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一定會想到辦法救師傅的!”
白子畫心頭一疼,看著她,一時竟沒了主張。自己從來都是生死自由,淡然行事,卻什麼時候多了她這麼一個牽絆。茫然間有了心結,毒氣內外腐蝕,不由得添了幾絲魔性。
花千骨被他伸手一提站了起來,右手任憑他高高抬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腕一陣吃痛,她才驚異的發現,白子畫的牙已刺穿了自己的面板,鮮血隨之躍然湧出。
花千骨腳頓時一軟,身子卻及時被白子畫托住。
全身都已經僵硬,唯一有知覺的只有腕上與白子畫唇齒相接的地方。從那裡蔓延而出的熊熊火焰,分別向上向下席捲開來,燒得她渾身火熱滾燙。
拼命的咬住下唇,制止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血液似乎以被他吸食為榮,爭先恐後的奔湧而出。無語倫比的酥麻和幸福感驚濤駭浪般湧來。此刻的她哪怕是被師傅嚼碎了全部吃掉也心甘情願。
白子畫喝了她的血五秒不到,便立刻放開,瞬間點了她止血的|穴道。
可是對於她來說卻彷彿幾個世紀那麼長,紅浪翻天,海市山嵐,本來就顫巍巍的世界終於在這麼片刻的欲生欲死中,迎來一場華麗的傾覆。
白子畫頭也不回的步入房間內,然後關上了門。
花千骨抬起右手看了看上面那個深深的牙印,無力的靠在了牆上。
“千骨,你撿這麼多黃芪、當歸、黨參、川芎做什麼?這些藥材是為產後出血的婦女坐月子補血用的。”
醫藥閣的劉叄不解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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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上次受了點傷,失血過多,現在還沒好,想在仙劍大會前好好補補。”花千骨一臉的窘迫。
“這樣啊,對了,頂樓西邊最上面抽屜裡有一棵千年的養氣人參,是前不久嶗山掌門來拜謝時順便帶過來的,你一塊拿去吃了吧。”
“謝謝。”花千骨微笑著跟他點點頭。
出了醫藥閣,她去廚房拿食材。糖寶不在,師傅又身中劇毒,她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傾斜亂了方向。
突然身後有人拍她,轉頭一看是朔風。
“馬上要仙劍大會了,準備得怎麼樣?”朔風一面幫她把米麵裝進袋子裡一面問。
“恩,還行。”
“傷都好了吧?”
“好了。”
“我怎麼覺得你氣色不太對?”
“沒有啊,呵呵,我們好像還從沒比試過呢,不知道這一次碰不碰得上。到時候要是輸給我,你可不要太難為情哦!”
朔風見她露出頑皮的笑容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花千骨回到絕情殿把一切東西都弄好,去找師傅,發現他已到後山閉關去了。或許是為了避開自己吧,她這麼想著心裡堵得慌。
那毒那麼厲害,師傅的時日不多了,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呢?難道能做的便僅僅是獻血而已麼?
從懷中掏出那塊雪白的絹布來,上面是她年前畫的白子畫,苦練許久,雖只是他站在露風石俯視群山的一個寫意背影,卻十分神似。
如今上面,卻沾了幹掉了的烏紅色的斑斑血跡。
花千骨心頭一痛,往樹下草地上一躺,絹布蓋在自己臉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兩人相處時的一點一滴。師傅對她如何關愛呵護,悉心教導,捨身相救,這樣的恩情叫她何以為報?
因為太多夜偷偷守在白子畫門外,沒有閤眼,她睏乏至極,竟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大風吹起,她面上的絹布刮飛了老遠,又一陣大風,絹布飄飄灑灑竟飛下了絕情殿,落入了長留後山之中。
霓漫天依舊在往常的那條溪邊練劍,至從從太白山回來之後,她越發勤奮用功了。心裡因為花千骨的風頭獨攬嫉妒得簡直快要發狂。
她到底有哪點好了,竟然還能得到如此多人的相助,什麼神秘書生,魔界君主,人間帝王。不過就一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罷了,個子還沒到她胸口高呢!
她知道自己如今差花千骨的不再是一招半式,要想像上次那樣僥倖贏她是根本沒有可能了,只能拼命在這裡練功。
憑什麼!憑什麼!明明就輸給自己,憑什麼還可以被尊上收為門下!憑什麼可以一年比一年厲害!而自己就真的差她那麼多麼!
霓漫天揮劍亂砍,水花四濺。突然見天空中飄下一白絹來。一伸手吸了過來,定睛一看。
“這不是尊上麼?”
霓漫天從小精通詩畫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