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觴帝就沒轍了。在自家皇弟面前,完全沒有做帝王的傲嬌了有木有?頓時感覺好心塞!
最終,觴帝與破浪一起到了祥雲殿。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祥雲殿外面的宮人跪了一地。而裡面,以太后娘娘為首,也都一致正經了起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等著夙鬱流觴進內殿。
“皇上,你不是說,此事由哀家全權處理嗎?”見大兒子真的被叫了過來,太后娘娘恨不得一巴掌把人給拍回去。
說好了讓她全權處理,現在又要鬧哪樣?
還有,每次為什麼聽弟弟的話超過了她這個母后?不是應該,更聽母后的話嗎?
“母后,朕只是過來看看。”觴帝頗為無奈地道。
他被威脅了,誰也不可憐他,只知道朝他施加壓力。這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是不是早就蕩然無存了?
“哼!”太后娘娘冷哼一聲,絲毫看不到自家兒子臉上的無奈與為難,只覺得他是來幫臨家那小賤丫頭的。
一想到幫那小賤丫頭,她心裡就一千個一萬個不高興。
太后娘娘如此傲嬌,臨晚鏡卻是笑而不語。
反正,**oss來了,她們只要挨個兒表演就可以了。
“陛下來了也好,芸兒夢魘之症的罪魁禍首已經在這裡了。還望陛下在一旁做個見證。”紀貴妃沒有讓觴帝為她女兒做主。只讓他在一旁做個見證,也就是說:您不要插手,看看就好。
她可沒忘了,這件事做主的人應該是太后娘娘。太后本來就是和她一夥兒的,她怎麼可能又讓觴帝出手來給自己添堵咧?
明明知道,觴帝喜歡臨晚鏡,比自己的女兒更甚。所以,要出言提醒,觴帝不可插手。
而臨晚鏡呢?
來了一個對她最有利的人,她憑什麼不說話?
這不,某女站了出來。
“陛下,您來得正好。臣女要為自己伸冤!”
“伸冤?鏡兒丫頭,這又是怎麼回事?”看著與月彌神似的那雙眼,觴帝完全拒絕不了有木有?
“臣女也被人詛咒了。”見觴帝回應自己,某女蹬鼻子上臉,直接小臉兒一垮,訴起苦來。她裝委屈的模樣,可比太后娘娘頤指氣使的樣子好看多了。
“什麼?”觴帝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母后與紀茯苓上演的,不是聯手逼死鏡兒丫頭的戲碼?而是,這其中還有貓膩嗎?
“不信您看。”說著,臨晚鏡指了指桌子上其中一個木盒。
裡面規規矩矩地躺著小稻草人兒,心臟處扎著一根銀針。小稻草人兒上面的紙條寫著臨晚鏡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這是在哪裡找到的?”觴帝的目光落在那張紙上,神色不虞。
他是知道芸兒夢魘之事,裡面肯定有紀貴妃搞的鬼。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母后會與她一起胡鬧。然後呢,現在更沒想到,還有人有巫術詛咒鏡兒丫頭了。
還有,旁邊那張紙上面寫的應該是芸兒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吧?
兩人一起被詛咒,紀貴妃確定自己是在陷害鏡兒丫頭,而不是在為她洗脫嫌疑嗎?就算再蠢的人,也應該知道,詛咒別人的時候,不會連帶自己一起詛咒好不好?
何況,這兩張紙條上的字跡,還是同一個人的。
等等,同一個人?
再仔細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字,觴帝都忍不住要“撲哧”笑出聲來了。他的愛妃,什麼時候蠢到陷害別人的時候都自己親自動手了?這字跡,分明就是紀貴妃自己的好不好?難道,她就沒想過要掩飾一下?
這般明目張膽地暴露自己,真的好嗎?就算主持大局的是母后,此事也說不過去好不好?
“愛妃。”看完紙條,觴帝的目光從上面移開,轉而落到紀貴妃身上,語氣平靜地喊了一聲。
紀茯苓知道她是看清楚了紙條上面的字,現在是想打死臨晚鏡的心都有了。
不過,在觴帝面前,她還算冷靜。
“陛下。”紀茯苓柔柔地回應了一聲,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而那紙條上的字,她也沒去多看一眼。
“你就不想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觴帝目光銳利,看向紀茯苓,聲音沉冷。
雖然,他知道後宮裡的女人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可是,詛咒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的事情,紀茯苓都幹得出來。他真的很懷疑,她還是當初那個天真爛漫,一心只為愛一人的紀家大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