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查理離開以後,老者就一直跟在劉宇浩身邊充當半個主人為劉宇浩介紹那些藏品的由來和歷史。
劉宇浩點點頭,順著老者的指引朝書畫存放區走去。
“劉先生,我聽說您不僅是珠寶商,而且還是很有名氣的古董收藏家,真是這樣嗎?”
從一開始老者就很少說話,直到現在才忍不住發問。
“這老頭兒,也忒直率了點吧!”
劉宇浩心裡暗自腹誹,停下腳步淡淡笑道:“收藏家談不上,不過我很喜歡收藏我們國家各個時期的藝術品及古玩。”
聽了劉宇浩的話,老者微微有點沉默,擠出一絲笑容,道:“這邊,我們先從這邊看起吧。”
要不是已經知道太陽王戰盔就是眼前這個小夥子從石雕中發現的,老者幾乎以為劉宇浩是個偽古玩愛好者。
無它,只因劉宇浩剛才的表現太業餘了。
據老者觀察,不管是任何古董,劉宇浩都不使用放大鏡仔細觀察細節,難道遠遠瞥一眼就能鑑別一件古董的價值?老者自問自己從事這門職業四十多年也不敢如此託大。
劉宇浩當然不知道老者對自己的看法竟如此惡劣,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尋覓幾件能與太陽王戰盔價值相抵的老物件而已。
“那是研山銘?”
轉過一拐角,劉宇浩突然往回退了幾步盯著玻璃罩內的一副字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身後的老者交流。
老者微微一怔,渾濁的眸子霎時亮了,帶有濃濃不敢置信的震撼,“是的劉先生,那幅字的確是米芾的《研山銘》。”
這可是個大開門的好物件。
劉宇浩眼睛冒著興奮的光芒,壓根沒有注意到老者眸中的驚愕,笑吟吟朝懸掛在那裡的《研山銘》走過去。
“劉先生,您需要再近一點看看這幅字嗎?”
老者現在不管是態度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比剛才要恭敬了許多,與剛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要知道,剛才兩人走路的速度雖然說不上很快,但身邊的但用走馬觀花來形容卻一點不假,劉宇浩竟能那麼快對一件書畫作品做出判斷,其眼力之犀利,目光之精準實在令人駭然。
太不可思議了,老者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老者知道劉宇浩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周邊所有的事物,不知道他會呈現一副怎樣的驚駭表情。
劉宇浩也注意到了老者面部表情的變化,卻不揭破,淡淡一笑,說道:“那就麻煩先生幫我把玻璃罩開啟。”
玻璃罩中的《研山銘》是一幅縱卷,劉宇浩眯起眼睛細數了一下,那《研山銘》是用南唐澄心堂紙書寫行書大字三十九個,是米芾大字作品中罕見作品。
“劉先生,《研山銘》分三部分。第一部分為米芾用南唐澄心堂紙書寫的三十九字,第二部分為手繪研山圖,篆書題款,而第三部分為米芾之子米友仁的行書題跋。”
說起專業,老者立刻開始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從口袋中拿出銅柄放大鏡,劉宇浩走上前去仔細端詳,過了足足有五分鐘的樣子才收起放大鏡,失望地微微搖了搖頭。
這一切都被老者看在眼裡。
“劉先生,您的表情好像是不認可這幅《研山銘》啊。”老者問道。
認可了才是奇怪呢!
劉宇浩微微一笑,但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悄悄釋放出異能再次確認自己剛才的判斷,“老先生,這幅米芾的《研山銘》是贗品。”
老者先是愣怔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一絲慍怒:“劉先生,您怎麼就能確認這幅字是贗品呢。”
假的就是假的嘛,幹嘛翻臉?
劉宇浩滿頭黑線,嘴唇張了張剛要解釋,老者又說話了,“這幅字是我和霍斯先生經過多次確認以後才拍回來的,您不負責任的評價是對我和霍斯先生的侮辱。”
弄了半天是這個原因啊!
劉宇浩雙目含著淡淡的笑意,等老者發洩的差不多了才一臉認真的說道:“老先生請不要激動,這幅字雖然是贗品,但也是和米芾同時期的人仿製,理論上來說,還是有一定收藏價值的。”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老者情緒激動,怒容滿面,手指高仿《研山銘》的第三部分,說道:“你看這鈐印,有內府書印、宣和、雙龍圓印,賈似道,玉堂柯氏九思私印等二十多方,難道這些鈐印也是贗品嗎?”
劉宇浩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