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總是有限的,對此,作為經營了幾代人翡翠珠寶的戚康對此有著清醒的認識。
要知道,設計是玉雕生存的靈魂,只要作品設計獨到,製作精良,就不愁沒有市場,劉宇浩現在表現的是驚人的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這讓戚康對自己公司未來的發展更是充滿了信心和力量。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劉宇浩終於舒了一口氣,“好了,戚大哥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拿去拋光一下,看看還能入眼不。”
這都不能入眼,還有什麼能入眼?
戚康眼中含著濃濃的驚喜,像是在針對一件奇珍異寶般雙手捧起那件自己認為是垃圾料子的雕件渾身顫慄。
雖然還是半成品,可他已經能從那雕件中看到自己從未看到過的一股靈氣隱隱呼之欲出。
這種玉雕作品一直都是戚康想追求的,卻始終無法找到,他手底下那些所謂的高階玉雕師根本達不到劉宇浩這個層級。
很快,戚康帶著完成了拋光的雕件回來,“大家快看,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頂級的玉雕工藝,最頂級的呀!”
戚康連著用了幾個“最頂級的”來表達自己內心按捺不住的歡悅。
周錫和薛浩然一起探伸看過去,那作品雕工精湛,線條流暢就不說了,難得是,無論瑞獸還是舞龍均是動勢十足,有著生命的活力和喜感。瑞獸威猛而不駭人,飛龍靈動緊隨瑞獸,襯托主體動勢,不繁亂,也不喧賓奪主,著實讓看了以後的**吃一驚。
“這,這還是剛才那塊垃圾料子嗎?”
周錫嘴巴長的大大的,一會看看那雕件,一會又看看劉宇浩,抓耳撓腮,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怎麼就不是剛才那塊料子了?”
戚康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雕件交給劉宇浩,咧著嘴笑道:“別看這塊料子本身價值不高,但經過劉老弟這麼一弄,起碼能賣出兩百萬的高價。”
“兩百萬?”
薛浩然頓時傻眼了,呆呆地嚥了一口唾沫。
戚康神色複雜地瞥了一眼劉宇浩,笑道:“我說兩百萬還是保守價格,就憑這雕工,如果放在一家中小型珠寶公司,絕對是當鎮店之寶供著,輕易不肯讓人看一眼也是正常。”
“靠,那老子這次豈不是發大財了!”
薛浩然忍不住突然暴了一句粗口,他的反應再正常不過,從商人的角度來看,就算戚康身家數十億,還不是一樣先考慮了那雕件的價格。
劉宇浩輕輕一笑,道:“戚大哥,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誇張嗎?一點都不!”
戚康先是反問了一下,然後大手在空中一揮自問自答,臉上寫滿了自信。
儘管民間一直對翡翠素來就有“七十二種、一百零八色”的說辭,而且利用俏色翡翠更生動地表現主題,也是所有玉雕師們追求的獨特藝術效果的有效途徑之一。
可這麼多年來,戚康真的沒有發現有那個玉雕師能像劉宇浩這樣身具如此神奇的雕工,居然把一件垃圾料子雕琢的如此具有靈氣。
戚康是珠寶商人,商人就要關心市場,而珠寶市場關心的是雕工和構思所產生的藝術效果,藝術效果明顯,喜歡的人就多,有錢人喜歡就能產生經濟效益。
還有一句話戚康怕劉宇浩聽了不高興所以沒說出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所有出色的翡翠玉雕,都是為了“討有錢人喜歡”,窮人眼界再高,事實上還是沒有發言權。
有多少錢,就有多少發言權!
這是一個既真實,又無奈的“真理”,任何人都無法打破。
周錫這幾年因為劉宇浩的原因倒是對翡翠市場有了一些深入的瞭解和認識,嘴角一撇,笑道:“薛浩然,我看你就是一苕,什麼都不懂的苕。”
“你懂,你能說個什麼道道出來?”
薛浩然最反感別人對他做出這樣的評價,頓時眼睛一瞪,眉毛皺成了一團。
“雖然翡翠俏色儘管很早就被廣泛運用,如果用更高的藝術標準去衡量的話,頂級雕工的俏色作品,顯然是極為罕見的。出色的翡翠俏色作品,市場價格從來就不便宜。”
周錫得意地晃著腦袋,侃侃而談。
薛浩然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好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去。
“事實上是這樣的。”
戚康點點頭,補充道:“儘管上百萬從事翡翠生意的商販們各個巧舌如簧,但他們關心的是如何把自己手裡的貨物推銷出去,真正具有藝術眼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