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下流。。。。。。”
回到臨時落腳的別墅,又目送李豐帶著自己的十位兄弟和那四個茫然不知所措的女人離開,藤軼才揮拳狠狠砸在門框上。
劉宇浩回頭苦笑了一下,道:“你這傢伙,把人家戚大哥好好的門框給砸爛了。”
“我沒心情說笑。”
藤軼臉色鐵青,猶不解恨地罵道:“吳家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個吳凌松也該死,只可惜他這次沒有一起來香港,要不然剛好把他一起辦掉以免後患。”
一時間,劉宇浩臉色雖然也些灰敗,但理智上比藤軼要勝出三分。
“兄弟,你心裡怎麼想的哥哥都知道。”
劉宇浩拍了拍藤軼肩膀,又道:“你以為吳凌松會和吳二一樣蠢嗎,那小子賊著呢,沒不管是小本上還是儲存卡的錄音記錄他都只是用鼻音哼哼唧唧,居然沒有表露出一句令自己涉險的話,對自己的親兄弟尚且如此,對外人就更不用說了。”
藤軼不服氣地擰著脖子,道:“劉哥,證據真的就那麼重要麼?”
“呃。。。。。。”
劉宇浩愣了愣,一臉納罕的看著藤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的確如藤軼所說那樣,無論是什麼樣的證據,放在吳家那種背景深厚的子弟面前真的只是蒼白到無力的說辭,翁老爺子遇害的事實不正說明了一切嗎。
試問,誰敢說那些警察手裡就沒有吳二的犯罪證據?
可即使是這樣,吳二還不是逍遙快活著,據沈國所說,吳二犯事以後,來回港澳,進出高檔娛樂場所就如上街買菜一樣隨意,卻沒有一個人敢指責其嫌疑犯的身份。
可見,所謂的證據對於某些特殊的人群已經失去了其原本的效應。
最可怕的還不是吳家兄弟的可恥,讓劉宇浩真正心驚肉跳的是,吳凌柏那小子竟已經計劃好了設一個局把幕月兒誑進去,意圖劫色的同時染指月兒基金。
“靠,一群窮瘋了的煞筆。”
當劉宇浩看到溫力記錄的那些談話內容後,差點沒立馬噴出一口老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強壓想心中的怒火,從不至於讓自己衝動到立刻折回內地找吳凌松算賬。
“三天不打就惦記著上房子揭瓦,以前我還以為吳凌松要比吳二強的多呢,沒想到他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藤軼氣憤地咬了咬腮幫子,恨恨吐出一口唾沫道。
劉宇浩搖搖頭,說道:“他們不講規矩行得通,可我們若是和他們兄弟倆一樣行事,恐怕後果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身份和地位無一不決定了一個人的行事方式和準則。
而真正的公平是不可能存在的。
藤軼卻不這樣認為,不耐煩道:“劉哥,你發話吧,只要你同意,我和我哥就能把吳凌松那混蛋給辦了,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以後你還得好好跟你哥哥學,一定要把這種急脾氣改一下。”
劉宇浩沒有正面回答藤軼,而是笑著再次拍了拍藤軼的肩膀,然後轉身朝別墅內走去。
倒不是劉宇浩心慈手軟想放過吳凌松,更不是劉宇浩會天真到以為自己不去追究吳凌松暗中為吳二謀劃的劣跡,吳凌松就會因此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可劉宇浩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暫時還不能跟吳家撕破臉,最少不能明著鬧僵。
要知道,吳家有吳老爺子在背後替他們撐著可不是劉宇浩隨意想怎麼整治都可以的,但劉宇浩身邊的親人卻沒有那層保障,他父母沒有,老師沒有,褚老他們也沒有。。。。。。吳凌松想陷害劉宇浩難,可想對劉宇浩的親朋好友動手卻非常容易,且讓他防不勝防。
劉宇浩暗暗發誓,或許在今天以前他真會對吳家選擇忍讓,可從現在開始,他劉宇浩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身邊的親人,哪怕是惦記也不行。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是因為翁海到現在還在不停嘔吐的結果。
原以為殺人也象電視裡演員揮揮手那麼簡單,可真正輪到自己以後翁海才知道,電視裡那種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鏡頭全都是扯淡。
先不說揮動匕首時自己的心臟能不能承受那種劇烈跳動的刺激,就算是鮮血從敵人喉管中噴射而出時,那種打到人臉上刺痛的力道和鮮血中濃烈的胸腔廢氣都會讓人忍不住連連作嘔。
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好了,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幹那種活的料還要搶著幹,這回知道後果有多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