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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說,聞人卿華這個少主是應該來的。
還是說,他拒絕了接風洗塵的宮宴,連瓊華宴也要一併拒絕。
“回陛下,聞人少主還沒有到。”一個登記名冊的太監趕緊跪了下來,朝觴帝稟報情況。
其他人都到齊了,就只差聞人少主的名字,他也很無奈啊。連陛下都到了,這聞人家族的少主是有多大能耐,這也敢遲到?
“陛下,聞人卿華連瓊華宴都敢缺席,明顯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依微臣看,此子狂傲無禮,不能姑息!”禮部尚書站了起來,他當天是與右相大人還有太子殿下一同去迎接聞人卿華的人。
本來心裡都對這個聞人少主產生了不滿,如今又遇到接二連三地掃觴帝的面子,自然有所不滿。禮部尚書秦庸,一直都是個古板的小老頭兒。對於禮儀孝廉,最是提倡擁護。一直看不慣像聞人卿華這種不把聖上,不把夙鬱王朝放在眼裡的人。
當然,他也同樣看不慣定國侯府的嫡女,反正,一切叛逆的小孩,都看不慣。
“陛下,臣以為,聞人少主初來燕都,對皇宮不熟,遲到也是情有可原。”又一個大臣站起來,卻是為聞人卿華說話的。
“陛下,微臣也同意傅大人的話,聞人少主不可能故意落吾皇的面子,定然是有事情耽擱了,還請陛下明鑑。”
……
基本上,為聞人卿華說話的,都是一些中間分子,在朝堂上,有著不高不低的官職,掌管的也都是不重不輕的部門。但是,一串聯起來,你會發現,這一部分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官員。
觴帝面不改色,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任由下面朝臣吵鬧成一片,他高坐於堂,冷眼以待。
當然,不止觴帝一個人發現了狀況。臨鼎天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面色驟冷,已然把幾個說話的官員記在了心裡。
而另外,自然也有一部分人看出了端倪。
臨晚鏡坐在假山上,微微一笑。那裡面的人,哪些是真在為聞人卿華說話,哪些是在插科打諢,哪些說要降罪卻心裡並非這樣想的,她都一清二楚。魅兒手下的情報部門,可不是吃素的。
比如,一直在說要給聞人卿華一點顏色看看的兵部尚書,李大人。
她老爹的便宜岳父,這個人,那五萬兩黃金是怎麼來的,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從九幽城到燕都,打著做小買賣的棋子,斂財,運輸,暗藏貓膩,早就被查出來了。
“啟稟陛下,聞人少主到了。”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從外面進瓊華宮,然後跪在地下稟報。
隨即,聞人卿華的身影出現在了瓊華宮門口。
他走得很慢,看起來面色蒼白,似乎有些吃力的樣子。不過,也絲毫遮掩不住他那陰柔沉冷的氣質。
“聞人卿華參見陛下,卿華自幼體弱,不能遠行,因故來遲,還望陛下見諒。”聞人卿華立在那裡,沒有下跪下行禮。
聞人家族不跪皇族,也是以前祖宗定下的規矩,倒是沒有人敢反駁。
“卿華的身體可還好,不若讓太醫來為你診一診脈?”觴帝也不說他遲來的事情,直接關切地問道。
“卿華這副身子,還是不要浪費太醫的時間了。從小就是這樣,根本沒辦法根治,只希望上天垂憐,讓卿華能早點解脫。”聞人卿華虛弱一笑,好像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這一笑,不知道震懾了多少女兒心。在場的千金小姐們,看他都要看呆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就算不能根治,就醫還是必須的。卿華不必如此悲觀,陳太醫,你是太醫院的院首,也是皇宮裡最好的御醫,你去為聞人少主把把脈。”不管聞人卿華同不同意,把脈的事情,觴帝是做定了主。
因為,把脈不僅僅是為了替聞人卿華治病,更重要的是試探,要探聞人卿華的底,瞭解他的身體狀況。
夙鬱流觴幾次三番想在聞人家族的御用大夫裡面安插自己的人,都沒能成功。如今,只能指望陳太醫了。
“陛下,真的不用了,卿華這身體,自己知道,就算看了御醫,也沒有用的。”聞人卿華繼續推拒,但是,也不是強烈反對。
最終,陳太醫還是替他把了脈。
自從搭上聞人卿華的手腕兒,陳太醫的眉頭都是皺著的,一直沒舒展過。許久,他才把手拿開。
“陳愛卿,卿華的身體到底如何?”
“回陛下,聞人少主身中寒毒。一直以來,他的身體受寒毒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