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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話落,他才反應過來,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他這樣,分明就是在替臨晚鏡開脫,然後把罪名定到臨夢琪身上了。

也難怪,太后娘娘看著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叛徒。

奴,奴才可不可以收回方才說過的話?他無辜地看著太后娘娘,有些委屈。今兒個可能在定國侯府遭到了臨大小姐與景王爺的雙重摧殘,所以有點意識不清了。

“可是,臨二小姐與芸兒,並沒有任何過節。甚至,芸兒根本不認識臨家二小姐這個人!”紀貴妃站了出來,冷冷地說道。

她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來那個字跡為什麼會眼熟了。那字跡,不正是她自己的嗎?

現在,紀茯苓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銀鈴背叛了自己。否則,怎麼會用她的字跡來寫這兩個名字與生辰八字?

可即便如此,現在也不是和銀鈴翻臉的時候。這一點分寸,紀茯苓還是有的。

若不是背叛,那就是被人陷害了。她們的意圖,早就被人察覺。做下這一切偷樑換柱的人,就極有可能是臨晚鏡!那樣的話,臨晚鏡這個小賤人的城府,就真的不能用深來形容了。簡直是,連她都自嘆弗如。

又或者說,是有人幫了她?

那麼,幫她的人——紀茯苓不敢直接去看景王,只用眼尾的餘光掃了他一眼。

如果是景王做的,那一切又說得通了。

景王,一向是宮裡人最忌憚的存在。就連那人,也說夙鬱王朝最難對付的不是觴帝,而是景王。

雖然,景王在人前一直是一種一無是處,只靠帝王寵生活的人。可是,真正只有帝王的維護,就可以活到今天嗎?

他如果只是一個面如惡鬼,不良於行的殘廢,有什麼資格,得到帝王如此寵信?又為天下人所畏懼?

這麼多年,景王雖然低調做人,卻每次都高調做事。不管是誰,得罪了他,都只有一個下場——死!

這般囂張,卻沒有任何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一個“不”字,能是一個區區廢物王爺就做得到的嗎?

“貴妃娘娘的意思是,臣女才是與八公主有過節之人。所以,這個詛咒公主殿下的稻草人,應該是臣女所為,而非臣女之妹了?”一直沒出聲的臨晚鏡,卻適時地開了口。她的目光直視紀茯苓,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是,明目張膽地挑釁!

“本宮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臨大小姐既然如此說了,倒也提醒了本宮。說不定,這玩意兒,就是你自己做出來,賊喊捉賊的!不僅如此,還栽贓陷害自己的庶妹,如此不顧及血脈親情,真是其心可誅啊!”紀貴妃一看到臨晚鏡那副表情,就有種想上去撕了她的臉的衝動。

說實在的,臨晚鏡粗略一看,與當年的月彌,是不太像。

不及月彌三分美!可是有一點,這母女卻是一模一樣。那就是——欠揍!

特別是那表情,那一身的氣質,有時候像極了。所以,即便臨晚鏡長得不像月彌,她還是可以從這丫頭身上看到她那個該死的母親的影子。

以至於,一看到臨晚鏡,紀茯苓就會特別不爽。畢竟,誰都不想看到曾經給過自己致命一擊的情敵。

那可是,把她打下了深淵啊!

“貴妃娘娘一口一個臣女便是罪魁禍首的意思,這般陷害臨家嫡女,這心,也不見得就有多好嘛。”

“啪!”紀貴妃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某女,顯然是被她激怒了,“臨晚鏡,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既然自稱臣女,那就要有臣女的樣子,本宮雖然只是後宮貴妃,也到底是皇家人!在本宮面前如此說話,就不怕落個不敬之罪嗎?”

“貴妃娘娘,臣女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臣女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您這般反應,臣女會以為,自己說中了您的心事。”臨晚鏡從來就沒怕過誰,更何況,她今日進宮,是懷揣著把紀茯苓得罪個底兒朝天來的。

她紀茯苓都敢往侯府裡放人了,自己又為何不能得罪她呢?最好是能直接說話將其氣死,也省了後面的功夫。

“臨晚鏡!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可以在本宮面前如此說話?”可憐的紀貴妃,就差沒被某女氣得七竅生煙了。

不過,這一次她沒再拍桌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用力過猛,把自己的手拍疼了。

“本王給的!”夙鬱流景突然酷酷地接了一句,然後還頗為不屑地反問,“怎麼?紀貴妃對此有意見?”

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