了。
剛才阿慶仔站的那個攤位上稀稀拉拉的擺著幾十塊毛料,劉宇浩大概看了一眼,基本上都是開了窗的半賭毛料。
通常情況下經營這種半賭毛料的小販都是以謀取差價為目地,可讓劉宇浩奇怪的是,攤位上那些毛料皮殼明明是可以進公盤的表現,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被擺到了這裡。
高吉不是昂山家族的少東嗎?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劉宇浩在心裡打了兩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