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眉心深鎖,身為四方國的皇上,心裡自是為冷謙擔心,畢竟他的父親是權傾朝野的太師。先不管要不要救沈紅蝴,冷謙的目的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無財山莊剛生變亂,必須要有人留下照應。雖然沈財平日請了幾個功夫好的護院,可一聽說是神機堂的人,紛紛捲鋪蓋兒走人了。
經過一番遊說,死纏爛打粘著喬納蘭的花決明終是肯留在無財山莊。幸而頑痴見黛魚這丫頭不時的與他鬥嘴,覺得跟她很投緣很像年輕時的自己,於是便欣然答應了。
至於阿牧翔,我們自是不便使喚他的,而他也習慣了獨斷獨行。於是我們又只是同路上的過客,只是一起找冷謙,只是一樣要救沈紅蝴。
驅馬而行,循著雲辰宇和封妍秋留下的記號,我們經過一個樹林,恰聞一陣混亂的打鬥聲,緩緩的停留住馬蹄印。
阿牧翔首先下馬,“我過去看看。”在心裡默默感嘆,難得他現在還願意知會一聲,他已牽著馬兒已離了幾米遠。
“雪兒……”喬納蘭已然落地,沒有他人的時候便喚我雪兒,將我抱下馬後也向打鬥的方向行去。越是靠近越感覺兵荒馬亂。
不難看出其中一撥是皇宮中人,儼然一身侍衛的的裝束。而另外一撥左邊袖子上都紋有‘十星’兩個字,看來應該是十星樓的人。這兩幫人馬廝殺在一起,著實耐人尋味。
這邊還在四目遊移,那邊已經血濺當場。十星樓的人武功雖不是很高,卻是佔了人多的優勢,只見七八個侍衛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喬納蘭按捺不住憐憫之心,鬆開我的手,衝了出去。可想而知這一舉動令他成了眾矢之的,寡不敵眾,該如何是好?
阿牧翔!現在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了,尋遍了視力範圍竟找不到他的身影。十星樓的人慢慢迫近他的周身,心都提了起來,正當我忐忑不安的時候,耳畔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緊接著馬兒也不安分的雀躍起來,此起彼伏的馬蹄身迴盪在四周。
更奇怪的是十星樓的人聽到動靜竟也紛紛的離去,我趕忙跑到了喬納蘭的身邊,而此時阿牧翔從樹上跳了下來,與喬納蘭二人一一檢查地上的侍衛。許久,他們搖頭嘆氣。
“他們都沒救了嗎?”我剛移動了步子,忽然被一股外力拉住了腳,下意識的低頭探去,是一隻血淋淋的手,看的我心裡直發毛,大叫出聲,“啊……”
“怎麼了,雪兒?”喬納蘭急切的衝過來,將我護在身後,打量起地上的人。阿牧翔靠近將他半扶而起,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們會被追殺?”
那人顫抖著雙手,嘴唇蠕動著,半響才斷斷續續的說道,“神……神機堂……宮中人……勾結……皇二孫殿下……救……救……”未說完便已經嚥氣了。
喬納蘭蹲下探了探他的脖頸,搖搖頭,看著滿地的屍首嘆息,“還是將他們好好安葬吧。”
“在那裡。”與此同時從不遠處傳來了聲響,由遠及近,“師兄,馬都在這呢。”
很是熟悉的嗓音,轉身望去,當真是師父,還有云簫師伯。眼下興奮不起來的我,只是驚訝的叫道,“師父,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師父牽過馬,回頭,同樣是訝異的表情,“忘隱,你怎麼會?”
寒暄過後,花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將這些因公殉職的侍衛們安葬好了。說起師父,她是在市集意外遇到師伯的,兩人重逢後恰好得知皇二孫殿下被綁,於是向爹提議跟師伯兩人一同過來幫忙。畢竟他們分別是哥哥商佑天和我的師父,連封妍秋也牽扯其中。
一行人繼續按著封妍秋留下的記號,找到了一家客棧。剛踏進去,獵頭人從樓上奔了下來,還有云辰宇和封妍秋也緊隨其後。
阿牧翔攔下了獵頭人,問,“人呢?”獵頭人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剛出去。別妨礙我。”阿牧翔剛收回手,獵頭人便衝了出去。
“師父,你也來了。”封妍秋見到師父很是驚訝,看到師伯時更是意外,對著師父小聲的說,“你們終於見到了。”
本來是要跟著出去的,可是雲辰宇說冷謙在這裡租了半個月的房間,好像並沒有打算趕路的樣子。讓人納悶的是,竟然用手銬將自己和沈紅蝴拷在了一起。兩個人一點也不像是綁架和被綁架人的關係,雖然剛開始沈紅蝴有所爭執,可後來一路上他們卻‘和平共處’了。
在被手銬束縛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吃喝睡都在一起,甚至還一起逛大街。眾人都不明白冷謙的用意。
“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就不要提了。”聽了封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