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說過封妍秋像君子蘭因此才給她取了子蘭的藝名,不過她的出現確實給三景園招攬了不少的生意,難怪這老鴇今天會如此的妥協。
為了一窺鴇母背後的六芒星,假裝去給她獻茶賠禮趁機不小心倒在了她身上,在她柳眉倒豎之際,封妍秋主動要幫她換衣服。
她們閒聊之中發現原來鴇母是柳大爺的情人,背後的六芒星也是為了他才刻意紋上去的,只因柳大爺的身上時常帶著六星鏢。
現場遺落的六星鏢,鴇母身上的圖案,張大的往來關係……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德望鎮的假面首富,柳大爺。
偷的浮生半日閒,想著昨日我拋下自己攬的攤子,換回女裝獨自偷溜出市集散心就開始滋生罪惡感。不理會趙遠和劉響努力的查案,封妍秋為蒐集情報而犧牲色相,憐松和映竹也重新跳回火坑。
而我卻……悠哉的抓著滿手的食物,沒心沒肺的享受著,不亦樂乎。
懊惱的躲在房間裡反省,忽然一張長滿紅點的臉驟然映入眼簾嚇了我一跳,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待平定心神,才看清原來是封妍秋,她吃了芋頭糕引起面板過來跑來求救。
當我在外享受的時候,鴇母說柳大爺特意吩咐在他夫人生辰那日點名要‘三景’獻藝,尋梅被抓,三景現時便是封妍秋即子蘭,憐松,映竹。
趙遠他們調查過,柳大爺是近年來突然在德望鎮興起的富豪,鎮民都不清楚他的真實背景,只知曉他為人出手大方,每逢鎮上要出錢的,他總首當其衝,公眾場合待人也算謙和,因此才會極受尊重。
至於他的夫人,傳聞是個藥罐子,終日病怏怏的,可柳大爺從不曾遺棄,盡心盡力的照顧身側。他雖好色府中藏有不少的小妾,卻始終對病妻不離不棄,在德望鎮獲得一度好評。
只因大家只知後者,不明前事。
如今有一大好機會接近他,可封妍秋卻……認識她也有一年的光景,竟不知道她對芋頭過敏,實感慚愧。
在眾人的推搡下,為了彌補心裡的那一小份愧疚,唯有向媽媽卸下男兒裝自薦,自改名為卡門。
不管柳大爺有多好色,有多少背景,我決定給他刮一場卡門風暴。
“你這是做什麼啊,媽媽?”我正在努力回憶歌詞,鴇母不由分說的帶著好幾個人來來回回的在我身上好一陣比劃。
鴇母的笑聲讓我直起雞皮疙瘩,誇張裡透露著奸商的味道,“哈哈……真沒想到老孃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雖說相貌不算出眾,但也有清水出芙蓉的感覺,細細看來還透露出一絲媚氣。”
我被鴇母拉著轉得七暈八素的,全然沒有在意她說的話,任由她擺佈,我只管點頭便是。
還在尋思著那天該如何拖延時間,衙門那邊趙遠他們已然查出了些許眉目,只是為了他們潛入柳府搜查證據,這才答應的。
時間如白駒過隙,柳夫人的生辰說到就到了,極不情願的在鴇母的特別照顧下進了傳聞中柳大爺的府邸。
從正門到前廳細細打量了過來,眾人口中傳的繪聲繪色的豪宅並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跟一般的院落沒有分別。
再看滿堂賓客們的衣著和言行舉止隱隱透著一股江湖中人的豪爽之氣,這更讓我疑惑柳大爺請我們來的用意。
“這就是卡門姑娘,還望柳大爺多多關照。”沒來得及思考就被鴇母拉到了柳大爺的面前,粗略看了一眼,大約三十左右,八字鬍。
獨見他一人接待,卻不見柳夫人和任何的小妾,莫不是怕柳夫人禁受不住勞累。
柳大爺只是輕笑點頭,反而那雙直勾勾的眼睛盯的我極不舒服,雖一直注視卻沒有任何的焦點,想不明他究竟是在打量什麼。
暫別他,憐松和映竹左右擁著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後臺行去,耳邊不時傳來那些賓客的閒聊。
“誒,你聽說過石雕神手嗎?”
“聽過,傳聞他刻得人像那是惟妙惟肖啊。”
“談到石雕神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新奇事,當今的武狀元知道嗎?”
武狀元三個字讓我的腳步下意識的緩了下來,豎著耳朵仔細聽下文。
“上五鉞山剿匪的平亂大將軍不就是當今武狀元宋陵嗎?聽說他被遣回了西城,怎麼?又出什麼事了?”
一人突然激動的拍了下桌子,“你們肯定想不到曾經面對無數悍匪都不懼色的大將軍,現在竟為了一個女子竟跪在石雕神手的門前整整三天三夜,只為求他出手刻一尊嫁妝。”
“當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