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我,有何急事兒?’說著避開他的視線拉過一旁的衣衫,這會兒慶幸晚上沒卸妝,也幸虧這時代的男人內一很寬鬆,不然…不敢想……
四爺坐到了一旁椅子上,眼睛掃了我的書桌,‘昨兒去十四府了?’聽到四爺的問話,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果真他硬要給我馬車是有目的的,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我的行蹤,我沒回答他問題,穿上衣衫褲襪後,披了件外套走去書桌邊。
趁四爺低頭深思那會兒,我快速把書桌上的書畫收了起來,塞進了書架上,回頭見四爺盯著我的舉動,我忙說道:‘難道美女只能由你們賞,由你們疼,我連看都不行?皇帝生的兒子就能這麼霸道?’我說著瞄了眼四爺,見他臉色愈漸陰冷,我一怔,接著又補了一句,‘也許你原本就有這種帝王霸氣吧!這倒也是事實。’見四爺的臉色稍稍好轉,我便走去他身旁的座位坐下。
‘今晚府上搭戲臺子,我叫小順子幫你安排了位置,晚上人多,不會有人注意到你的。’四爺站起了身,走了兩部頓住了腳,背對著我說了幾句,說完便抬退走出了屋,四爺走的很急,我本想拒絕,可沒機會。
天色昏暗時,小順子來領我去了看戲處,戲還沒開始唱,貴人們也還沒來,除了幾個丫頭們在整理著火爐,也就只剩下我一人坐在陰暗偏僻處。
‘鄔先生!這個給你。’小順子遞了個用綢布裹著的東西給我,我愣愣的看了眼,又抬頭看向小順子,‘這邊離火爐遠,燈火又暗,晚上天氣又涼,爺怕先生會凍著,所以吩咐奴才送了個火爐來。’我輕點了點頭,接過暖爐。
露餡 ;(2)
這院子空曠確實冷,我擰了擰外套領子,兩手緊緊捂住暖爐,低著腦袋閉幕養神,聽到一陣雜亂的蓮花盤底踩地聲,接著便是幾個女眷的說話聲,這些聲音很熟悉,雖過了幾年,卻仍能分的清那些聲音出自誰的口。
過了半晌,女眷們安靜了下來,接著便聽到重實的腳步聲,男人們的說話聲與嘻笑聲,突然聽到一個粗獷的說話聲,我跟著輕笑了幾聲,都這麼多年了,十爺一點都沒變,還是那般爽朗,仍能一如既往,這並不是件壞事。
那些阿哥們曾經有保護過我,如今我跟了四爺與他們作對,這心裡確實有著濃厚的愧疚感,可事實只能有一個人得皇位,按照歷史走,我也只得如此。
一滴溫熱的淚水滴在了手背上,滴醒了我的思緒,我抬起眼,戲臺子上正唱著穆桂英掛帥這出戏。我環顧了一下在場的座位排列,前面的幾排做的都是阿哥們,後面的幾排是福晉們,靠我比較近的,也都是些小阿哥和府上的幾位其他先生。
我坐的位置靠近著走道,走道的另一邊,便是一排排的梅樹,淡淡的梅香夾著碳火味,幽幽飄進鼻間,無意間往最前排望了眼,瞧見一人正扭著頭望身後一處看著,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四爺,他的眼神苦澀不堪,哀傷在雙眉間遊走,那淡然的臉上滿是思念與痛苦,看到這我已明白了一切。
順著他的目光追了去,在一處燈火明亮的走道邊,看到了四爺的目光追隨的人,敏慧淡淡的微笑著往戲臺上望著,根本沒注意到有人正注視著她。這會兒藉著燈籠火看清了她的長相,她與我長的確實相像,不但臉型像、五官像、神韻像、膚色像,就連身段也像,只是在年齡的摧殘下,她比我顯老了許多,不過這也正常,我的長相像是從穿越來此以後,在無變化過,一直保持著當年青春亮麗,為何會如此永保青春,這個問題一直讓我匪夷所思。
敏慧在此,想必十四也是在的,我探著腦袋,在第二排處找倒了十四,他臉上十分平和,扭著頭看了眼四爺與敏慧,像是並無一絲建議,又淡淡然的扭回頭去仰頭看戲臺,十四什麼時候這麼放心老婆了,以前他可是個醋罈子,一不小心,他那口醋罈子就會淹死人……想到往事,我低頭輕笑了聲,如今對十四移情別戀我能坦然面對,這實在是難得。
不知為何,除了十四外,我竟還探著腦袋尋找另一人的蹤影,掃了一圈沒瞧見,感覺像是有失落,也許我沒看到他的慘樣,心裡不甘吧!
昨晚一夜未睡,白天也沒的睡,這會兒困的打緊,睜了會兒眼,又開始打起盹來,我往椅背靠了靠,縮著身子拉了拉冒沿,又閉上了眼……
露餡 ;(3)
四周一片寂靜,像是戲唱完後,人去樓空的感覺,接著聽到幾聲腳步聲漸走漸近,想必是小順子叫我來了,‘啊哈…!’我半閉著眼站起身,打了個阿欠,伸了懶腰,‘呵!終於熬到頭了,這下可以回去睡暖床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