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飽喝足,陳虎促狹一笑,道:“走吧,咱們現在過去,時間剛剛好。”
劉宇浩放下筷子,雙手支在下頜,苦笑道:“陳老爺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沒用嗎?腳是長在我自己身上的,如果我現在想離開,你根本就攔不住我。”
陳虎哈哈一笑,道:“不用我攔你,我知道你會再回來的,與其那樣,倒不如現在就留下來。”
“我既然走了當然不會再回來。”
劉宇浩笑著搖頭,心說:“這傻老頭,搞的好像吃定了哥們一樣,真是天真。”
陳虎最後檢查了一下行頭,似笑非笑看著劉宇浩說道:“你別看獅城這個地方的商人誰也不服誰,但你要真想插一腳進來,我敢肯定,用不了三個月,你那個什麼朋友,他自己就會乖乖關門。”
“嗯?”劉宇浩擰起雙眉,怔愣了一下。
陳虎也不管劉宇浩是否跟上,昂首挺胸朝外走去,邊走邊說道:“這個地方的排外情緒你是不會懂的,你也根本不能體會到我和老趙當年吃盡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
說到最後,陳虎已經走出老遠,劉宇浩只能運起異能才可以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不管怎麼樣,有一點劉宇浩聽明白了。
正如陳老爺子所說,獅城是個非常排外的城市,尤其是對和自己長著一樣黃面板黑眼珠的人,下狠手時,比對殺父仇人還要兇殘。
如果沒有本土勢力支援,軍子想在這裡站住腳,陳虎當年受的那些苦難,軍子一樣要重複一遍。
何苦來哉!
劉宇浩一陣抓狂,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子甕聲道:“藤軼,跟上陳老爺子。”
從上大學開始劉宇浩就和軍子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三年前,那個時候劉宇浩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幫助大哥,軍子二話沒說,硬是陪了劉宇傑整整三年,而且在那三年裡,軍子任勞任怨,從沒有向劉宇浩發過一句苦一句累的牢騷話。
但劉宇浩心裡卻清楚的很,大哥劉宇傑是爛好人一個不難相處,可大嫂會怎麼對軍子,劉宇浩用屁股都能想的到。
現在,軍子打算自己出來幹了,而且,他就認準了獅城這個地方,想在這裡施展自己的才華,做為朋友,做為欠了軍子一個大大人情的劉宇浩,他必須要幫著軍子把路鋪好。
************所謂慈善拍賣晚會,無非是有錢人閒得無聊在一起組的局。
如果真有心向善,大可不必搞的如此興師動眾,拿著錢幫助有需要的人,協助他們學會一份謀生的手藝豈不更好?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劉宇浩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假模假式的慈善晚會,能不去的情況下他都給推掉了,可這次顯然不行,為了幫軍子打一個好基礎,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陳虎身後四處應酬。
好在陳虎身份地位不低,夠不上說話的都不敢輕易上前打招呼,這倒讓劉宇浩輕鬆了不少。
“宇浩,你過來。”
陳虎笑呵呵把劉宇浩喊道自己身邊,指著一位七旬上下的老者說道:“宇浩,這位是嘉叔,嘉叔是大名鼎鼎的獅城華人商會主席,在華人商圈可是說一不二的主。”
我了個去的!
哥們什麼時候成了你老人家的內侄兒了呢?
劉宇浩氣得差點沒當場吐出一口老血,照說陳老爺子的年紀擺在那兒,空口叫劉宇浩一聲侄兒還得是劉宇浩高攀了,可背不住人家劉宇浩心裡不願意呀。
有誰見過認識不到一天就死乞白咧當人家侄兒的主?
反正劉宇浩覺得這樣幹,不地道。
但現在有外人在,劉宇浩不得不連忙收斂心神,客客氣氣稱呼了一聲,“嘉叔好!”,然後,便側身立於陳虎旁邊,謹守規矩目不斜視。
受小妮子幾年的薰陶下來,劉宇浩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一些應該具備的禮儀知識,他知道,作為晚輩,這個時候自己首先要做的是“不討人厭”。
陳虎對劉宇浩的表現很是滿意,笑呵呵點著頭道:“馬世兄,這個年輕人叫劉宇浩,是我內侄兒,也是這幾天才認下的,以後還要靠馬世兄多多關照他們這些小輩兒。”
“虎哥太客氣了,虎哥的內侄兒不就等於是我馬嘉的親戚嘛,宇浩,記得以後常來家裡走動走動。”
聽到劉宇浩的名字,馬嘉眼睛猛地眯了一下,帶著吟吟笑意的目光快速在劉宇浩身上掃過。
畢竟是獅城華人商會首領,馬嘉的定力當然非同一般人,在短暫的驚愕之後,臉色快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