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摩嚴冷哼一聲,雙掌從花千骨的身後直劈而下。花千骨倉促轉身,眼看閃躲不開,只能硬接他兩掌。
又剛又猛的真氣從掌中直灌而入,黑壓壓罩在她頭頂上,彷彿她一鬆手心肺就會被擠到爆裂。右邊腋下封印處滾燙得嚇人,連帶著她整個身子都燥熱了起來。
她一咬牙,也不強制在掌上用力,以強對強,只會被摩嚴整個擊穿壓垮。改為集中注意力到封印上,頓時封印彷彿變成了一個無比深的細洞。她伸手進去抓住一根滿是靈力的紅線一頭,一點一點的用力往外拉。
摩嚴頓覺掌下一虛,彷彿觸到一朵軟軟的雲彩,沒有實感。內力一空,竟被花千骨源源不斷的吸了過去。
眉頭皺得更緊,卻仍不撤掌,反而順勢將真氣凝聚在一起,猛的推了過去。同時水銀輪傳來一陣冰裂之聲,直迎向飛來的劍,斬作兩截。花千骨回身乏術,真氣暴漲,光罩卻仍抵擋不住來勢,水銀輪破空而來,直直的穿入她的琵琶骨。
前面後面同時重創,花千骨身子一顫,胸口一悶,喉頭嘗著點鹹腥。卻只能咬牙硬生生受了,繼續凝神從狹小的封印口子裡汲取妖神之力。
摩嚴見她身上紫光閃爍不定,心下疑惑更重。心念剛至,水銀輪再一用力,從她琵琶骨一端又穿了出來。
花千骨嘴唇蒼白髮紫,額頭汗水直冒,卻始終吭也不吭。一鼓作氣,掌力傾瀉如江河決堤,滾滾向摩嚴湧了去。
摩嚴飛身被震到幾丈開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片妖異紫光之下,水銀輪被她硬生生從骨頭裡擠了出去,隨著背後巨大傷口流瀉的真氣慢慢回流。傷口慢慢合攏復甦,最後只剩下兩道疤痕。
“你……”
()
摩嚴驚恐的退了兩步,像見了鬼怪一般。
妖神之力?
心下如錘重擊。
所有疑惑全部解開。怪不得她能逃得出蠻荒,筋脈和傷勢都不藥而癒,還有如此能力,竟能與他相匹敵。
只是妖神之力尚不能完全發揮,似是被封印壓制。不用細想,已知是何人所為。
不由心下一陣失望透頂,沒想到子畫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如若被天下人知道她才是真的妖神,他又打算如何面對世人?又叫長留山顏面何存?
他以前以為子畫只是一時護短偏私,卻沒想到他竟寧願愧對天下人也不願愧對她一個。這丫頭果然是妖孽,再留不得。
摩嚴目光凌厲駭人,陰沉著臉冷冷說道:“這次我非除了你這個禍害!
說著使出所有力量向花千骨咄咄逼人的攻了過去,迅若閃電,勢若雷霆。花千骨封印得以衝開一部分,只感覺力量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與摩嚴交手二百餘招,竟絲毫不落下風。流竄而出的妖神之力,似乎已在自己體內逐漸融會貫通。
正在此時,就聽見遠處長留山方向傳來一聲巨大回響,天地震搖。
連他倆在相隔極遠的海上都還能感受到那兩股可怕力量撞擊的餘威。
二人心頭同時一緊,停了下來,心念所至,片刻飛躍百里,觀微長留山上。
沒想到卻竟見到白子畫同殺阡陌正在天上大戰,連空中的浮雲都被扯作碎片飛絮。二人唇邊皆有血跡,可見彼此都受傷不輕。殺阡陌周身火焰一樣的真氣凌厲縱橫,紅光眩目,一招接一招的向白子畫攻去。白子畫真氣哪敵得過他,卻仍憑藉一手博大精深,出神入化的劍法與他相持。只是劍勢有形無力,每次和殺阡陌正面相迎,心肺都受一次大損。
殺阡陌見自己劍法不如他,乾脆不再近攻,而改以法力相抗衡。光波接連而來,霓虹飄飛猶如綵帶,頓時天空都成了彩色,折射出巨大海市蜃樓。
下面眾人只聽到爆破聲不絕於耳,可是二人速度太快,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楚。
只是頃刻間,不知他們已大戰了多少回合,空中不時傳來驚雷滾滾,一陣接一陣的地動山搖。
花千骨和摩嚴都震驚了,沒想到殺阡陌居然會去找白子畫報仇。可是以如今白子畫的能力,又能強撐到幾時?
二人手腳都開始顯得忙亂起來,想盡快結束了這邊的爭鬥。摩嚴下手更快更狠,招招致命。花千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師父出什麼事……
再沒辦法專心應戰,她一面觀微長留一面倉促躲避著摩嚴的攻擊。
白子畫真氣早已用盡,強行透支,拼死硬撐,大大超出身體極限,卻始終雙面若冰霜,全力一戰,絲毫不肯退卻。如此下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