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緊貼著自己的手臂。過去總粘著自己的平板的身子,如今變得凹凸有致。他的臉燒紅起來,心底有幾分慶幸片隱藏他的黑暗。
他沒有感覺被侮辱的羞恥,更談不上慾望,花千骨在他眼中,還只是那個在撒嬌的孩子。她在鬧脾氣,但她不會傷害他。
可是終歸他們是師徒,不應該躺在同一個榻上,與禮不合,他心底自責而尷尬。
突然感覺胸前的那隻手慢慢上移,在解自己的衣服,他驚了一下,握住那隻不規矩的小手,輕聲呵斥道:“小骨!”
“你不是假裝睡著了麼,繼續。”聲音裡帶著幾分調笑。另一隻手又爬了上來,再次被他牢牢握住。
花千骨不動了,下巴枕在他肩窩裡,任憑自己的雙手在他的掌心。當初他還是仙的時候,渾身都冷冰冰的。如今成了凡人,反而倒溫暖起來了,倒是自己渾身都是寒氣。
似是發覺不妥,白子畫不自然的鬆了鬆,那手立馬掙脫靈活的解開了自己的領口,拉開前襟。
冰冷的空氣從胸口灌入,未待白子畫反應,身邊那人已輕輕一翻,伏在了自己身上。
空氣中的香味濃重起來,迷離醉人。
“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聽著那滿是笑意吊兒郎當的話,白子畫沒有氣惱卻有些無奈。聲音的微微沙啞和毫不掩飾的渴望,又叫他有些慌亂。
花千骨溫順的伏下身子,像小動物一樣側臉趴在他胸前,抬頭看著他完美無暇的下巴,冰冷的呼吸變得有些灼熱,白子畫只覺得頸間溼溼癢癢,卻無處可躲。
她以前就小小的,現在雖然長大了,還是小小的,壓在身上彷彿沒有重量。
花千骨能夠感受身體中沸騰的慾望,煩躁不安的在他身上輕輕扭動。鼻尖一面在他髮間摩挲,一面拉開他的領子,頭埋在他項間,剋制不住的深吸一口氣,然後張嘴就咬了下去。
熟悉的被牙齒刺破的感覺,白子畫顫抖一下,然後又很快恢復平靜,任她吸食,沒有任何的掙扎或不滿,他知道,這都是他欠她的,所以血債血償。
萬籟俱寂,只有花千骨的□和吞嚥聲,聽上去頗有幾分淫靡。失血的快感像在空中飄浮,酥麻無力,而又一片空白。花千骨抱他抱得那樣緊,彷彿想將他隨著血融入她的身體。眼前起先是腥紅色的雨,逐漸逐漸的變淡了,粉粉的到處飄灑,是那年瑤池的滿地桃花。
人世間有極樂麼,如果有的話,此刻就是了。
感受著白子畫的血液流進身體裡,彷彿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所有的傷痛全都不曾存在。
意識還算清醒,知道顧及他身體,依依不捨的抬起頭來,吧噠吧噠小嘴,彷彿是在回味,又彷彿還不滿足。
白子畫放鬆下來,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下一刻卻又立刻緊繃,因為花千骨一滴也不肯浪費的在舔他的脖子。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纏綿,不自在的偏過頭去想要躲閃,花千骨卻又懲罰性的用虎牙咬了他一口。她的睫毛太長,隨著移動到處刷過,異樣的麻癢直到心裡去了。
過了許久身上的人終於不動了,均勻的呼吸,似乎是睡著了。白子畫低頭看依舊睜著大大的眼,暗夜中顯得有些可怕。總是醒眠容易做噩夢又容易被驚醒,她這麼久以來雖然總在睡,但是沒得過真正片刻的安寧吧?
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覆上她的眼睛,緩緩向下將其合上。想把她放在一邊不要睡在自己身上,又怕不小心吵醒了她,便也隨她去了。失血的暈眩,還有心力交瘁帶來的疲倦讓他也很快就睡著了。
125。 風雨欲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花千骨還趴在他身上睡,彷彿死去一般,甚至感覺不到呼吸,安靜得有些可怕。白子畫的身子被壓得失去了知覺,只有手指頭能微微活動一下。
皺著眉近在咫尺的低頭打量她,試圖在這個人身上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以前許多時間他都在沉思,他的人生像一盤佈置精巧的棋局,總是習慣將一切都牢牢掌控。可是沒想到一步錯,步步錯。從失去小骨的那天,他像崩斷的琴絃,再沒有心力去思考,想到什麼,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做了,就像現在這樣,原來自己也可以如此隨性的。
明明可以不用這種方法,他完全可以輕易化解小骨的任性,卻為何竟然答應了她。是傷害她太多,所以無法再做出任何拒絕?還是根本就受不了她完全冷漠忽視自己,想多靠近她一些回到從前的樣子?如今師徒二人竟會這麼不倫不類的同床共枕,而更可怕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