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模樣、那種操控生死的氣勢,沒錯,是他,就是他。香舍激動的幾乎要尖叫了。
向天涯的視線似乎有意無意的向這邊飄過來一下,嚇得香舍連忙直起身子,然後想想不對,自己不該表現的這麼強勢。復又雙手捧胸,重新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卻在哀嚎:痛苦啊,這真是太考驗我做戲的天份和才能了,嗚嗚嗚……
事實證明,向天涯的確有著能讓小侯爺害怕成那樣的能力。
香舍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劍劃開小侯爺的喉嚨,心痛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爬到小侯爺身邊:嗚嗚嗚,拜託拜託,好歹讓他再活一會兒,讓我悄悄吸了他的元陽再死吧。
不過結果令他太失望了,那一劍高明的只在小侯爺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細細的紅印,然而香舍遺是一眼就看出,這色狼侯爺已經死透了,透的不能再透了。
香舍悲從中來:這大半天的算是白忙活了,一絲元陽還沒吸到,簡直虧大了。他怒目看向旁邊面無表情的向天涯,在接觸到他那張英俊臉孔時才猛然回過神來。
死了的已經活不過來,可不能再放過這個活的了,否則自己才真是白忙一場。香舍精神為之一振,重新跪爬了幾步,來到向天涯身前:「恩公啊,多謝恩公了,若非恩公,我今日就逃不過被這禽獸侮辱的命運,恩公……」他趁機上前,就想抓住向天涯的衣角,接下來便可以順利上演以身相許的戲碼了。
向天涯眉毛一挑:禽獸?侮辱?難道你不是他的男妾嗎?剛剛你明明哭得那麼傷心,還以為是因為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呢。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是半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著香舍。
香舍那是什麼人,黑蛇精,十二妖精裡最聰明的妖精(當然,這是香舍小朋友自己認為的),只從向天涯那雙眼睛裡,便輕易看出了他的想法。
「恩公?你……你難道認為我是自願的嗎?還是說,你以為我是他的男妾?啊,我恨不得扒了這禽獸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香舍握拳當胸,一臉痛不欲生的喊著,旋即又悲悲切切的訴說著:「我本來是賣身葬父,當初也說好了只是做他的奴僕,誰知……誰知這禽獸……」他不等說完,就覺得面前一個黑影一閃,抬頭一看,向天涯已經從窗子中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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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恩公……等等我啊……」真是的,我還沒來得及以身相許,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呢。香舍在心裡大喊,然後他猛地站起來,低頭看了看,沒錯啊,這衣服敞開的部位、程度,剛剛的姿勢,都是最嫵媚誘人的,怎麼那個向天涯竟然視而不見,忍心將這樣美麗悽楚的他扔下就走呢。
「向天涯,我就不信我征服不了你。」香舍在屋內跺腳:「你給我等著,就算你是一棵鐵樹精,我遲早也要你為我開花結果。」他憤憤的吼完,又踢了地上的小侯爺一腳,恨恨罵道:「呸,看你樣子挺強壯的,卻是個銀樣蠟槍頭,你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再死啊,我黑蛇精的戲是白做的嗎?」他說完,忍不住又踢了一腳洩憤,耳聽得前院已經傳來人聲,於是也忙從向天涯躥出動窗子飛了出去。
香舍在雲端裡四下張望,這一次他在暗中對向天涯下了「一縷遙香」,那是他在山上特製的一種迷香,無色透明的粉末,指甲稍稍一彈,哪怕只要跟蹤的物件沾了一星半點,從此後不管隔著多遠,香舍都有辦法根據那一縷香味尋到他。
向天涯的輕功連香舍也為之咋舌,香舍一直追著他,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才看見他停了急速賓士著的身形。
在雲端裡一望,只見下面是一座古剎,破敗不堪的掩映在樹林之中。
向天涯仗劍而行,最後閃身進了古廟。然後廟裡傳出一絲光亮,在這夜色中的深山古寺裡,即使是光亮,也陰森森的令人望而卻步。
香舍落下了雲頭,自己盤坐著仔細在心裡盤算了一番。半天后,他整理了整理衣裳,又將頭髮拆開散在背上臉上,然後飛到地面上,又用一些荊棘將全身各處的衣服扯破了幾處,當然,身上也添了十幾道小小的傷痕,那些流血不多的紅痕與雪白的面板交相輝映,任何男人見了,都能被勾起潛藏在心底深處的原始野獸慾望。
香舍打扮了一番,自認為已經十分完美,這才一邊發出嚶嚶的低泣聲,一邊順著被野草淹沒的石階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古寺奔去:嘿嘿,向天涯,這回就算你是個鐵人,老子我也要把你化作繞指柔,你給我等著吧。
他信心滿滿的踏上最後一級石階,然後「砰」的一聲撞開了古寺的大門,一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