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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間,收到媽媽禮物時的喜悅消失了,塔西婭憐憫地說,“真希望我可以做點什麼,來幫助尼可拉斯 。”

“你為什麼想要幫他?”愛瑪問,“他是壞蛋,罪有應得。”

“ ‘不該譴責,也不該指責他有罪,’ ”塔西婭引用,“ ‘寬恕,這樣你們才能得到寬恕。’ ”

愛瑪皺皺眉,注意力返回到面前的一箱子珠寶上,“可他還是個壞蛋。”她喃喃說。

塔西婭吃驚的是,盧克對尼可拉斯的經歷的態度和他的女兒一樣。當她給他看了母親的來信後,盧克 表現出的漠不關心讓她失望,“安基洛夫斯基知道自己身處怎樣的危險中,” 他平靜開口,“即使要搭上他的命,他也要去殺斯理科夫斯基 的。他習慣玩危險遊戲,塔西婭。如果他的政敵找到了搞挎他的方法,那也是我們預期不到的。尼可拉斯心裡清楚得很呢。”

“可是我對他感到愧疚,”塔西婭說, “我肯定他遭受著折磨。”

盧克聳肩,“我們幫不上什麼忙。”

“你就不能找個人打聽一下嗎?你不是有認識英國外交部的人嗎?”

盧克藍眼銳利地眯緊,“你幹嗎這麼關心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出的事?上帝都知道他對你和其他人做的事。”

“可他是我家族的——”

“只是遠親。”

“—而且和我一樣,成為腐敗政權下的犧牲品。”

“這倒是個理由,”盧克諷刺開口,“除非你真的相信斯理科夫斯基是自殺。”

他漠不關心的態度惹惱了她,“如果你也想把自己的看法強加在尼可拉斯 身上,那你和沙皇、他手下的那些官員也沒什麼兩樣。”

他們瞪著對方,盧克的襯衣領微微顫動,“那麼現在你開始護著他了。”

“我有權這麼做。我知道所有的人反對你是種什麼滋味,面對所有的指責侮辱,沒有地方可以——”

“接下來你是要我去保護他了。”

“你去保護?我認為正確說應該是我們去保護。還有,我沒有想過這件事—可是要你保護我家族的一個人就這麼過分嗎?”

“是的—如果是像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這樣的人。該死,塔西婭 ,你對他再瞭解不過了,他對你幹了這些,根本不值得你去同情。”

“我已經原諒他了,如果你做不到,至少你可以試著去理解——”

“在我沒有寬恕他之前不會見他。”

“因為他傷了你的男性自尊。”塔西婭尖銳反擊,“所以你忌諱提到他的名字。”

直接命中的一句話,她看到他眉頭低下,下顎狂怒地扭曲,咬緊牙關以抑制住咆哮,好一會兒後他終於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穩地開口,“你是覺得我把自己的自尊至於你的生命之上嗎?”

塔西婭沉默,在懊悔和憤怒中掙扎。

“我們到底在吵什麼呢?”盧克問,眼睛冰冷,“你到底要我幹嗎?”

“我想要你查查,尼可拉斯是死了還是活著。”

“然後呢?”

“我。。。” 塔西婭避開他的目光,推委地聳肩,“我也不知道。”

他嗤聲,“塔西婭,你這個小騙子。”

他沒詢問她就直接走出房間。塔西婭 知道再次提起這個話題的確是不太明智。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儘量維持往常,可是兩人的交談小心翼翼而且不自然。 塔西婭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擔憂尼可拉斯 的境遇,但她的確非常擔憂他的情況。

一天晚上,晚餐後,愛瑪回房去了,盧克喝著白蘭地,邊探究地看著塔西婭,她因他的注視而覺得有點不自然,但她感覺的到,他一定有重要的事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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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可拉斯公爵已經被驅逐出俄國。” 他簡短開口,“從外交部得來的訊息說,他已經在倫敦定居了。”

塔西婭激動地提了一大串問題,“倫敦?他在這裡?他怎麼到英國來的?他現在——”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而且,我不許你和他有什麼往來。”

“不許?”

盧克把玩著白蘭地酒杯,“你也不用幫什麼忙,他什麼也不缺。看來他把所有家當都運過來了,足夠用他好幾輩子的。”

“我早該想到,”塔西婭說,想起安基洛夫斯基的財產大概至少有3000萬英鎊。“可是他失去了家,失去了房子。”

“沒有這些他照樣過的很好。”

塔西婭震驚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