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牢,這裡沒有名字,只有巨石壁,與一扇刻有陣法,高達數十米的厚重鐵門。
整個天牢,被小型護宗級陣法陣法覆蓋,由陳天林這個天元聖主,與幾名準帝境強者聯手設定。
別說一般人,哪怕一般宗門,出動全部人馬,也不可能突破,更別提救人。
只怕人還沒救到,己經被火速趕來支援的天元弟子,圍剿覆滅。
實事求是的話,他們壓根不可能有機會,來到位於天元聖地深處的天牢。
在外人眼中,入了天元聖地的天牢,幾乎等同於下地獄。
除非天元聖地主動放人,否則,絕不可能有其它辦法,讓關押在裡面的人,重獲自由。
“參見少主!”負責鎮守天牢的頭頭,陳武新,聽說陳牧來了以後,馬不停蹄地趕來迎接。
“堂叔,跟我你還這麼客氣啊,叫我小牧就行。”陳牧苦笑。
“哈哈哈,可以,你小子明明有著這麼強的天賦,還能做到不驕不躁,要換作其它宗門,聖地天驕,估計早翻臉不認人了。”
陳武新抬起手,笑著輕拍陳牧的肩膀,給予高度讚賞。
對此,葉傾城百分百認同。
她也曾因天賦極高,在天劍宗恃才傲物過,好在後來及時醒悟。
但,自從來了天元聖地,葉傾城才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天賦極高,比天還高!
自己?不過是坐井觀天的青蛙罷了。
葉傾城無法想象,倘若自己有陳牧的天資,加上背景,會狂成什麼樣子。
可反觀陳牧,卻永遠是一副無論面對什麼情況,都能保持鎮靜和沉著的模樣。
眼神深邃,不輕易流露出情感,讓人很難從表情,眼神中讀出,讀懂他的想法。
總之,城府極深!
有通天背景,有絕世天資,再加上行事處世的城府……
葉傾城很難想象,何人有膽子,敢站在他的對立面,與他為敵?
真要那麼做了,恐怕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弄不明白。
“堂叔謬讚了。”陳牧淡淡一笑。
“對了!小牧,你怎麼會有空到這鳥不拉屎的天牢來?”話歸正題,陳武新問。
“我新修煉了一門功法,想找人試試看,但又不能迫害同門,所以……”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這樣啊,行,沒問題,他們能助你修行,何嘗不是一種殊榮?也算戴罪立功!”陳武新欣然答應。
側身吼一聲,“開天門!”
這聲音十分洪亮,威武霸氣。
哪怕千年,萬年妖獸在他面前,照樣會被鎮住。
對於葉傾城這個境界,更能清楚感受得到。
“走了。”
“哦!好。”
還是陳牧喚了她一聲,葉傾城才猛然回過神來。
緊隨陳牧身後,步入那正轟隆隆向兩邊開啟,數米厚的天牢鐵門!
進門後。
可以觀察到,天牢由特製磚塊建成,異常堅硬,而且每一塊巨石磚,全部以陣法強化過。
葉傾城敢肯定,自己全力一劍斬出,興許只能在那磚牆上,留下一道不太明顯的劃痕。
天牢空間不小,卻讓人感受到侷促和壓抑。
地面和牆壁上,有固定的鐵環,鐵鏈……刻痕,乃至斑駁的血跡,不難想象,曾被掛在這上面的人,究竟遭受了怎樣殘酷的折磨。
對此,葉傾城並不同情。
走得越深,恐怖氣氛會更加濃郁,囚室中,生人,死人,骸骨,首觀可見。
時而還能看到蠕動的白蟲,與窸窸窣窣的老鼠,使得整個天牢,越發陰森可怖。
偶爾還能聽到,鎖鏈摩擦聲,悄悄的腳步,亦或鬼魂般淒厲的哀嚎,真叫人頭皮發麻。
葉傾城忽然有些後悔跟來了。
因為除了這詭異的氣氛之外,她能感覺得到,能關在這裡的人,都不簡單!
壓迫感,沉重如山!
她始終低著腦袋,不敢亂看。
“到了!”陳武新停住腳步。
介紹起牢房裡那個,正蜷縮角落,雙手雙腳皆被鎖著玄鐵鏈,無法走太遠,衣衫破爛,骯髒,且蓬頭垢面的傢伙。
“這個瘋子,曾因修煉,走火入魔,瘋狂屠殺我聖地弟子超過三十名。”
“最後被我一掌拍暈過去,在這天牢中,也關押有十餘年了。”陳武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