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家裡建一個冰窖,一到了夏日,便拿出冰來解暑。
身旁的小丫鬟輕輕搖著扇子,微微的涼風吹到身上,更是愜意無比。但蘇飛鴻卻只覺得煩躁,怎麼躺都不舒服,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幸好服侍他的是貼身丫鬟,知道自己的扇子今日並沒有哪裡搖錯了,否則換一個人來,只怕是要嚇得不輕。
“王爺,你怎麼了?”秋湍實在忍不住了,王爺就這麼翻來覆去的,已經小半個時辰了,午睡時間眼看就要過去,他今日這是怎麼了啊。下一刻,她看見自家的王爺豁然坐起身來,煩躁道:“真他媽的見鬼了,我老想著他幹什麼,不過是一隻豬。”
雖然這樣說著,他卻還是下了床走到窗邊,一看,桂花樹的蔭涼此時已經移到了南邊,而大花豬卻是在樹的北邊躺著,正午熱辣辣的陽光直射在他身上,看著都讓人流汗了,但那頭豬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依然睡的十分香甜,聲音不大的呼嚕打的歡著呢。
“笨豬,就不知道熱嗎?”蘇飛鴻忍不住罵了一句,秋湍在旁邊聽見了,不由得咯咯嬌笑道:“王爺真會說笑,豬又不是人,哪裡有咱們這些心思,就算他是豬妖,可也是隻豬啊。我看見後院那些豬,時常喜歡躺在泥巴里曬太陽,也許這隻豬還覺得很愜意呢,如果他真的覺得曬得慌,自己會挪窩了。”
愜意?蘇飛鴻望望頭上的大太陽,怎麼也不能相信大花豬沐浴在這樣的陽光下會感到愜意。他又來回踱了幾步,才不耐煩的揮手道:“去,打發幾個人,把那笨豬抬進屋裡來,媽的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妖精,別再給曬死了,那多浪費啊。”說到最後,他自己也感覺到去關心一隻豬太丟臉了,忍不住就為這個行動找了個奇爛無比的理由。
但秋湍還是給嚇得坐到了地上。她伺候王爺五年了,什麼時候見王爺為誰上過心。去年夏天,人家左丞相府裡的小姐,特意來探望他,其實就是在父母的授命下主動上門,期望能和這大權獨攬的攝政王爺擦出點兒愛情的火花,可王爺倒好,招待人家小姐在大榕樹下坐了半天,然後自己就去處理政務了,那小姐曬了半日,也沒聽他問起一句,後來小姐哭著走了,他聽說,也不過是付之一笑而已。
沒錯,蘇飛鴻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人,他雖然愛美,喜歡看美人,但那只是他的本性,喜歡一切賞心悅目的東西,他從來不會為誰動情,當今的太後對他那樣好,他也是不冷不熱的,因此當今天,他把從來沒有對別人用過的關心用在了一頭豬的身上時,也難怪秋湍會嚇得坐倒在地上了。
蘇飛鴻惱羞成怒的橫了心腹婢女一眼,嚇得秋湍連忙站起來,一溜煙兒跑到外面叫人抬豬去了,這裡蘇飛鴻獨自坐在床上,自言自語道:“媽的我是不是有病啊?怎麼會對一頭豬這樣上心?老天爺,那一次我對吏部尚書的女兒說的那句‘我寧可娶一頭豬,也不會娶你的。’那……那可是玩笑話啊,你也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皮超級厚的,只憑把她晾在那裡獨自喝茶水根本沒用啊,甚至連茶水都不上了,她還能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那一次要不是我甩出這句話,她真的就要靠在我懷裡造成一些既定事實了,老天爺,你不能因為這個就真讓我娶一頭豬啊,我雖然無心天下,但我並不想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娶一頭豬當妻子的王爺。”
他一邊自語著,那邊幾個僕人已經合力將朱朱給抬了進來。幾個人累得滿頭大汗,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聲氣,“咕咚”一聲,將朱朱和那張罩在身上的大網一起扔到臥房地上,發出的巨大響聲一下子就讓蘇飛鴻回過神來,他剛要訓斥僕人們幾句,卻見地上的大花豬哼哼唧唧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蘇飛鴻,他吧嗒吧嗒長嘴巴,然後肥胖的身子翻了個個兒,呼嚕聲便在同一時刻響了起來。
蘇飛鴻簡直無語了,他思忖著大花豬剛才吧嗒嘴的意思,恐怕是想起中午時吃的那頓飯了,好嘛,原來自己在他眼裡,也就是和一張飯票差不多。蘇飛鴻氣得上前踹了大花豬肥胖的身子幾腳,可那頭豬除了身上的肥肉顫了幾顫外,就再也不動了。他又踹了幾腳,還是不動,於是他絕望了,知道單靠武力,是叫不醒這頭豬妖的。
“算了,既然睡得那麼香甜,那就睡吧,睡死你算了。真不知道你這樣又饞又懶的妖精,是怎麼修道成妖的。”蘇飛鴻氣哼哼的罵了幾句,然後自己也躺到了床上,這一次他不到小半刻鍾,便在朱朱細密的鼾聲中睡著了,而且也睡得香甜無比。
秋湍徹底的震驚了,她無語的望著一臉幸福安寧神態的自家王爺,不明白剛剛在落針可聞的室內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主子,怎麼會在轉眼間就在這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