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否則也可召喚來你那些叔叔們,把咱們倆救出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可如今偏偏又不能夠,嗚嗚嗚,現在想想,何必要下來體驗什麼情為何物,便是不能飛仙,在那霧隱山上逍遙度日也好啊。」
越說就越覺得自己不值,更覺馮夜白是天上地下第一號的大混蛋,如此哀哀哭泣,直到第二日天明,他實在困的厲害,便不知不覺第睡了。
朦朧間覺得似乎有人在喂自己喝水,他忙睜開眼來,見面前之人竟是流雙。
看他醒來了,便冷笑道:「那起不識貨的東西,如此餓著你渴著你,孩子誕不下來就胎死腹中,好處是誰都別想要了。」說完又從地上端了一碗補湯要餵給他喝。
白薯又恨又氣,喝了一口,又「噗」的一聲,盡數吐在了流雙的臉上,將她惹得氣急敗壞,「啪」的一下又給了他一巴掌。忽然四周有幾個人出來,笑嘻嘻道:「姑娘莫急,不就是讓他喝點兒補湯安胎藥嗎?放心,交給我們了。」
流雙喜道:「你們來得正好,快掰開他嘴巴,讓我把藥倒進去。」說完那幾人果然照做,白薯被強行灌了這些東西,腹中不似先前那般飢餓,只是更悲痛了,瞪著流雙大罵不休。可惜流雙根本是理都不理,收了碗便款款離去,那些人見她步態婀娜,搖曳生姿,口水險些沒流下來,都一窩蜂的上前討好兒,不一會兒便走的沒了影子。
如此直又過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忽然紅蓮帶著幾個人來把白薯放下,架進了屋中,一邊道:「你們幾個從今兒起看住他,流雙說了,這胎兒在她請道長回來之前是不能提前生下的,否則咱們不懂方法,功用就大打折扣。真是的,沒想到一個丫鬟,竟然也有這麼一部寶書,且世間原來還真有這種事,說什麼妖胎若被人吃了,便可有百年之壽。哼哼,看在這好處的份兒上,就讓這妖精再多活一些日子也罷。」
待紅蓮走後,白薯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想到孩子一落地後的命運,就忍不住悲從中來,只是那眼淚剛剛落下,他便一把抹去,語氣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喃喃道:「寶寶放心,爹爹絕不會讓你一生出來,就被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吃掉的,你乖乖聽話,孃的內丹裡有娘一千年的道行,如今全化給你,你在裡面好好的修煉,等到出世後即便沒有別的本事,能用土遁逃走就行了。你是人不是鼠,可能練這個有些困難,但爹爹會和你一起努力的,好不好?」
白薯的性格本是活潑善良的,雖然和馮夜白在一起後處處依賴於他,但他的本性其實十分的堅強,否則怎能由一隻普通老鼠修煉成老鼠精?
自這日之後,他日日在腦海中冥想那些修煉的秘訣,尤其是土遁的方法,期望藉由母子連心能把這份資訊傳遞到嬰兒的腦海中,一邊催動內丹,將它化成強大的營養輸入到嬰兒體內,如此一來,那嬰兒得到這些充分營養,飛速成長起來,剛過了八個月,那肚子就又大了一圈。
時間飛快,一晃又過了一個月,這段時間以來,馮夜白府中的人全被關押在下人房中,特別是當初跑了去將馮夜白找了回來的無雙,更是被紅蓮與王氏看得死死的。
白薯一個熟人都沒看到,看見的都是那些面目可憎的馮族中人。他心中憤恨,無憂無慮的性格因為這個肚子裡的寶寶而變得前所未有的堅毅,只是內丹沒有了,那孩子吸收營養又快,只把白薯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哪裡還是先前那副骨肉均勻的樣子。
這一天上午,白薯剛剛梳洗完了,忽然衝進幾個兇惡的馮族中人,不由分說拽起他便走,一邊罵罵咧咧的說什麼「白養了這妖孽許多天,流雙那個賤貨」等等。
白薯一開始只道是流雙帶著什麼道長回來,要取自己腹中胎兒,可如今似乎不對,正疑惑間,早被人拖到了院子裡,只見一個獐頭鼠目的道士和王氏以及族長還有一個年輕人站在一起,在那裡滔滔不絕道:「從未聽說妖胎對人有什麼好處,二位上了那丫頭的當了,如今快趁這妖精未生之際,將他連人帶胎兒盡皆打死,方能絕了後患。」說完旁邊那個年輕人一迭聲地嚷道:「媽的,這個賤貨,騙得我們好苦,若非我昨天遇見道長,言談投機,請他到家裡來,又在無意中說起此事,只怕我們就要前功盡棄了。」
別說族長和王氏吃驚不小,就連白薯都被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他想起流雙的突然翻臉,再聯絡到這番話,忽然明白過來,流雙定是為了自保,然後圖謀機會出去找馮夜白回來救自己,一定是這樣的沒錯。想到這裡,一顆本已冰冷的心猛然就熱烈起來,只恨不得放聲大哭一場,方能將胸中這百種滋味盡情宣洩出來。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