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如此我也不便相問,邀她在花晨苑住下了。
可梓純和宋陵的事始終盤旋在我的心頭,久久不能釋懷,一切就好像一場夢,虛幻而縹緲,往後在宮中我又該何去何從。
閒來無事便叫了苑內所有的人一起到清風亭小聚談心,也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我拉著封妍秋過去的時候,明霞和彩月正在擺弄著點心,見我們坐定後,她們便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見他們拘謹的樣子,便說道,“你們也過來一起坐吧。”
“奴婢不敢。”她們齊齊低著頭說。
我微微搖頭,“不是都說了沒有外人的時候,就不用太拘禮,難得有這個機會聚在一起閒聊,更何況妍秋姐是自己。坐吧。”
“是。”她們慢慢的走了過來,接著小提子他們也圍了過來。
他們坐著的姿勢頗為不自然,“你這娘娘倒是沒有什麼大架子,親和點也不算壞事,不過……”我暗自嘆了嘆氣拿起桌上的一塊酥餅,“不過什麼?”
封妍秋瞥了他們一眼,“不過,你看看他們,個個精神緊繃的,哪有輕鬆的模樣。”
我笑笑,“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在宮裡的時日久了,再小的散漫也被磨光了。”許是戳中了他們的心事,都垂著頭,“不如都說說最近宮裡有什麼新鮮事吧。”
“這宮裡的事哪天不新鮮啊,就算說一籮筐也說不完。”原本是想緩解一下氣氛才說的話,沒曾想竟惹了封妍秋一陣鄙夷。
彩月琢磨了一下,輕輕的說道,“我聽說自從‘還願會’後,太后娘娘獨自召見了瑾貴人,不知是對了太后的味還是看著特別順眼,自此瑾貴人天天進出慈祥宮。”
“這湘妃娘娘也有些被冷落了,聽說太后娘娘正張羅著讓瑾貴人搬進香怡軒,沒準兒瑾貴人要冊封為瑾妃呢。”明霞也插了一話。
吃完最後一口酥餅我有些詫異,在腦海中回憶了下那天的情形,“是那個跳長衣袖舞的?她就是瑾貴人?”
“她叫華瑾容,曾是個雜耍藝人,不知怎麼就進了歌舞局,後來就被封為了瑾貴人。”妍秋姐解釋道,“後宮的事誰說的準呢,今日受寵明日也可能被冷落,還是安安穩穩點好。”
說起還願會我倒想起芸妃吹的那首曲子,昨兒個她來找過我,談及此曲,她說是以為比賽過後我就會離開皇宮,不禁有感而發算是為我送行,也舒緩自己離別的傷感。
皇帝和芸妃之間的關係表面看起來很疏遠,可每每芸妃總能知曉一些她不在場的事情,總讓我覺得他們當中有一種很奇妙的關係牽連著。
小提子臉帶笑容的湊了過來說,“我看誰也沒有我們娘娘受寵啊,奴才天天看見皇上打我們這兒過,有時候還站在外面看了半天呢。”
“是啊是啊,奴才也看見了。”小杏子也忙應著。
彩月和明霞也附和著說,“奴婢也瞧見過好幾次了,奴婢還好奇皇上為什麼不進來呢。”
“皇上天天經過花晨苑?”我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一國之君怎會如此做,他對女人一呼百應、萬應的,何必苦了自己罰站吹冷風呢。
“從寒貴人出現以後,奴才們就天天瞧見了。”小杏子又補了一句。
“我看皇上對商妃娘娘的事特別的上心呀,不進來是怕有人不待見更怕見了面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是又忍不住想過來瞧瞧,你們說說這又是何必呢?這宮裡什麼妃子貴人的沒有啊,卻偏偏對一個看不見他的好的妃子這麼熱心。”封妍秋別有含義的話令我有幾分的將信將疑。
“妍秋姐,連你也拿我消遣是不是?”有意無意的忽略他們的話,有點嗔怪的說。
“我哪敢啊,您可是商妃娘娘,我消遣你還怕有人不樂意呢。”
“你還說,看我不好好的懲罰你。”說著要去撓她的癢癢,我們就這樣一來一去的打鬧,他們也歡快的笑著,就在這時雲辰宇突然來了。
嬉鬧的動作收住,說,“雲大哥,你怎麼也來啦。”想著在廢屋裡雲辰宇看受傷的妍秋姐的表情,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封妍秋。
五年前的那場血腥中的初見,已然為他們奠下不一般的聯絡吧。封妍秋收起笑容,一臉冷淡的看著走進清風亭的雲辰宇。
“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地過來傳話的。”瞅了封妍秋一眼繼續說,“皇上說若娘娘想出宮探望宋將軍,卑職可以保護娘娘一同前往。”
雖弄不明瞭皇帝的用意,但是趁機跟宋陵把話說清楚也是個機會,既然明白了梓純的心意,我對宋陵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