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她不敬”的罪名,處置他的心上人,他反正是不會同意的。如果是其他女人,可以任由她折騰都沒什麼。
“你沒這麼說,但你就是這個意思!”太后娘娘氣得都快頭冒青煙了,看這兒子不鹹不淡的表情,分明就是說她刻意刁難臨晚鏡。
那小丫頭片子,到底做了什麼這般深入人心?
“您說是,那就是吧。”反正,也差不多。夙鬱流景在心裡想。
“你!”太后完全沒想到,小兒子現在說話的口氣竟然與定國侯那個老狐狸如出一轍了,她斂起怒意,冷冷地道,“行了,今日不管怎麼說,臨家大小姐哀家是打定了!”
“太后娘娘這是想草菅人命嗎?”臨晚鏡幽幽地開口。
她本來是不想說話的,反正,這板子她不會讓人打到自己身上。而且,看觴帝的表情,也沒有要打她板子的意思。
奈何太后這個老妖婆太噁心了,她忍不住想要摻和兩句。
“哀家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而已,與草菅人命又有什麼關係?”見臨晚鏡開口,太后娘娘更是沒有好臉色。
她就不信,臨家大小姐如此金貴,打二十大板就打出人命了!
“太后娘娘,臣女身子骨弱,從小到大,一個板子都承受不起。不信,您可以問臣女的爹爹。”說著,臨晚鏡看向臨老爹,“爹爹,您說是吧?”
絕壁沒錯咩,她從小到大都是被臨老爹捧在手心的,又怎麼可能捱過板子?
“是,太后娘娘,您若是想出氣,就打自己的宮女兩巴掌吧。我家鏡兒身子骨弱,承受不起二十大板。哦,不對,是一個板子都承受不起!”臨老爹很配合,自家女兒說的話,就是聖旨。
而且,他也沒打算真的讓太后打他家寶貝女兒。
一個“對太后娘娘不敬”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太后娘娘這般亂下命令,就儼然是在報復了。他都捨不得碰一個指頭的女兒,怎麼會允許別人打?
“還有啊,太后娘娘,臣女哪裡有對您老人家不敬了?”臨晚鏡擺出一副“人家很無辜好不好”的表情,太后娘娘恨不得去撕爛她的臉。
“瓊華宴是所有朝臣家眷必須參加的宮宴,你在宮宴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藐視皇族。在哀家面前提起出恭這等汙穢的事情,就是對哀家無禮,不敬!還公然擾亂他人表演,這是不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裡!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一說起罪狀,太后娘娘噼裡啪啦地說出了一大串兒。
“瓊華宴上,臣女沒有遲到,也沒有早退,怎麼算得上說來就來,想走就走呢?既然沒有,又何來的藐視皇族一說?再一個,出恭是很汙穢的事情嗎?難道,太后娘娘不用處恭?人有三急,臣女身體不舒服,去出恭,就是對太后不敬了嗎?人家又不是當著您的面兒出恭的。”
臨晚鏡的語氣頗為委屈,又看了一眼坐在高臺之上的紀茯苓:“最後,方才聽聞紀貴妃提出想看臣女表演,而花姑娘也邀請臣女出來一見,臣女就想著與花姑娘一同表演了算了。瓊華宴上又沒規定不能鬥藝,花姑娘無法堅持跳下去只能說明她技不如人,臣女以為,這一場,還是臣女贏了呢。太后娘娘不但不應該懲罰臣女,還應該表揚臣女才是!”
“沒錯,花姑娘自己技不如人,我家鏡兒值得表揚!”第一個複議的,自然是女兒奴臨老爹。
“啟稟太后,破月也以為,臨小姐既然贏了,就應該受到表揚與嘉獎。”雲破月,第二個為臨晚鏡說話。
“太后娘娘,民間素有鬥藝一說,如果按照鬥藝來論輸贏,花姑娘確實技不如人。”第三個幫著臨晚鏡說話的,是一向少言寡語的紀醒空。
“太后娘娘,微臣也以為,是花姑娘技不如人。”右相大人昧著良心道。
真的技不如人嗎?分明是臨家大小姐的歌詞太過庸俗,偏偏又還搶鏡頭,把人家花姑娘的節奏打亂了。
連右相大人都幫著臨家小姐說話了,其他人又能怎麼說?一個個的,紛紛站起身,七嘴八舌地找各種理由誇讚臨家大小姐,為她開脫。順便,還必須要昧著良心貶低花家二小姐。
而且,說到後面,幾乎每一個人叫花弄蓮都是叫的花姑娘了。
人家,明明是花家二小姐好嗎?
“你們!”太后娘娘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些人是想造反嗎?挨著挨著為臨晚鏡那丫頭說話,是定國侯的號召力太大,還是,真的是她這個太后錯了?
“太后娘娘,確實是蓮兒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臨大小姐。”花弄蓮自己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