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可以瓦解對方的法力,還能看到對方的內心,很容易便能找到對手的弱點,所以總是無往不利。
“真搞不懂你們兩人,明明看起來關係如此惡劣,心裡卻又總在為對方著想。”
竹染冷哼了一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墨冰仙嗤笑:“她說你總是在她最苦的時候和她相依為命,對她而言,整個六界比起來都沒有重要。”
竹染身子一震,呆住,他沒想到……不自然的苦笑了一下,他的臉籠罩在傷疤之下,所有的表情看上去都十分虛假,墨冰仙卻知道他眼中的那一抹悲涼是真的。
“我們倆太像,她卻是比我更可憐的。我找你來,是想有個人好好陪她,白子畫做不到,或許只有你能了。盡你的所能讓她開心吧,她的時間不多。”
竹染轉身離去,背影不出的冷清孤傲。
墨冰仙皺起眉頭,沒有一個人看到竹染身上象徵野心的疤痕會不害怕,他的心太大,自然不會甘願屈居於人下,如今整個六界已在他手中,他顯然依舊沒有滿足。是想借自己和仙界的手,剷除花千骨麼?他需傳信回去讓摩嚴他們多加提防他才是。否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能知道下最後會不會是落在他手。
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對花千骨的過去產生什麼興趣,可是相處的時日久了,彷彿要被她吸進去,總是不經意的想要了解更多。
深夜花千骨回來時,只見墨冰仙抱著琴安靜的坐在房中。白子畫雖也總是獨自一人,遠遠望去,卻從沒有他的種孤獨寥落之感。
“怎麼?”空氣中隱隱有一絲白子畫的味道,他來過?呼吸一緊。
“沒什麼。”墨冰仙隨意撥弄著琴絃。
“這兒怎麼脫落一塊,明天我去尋把新的給你。”
“不用,我喜歡這琴,很久以前一個朋友送的。”
“朋友?”朋友這個詞對他而言,總是意味著更多的落寞吧。
“她喜歡聽我彈琴。臨死的時候我想去看她,彈琴給她聽,可是她不肯見我。”
“她死了?”
“人老了,自然要死的。”
“她是凡人?”
墨冰仙點點頭。
花千骨已明白:“你為什麼不教她修仙呢?”這樣不就可以長相廝守。
“修仙了又怎樣,我還是不能靠近她。再說她有自己的人生和選擇,不應當僅僅為了陪伴我而改變自己。”
花千骨點點頭,看著自己愛的人一天天老死,想要將抱在懷中撫慰都做不到,那感覺一定很絕望吧。
想起她之前對他說,羨慕他身上總有一股灑脫自由的感覺。
而他只是淡淡的笑答,沒有牽絆的人很寂寞,你不懂。
呆愣間,墨冰仙突然將她攬進懷裡,手撫上她的胸,她驚,他卻已離開,從她懷裡掏什麼出去。
“你總在懷裡揣著塊石頭做什麼?”好奇的在手裡上下拋著,看上去有幾分孩子氣。
花千骨茫然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剛要開口,墨冰仙笑道:“你又要給我講故事麼?”
花千骨也笑了,伸出手從他那裡拿回石頭,握在手中輕輕摩挲著:“雖然現在看上去,它只是塊普通的石頭。可是其實這就是一切事情的開始——女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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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女媧石?”墨冰仙眯起眼睛,為什麼女媧石上會有最近被煉化過的痕跡?花千骨要拿它做什麼?
“是啊,女媧石,它的一個碎片曾經幻化人形,後來為我而死。我不甘心,想要救他,卻沒想到放妖神出世,一切變成現在個樣子。不過我知道他沒有消失,有時候常常會聽見他在呼喚我,撫慰我,我知道他還在石頭裡,一直陪著我。”
又是一段痛苦的往事?墨冰仙沉默許久:“我知道種古老的術,可以把消散了的物化妖魂重新收集起來,但是不知道對女媧石管不管用。而且,就算招回來一息一魄,再次物化修煉出的,可能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朋友了,而是另外一個人。”
花千骨驚喜的望著他,突然就撲上前來緊緊抓住他的雙臂:“真的麼?”
墨冰仙俯視著那張突然如花般綻放的笑臉,明媚得有些刺眼。過去的她就是這個樣子麼,真快樂而充滿朝氣,像陽光樣將他穿透,照得身體的每條血液都成透明的河流歡快的沸騰起來。
不習慣自己的心頭一動,有些窘迫的撇開臉去不再看她。
“或許吧,可以試一下,不過光靠肯定不行,但是加上的妖神之力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