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依舊招牌式地冷哼一聲。
莫違道:“加油,繼續談。”
蕭莫兮道:“我既然幫你省了許多事,我也知道您肯定也不願欠我什麼,所以……”
重樓終於肯正常說話了,道:“這個姑娘的屍體和靈魂可以在魔界得到永生。”
莫違道:“他竟然知道我是這麼想的……”
蕭莫兮道:“那就太感謝了。”
重樓道:“你現在修的是魔道,修煉的要領還不對,我渡你成魔。”說著一個六芒星陣從蕭莫兮的頭頂一直沉入腳底。重樓繼續道:“已經打通了一些特殊的經絡,你已經是魔族中的一員了。”
莫違嘆道:“這魔尊可真夠厲害!”
重樓見蕭莫兮不說話,便用手指指著他,用魔功催動,道:“我已經在你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刻印,到了需要再幫你一次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魔務繁多,走了。”說完紅芒一閃,重樓、相柳和奢比一起消失了。
蕭莫兮回到安然居後,芸鳶已經完全康復。兩人按預定的計劃,入夜後由黃泉巷進入冥界都城酆都的內城。漫步在陰風陣陣的冥界,兩人的心情都稍適輕鬆。芸鳶道:“上次在靜寂城抓住的龍葵在恢復知覺後,與天鬼皇聯手,反將上清真人抓住,我們這一次一定要救他出來才行。”
蕭莫兮道:“我們要不要直接動手救人?”
芸鳶道:“那倒不必,天鬼皇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相反是一個重義之人。我們要以和為貴,另外我也不想仙劍派下一代掌門是一個沒有實力的人。”
說話間已經來到王宮,經通傳後,兩人順利地進入了正宮大殿。雙方依賓主之禮入座。芸鳶向天鬼皇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天鬼皇當即就命人將上清真人帶上殿來。
久困地牢之中的上清真人依然年輕氣盛,對著天鬼皇冷笑道:“先前與什葉鏖戰的時候,與我對敵之人中就有龍葵,鬼王已身受包庇縱容之罪,觸犯天規,論律當入鎖妖塔受監禁之罰。”
天鬼皇對座下的沙繚道:“我自己進一趟鎖妖塔,量他們也不能傷我分毫,只是這冥界的事務就暫交由你來處理了。”
冥王沙繚起身收下令牌。龍葵掀掉斗篷,幽冥震宇弓已滿弓在手,瞄向上清真人。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見電光一閃,五枝雷箭已經離弦而去。蕭莫兮雙目白芒一閃,移行換影,連線五箭,催以魔功使之悉數反射回去。龍葵再高的道行終不如魔,胸口連中五箭,都來不及躲閃或以飛龍修羅斬格擋。
蕭莫兮一招既出便震懾全場,只見他手中握著梵天之珠和孤煞之珠。原來龍葵身中的那五箭只是為了取出這兩顆寶珠,而並非真的要取她的性命。芸鳶收下這兩顆靈珠之後,道:“現在不若讓上清真人和龍葵妹妹公平決鬥,如果龍葵妹妹勝了,上清真人就不得再要求天鬼皇和龍葵一起去鎖妖塔受監禁之罰;如果上清真人勝出的話,天鬼皇就必須和龍葵一起入鎖妖塔受罰,以彰顯天規之嚴明。各位覺得如何?”
天鬼皇當即提出沒有異議,可以這樣解決問題。於是,上清真人與龍葵再度正式決鬥。龍葵最終以一招之失敗在上清真人的手上。上清真人也沒有再為難她,只是依律將她和天鬼皇帶回鎖妖塔,按律關押。
事情順利完結之後,芸鳶準備在大殿之上施展法陣讓月兒的本尊凝霜之珠進入體內。而凝霜之珠也已經被放在了既定的位置。重樓突然現身阻止,道:“愚蠢!你會死!”
芸鳶黯然無語,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而蕭莫兮卻毫不知情,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芸鳶為什麼會死?”
重樓道:“以女媧之力驅動是可以讓凝霜之珠重生,但靈力耗損過大,誕下凝霜之珠的時候就會是她的死期。”
蕭莫兮聽了之後於心不忍,道:“那算了吧,我虧欠月兒的,只有一直虧欠下去了。”
重樓將凝霜之珠放置在赤煉六芒星陣之中,以魔功催化,再借梵天之珠和孤煞之珠的生生力量,將凝霜之珠與芸鳶合而為一。於是星陣與那兩顆輔助的寶珠同時消失。蕭莫兮問道:“那梵天之珠和孤煞之珠呢?”
重樓道:“梵天之珠在地獄熔岩,孤煞之珠遺落人間。並不是你該有的東西,以後自會有有緣人得到。”
重樓又道:“凝霜之珠已經與芸鳶合而為一。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樣,重生的方法中接下來要怎樣做你們自己知道。路是你自己選的。”然後便在紅光之中消失。
一年之後,芸鳶誕下一個女嬰,然後便不辭而別。蕭莫兮帶著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