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相待;不識規矩,講不來黑話,輕則難以拜碼頭,重則被視為奸細密探而遭暗殺。
門中交往用的秘密切口語言在幫外人聽來如墜五里霧中,莫知其真意。另外還有一種手勢語,以手的動作,藉助身體的動作態勢,相互配合,傳達秘語。
“仁兄不必盤問我,少讀詩書禮不全,到此地不義不來!”
劉宇浩右腳向外稍稍一撇,左腳不丁不八站立,淡淡笑著答道。
那意思是說,自己並不是洪門中人,到這裡的目的只是拜訪。
漢子微微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右手中間三根手指夾起,稍稍向下傾,左手拇指向上舉起,沉聲道:“非親有義須當敬,是友無情切莫交!”
這意思倒是有點拒絕了,但語中又帶著幾分客氣。
劉宇浩笑了,擺擺手說道:“男兒共聚只憑一膽,丈夫同盟豈容貳心!”
為首的漢子狐疑的看了劉宇浩一眼,想要回頭看看管事潘忠志的意思,但又沒聽到動靜,所以心中拿捏不定,而且他現在還不知道劉宇浩究竟來潘老先生家的目的,當然不能輕易的就放他進去。
要知道,由於洪門昆仲是不限任何宗教、黨派、地位、地域,只要符合具有忠義精神的規定都可加入,因此洪門擴及的層面相當廣泛,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都可能是洪門昆仲。
因此這五個由洪門五祖所創的祖堂,除了五祖當時為了彼此相認時所傳下的一首詩以外,五個祖堂各自都發展出獨特的秘密手勢、暗語,藉此作為昆仲之間相認的標誌。
眼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夥子既然自稱不是洪門弟子,但他卻對切語和手勢亂熟於胸,這不得不讓人生疑。
略作遲疑,那漢子還是低聲吩咐了身邊的人,道:“既然來者都是客,那就進去拿點錢出來給這位兄弟吧。”
好嘛!把劉宇浩和藤軼二人當作路過打秋風的人了。
洪門流傳數百年的職銜分別有山堂統領,和管理洪門內部事務的內八堂執事,以及管理洪門外部事務的外八堂執事。
而外八堂執事又稱賢牌八爺,分兩種,一種是鎮山賢牌、另一種是守山賢牌。
從剛才那些手勢,以及他身上那塊大小如手絹的飄布劉宇浩可以判定,眼前這個漢子就是職別較低的守山賢牌了,負責的僅只是一些簡單的接待工作。
對於那男子的態度,劉宇浩在心中暗暗冷笑不已。
但因為是有求於人,又不能發脾氣,所以劉宇浩這才耐著性子笑道:“守山賢牌大哥,能不能請幫忙通報一下,就說劉宇浩求見。”
漢子臉色驟變,再次疑惑的看著劉宇浩。
要說他這個外八堂執事的守山賢牌稱呼只能是內部人才知道的,可一個外人竟然連這些秘不外宣的東西都知道,那這個人定是管事潘忠志等了一早上的劉宇浩無疑了。
“你就是劉宇浩?”
雖然已經有了定論,但漢子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咳咳咳。。。。。。”
劉宇浩正要回答,突然從門口又走出來一個五十六七歲的男子,一邊擺手,一邊劇烈的咳嗽著示意守山賢牌靠邊。
“潘四爺,這位就是。。。。。。”
三個漢子立刻畢恭畢敬的微微彎腰,向來者介紹劉宇浩的身份。
潘忠志是洪門的內八堂執事之一的陪堂大哥,又是潘老的心腹自然知道劉宇浩是誰,也知道他今天會來,不需要下面人介紹,淡淡笑著說道:“劉兄弟,么滿們不懂事,你千萬別見怪。”
劉宇浩擺擺手,笑道:“潘四爺客氣了,六爺他們也是職責所在嘛!”
來之前佟繼祖就已經介紹過了,潘忠志是內八堂排行第四的陪堂大爺,又聽剛才有人稱呼他為潘爺,就已經知道了來者身份。
至於六爺的稱呼也是依照洪門內部的規矩,賢牌八爺正好位居外八堂第六,才這麼稱呼的。
“那就好,山主老人家等了很久了,二位請!”
潘忠志微微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再看劉宇浩時,眼中少了一分冷意,多了一點欣賞。在他看來,劉宇浩年紀輕輕就能做到泰而不驕,又能溫恭直諒,實在是已經很難得了。
“四爺先請!”
劉宇浩拱了拱手,稍微謙虛了一下後就不再堅持,最終還是走在了潘四爺的前面。
雖然他能做到屈己待人,但也沒必要對這些江湖幫派的人物完全降尊臨卑,如果一味堅持走在潘四爺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