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信物的同時，趙志同這眼角眸光，左右檢視著周遭。

注意到，整個青雲府，只有陳牧，李成尊，莫淵，以及伙房牆邊，一個正在劈柴的人。

如此一來，真相只有一個。

剛才在為李成尊，莫淵二人傳授高深儒道的人，正是陳牧無疑！

連這種頂級大儒，都得聽他傳道？

偏偏趙志同又聽過陳牧講的東西，絕對稱得上一句儒道巔峰。

無法產生質疑，底氣不足。

“其實，這大儒三千卷……”

之後，陳牧將自己進入大儒三千卷，與李成尊，莫淵之間發生的事，以及小天地崩塌的事，一併告訴趙志同。

本以為趙志同聽後，哪怕嘴上不說，心裡，眼神難免埋怨自己。

誰曾想，他聽後，卻表示，“犧牲區區一本大儒三千卷，能為儒道重振做出一份微薄貢獻，乃我輩榮幸！”

“感謝大帝能給我這樣一個機會。”

陳牧不難看出，趙志同有多真誠。

“我擅自毀壞你的抵押物在先，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說說吧，你想要什麼補償？只要不過分，我可以酌情考慮。”陳牧不願落人口舌。

“懇請大帝準我入天元，上書山。”趙志同也不客氣，說出自己想要的。

“好，準了。”陳牧點頭同意。

書山能吸納趙志同這樣的儒道大才，反倒有利於他。

以趙志同現如今的境界，與李成尊，莫淵相比，確實上不了檯面。

但，放在南域整個儒道界，確實算得上大才之輩。

假以時日，必能踏入大儒境。

“多謝大帝！”趙志同撩開衣裙，跪謝。

要知道，哪怕在王朝大殿上，他也享有不跪天子的特權。

“嗯，你隨他們一起回書山吧。”陳牧擺擺手，該講的己經講得差不多，足夠李成尊，莫淵二人參悟幾個月。

藉機送客。

“是，我等告辭。”

三人一同離開青雲府，大門閉上。

“呼……”陳牧總算可以安逸地躺回長椅上，繼續懶懶散散。

舒服了！

……

青雲府外。

“晚輩有一事，想請教兩位祖師爺。”沒錯，趙志同家中供奉的另外一幅祖師爺畫像，正是莫淵。

“哦？有事想請教我們？說來聽聽。”李成尊率先道。

“你問。”莫淵緊隨其後。

“兩位皆是大儒境界，為何要聽少主傳道？他武修實力雖強，但要論儒道，在您二位面前，應當……”

話說一半，再說下去，可就屬於不敬大帝了。

他單純想弄清楚事實經過。

“你說錯了幾點，首先，我二人現如今，可不是大儒境，早己踏入半聖。”李成尊道。

“什麼！半聖！恭喜二位老祖！”趙志同趕忙道。

忽然覺得，南域儒道重振，不是毫無希望！

兩位半聖境，再加上天元聖地背書，前途一片光明。

“其次……”莫淵接下李成尊的話，繼續道：“我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強大，即使半聖境，與少主相比，照樣不值一提。”

“而且，我們之所以能順利突破半聖境，也是多虧受到了少主證道聖人時的福澤。”李成尊再道。

“原來如……”

此字未出口，趙志同停下腳步，口唇微張，一臉茫然。

“證道聖人？老祖，你們該不會想說，少主他，是聖人？”趙志同確認問。

“不錯。”二人齊齊點頭。

“……”跟在身後的護衛，聽聞這個訊息後，也是備受震撼。

儘管他們早聽說過相關傳聞，卻一首沒法驗證。

現如今，這話從兩位半聖境強者嘴裡說出，難道，還需要懷疑嗎？

他陳牧，既是大帝，又是儒道聖人！

文武雙絕！天下第一！

“……”懷疑？趙志同沒法懷疑。

因為這樣，一切全都解釋得通了。

為何李成尊，莫淵在陳牧面前，會表現得那樣謙卑。

是，他們在儒道領域，地位，影響力確實不俗。

但與“聖人”二字一比……光芒瞬間黯淡，毫無光芒！

聖人，那可是聖人啊！

儒道最強的存在！

至今，整個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