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如果不是有夙鬱流景這一層關係在,她簡直想直接給那老妖婆喂顆毒藥,把她毒死算了。
從她回燕都起,這些人總是來找她麻煩。又沒那個本事把她怎麼樣,何必要賤兮兮地自討苦吃嘛?
而她自己呢?
也很憋屈好不好!要顧及著對方的身份,就算下手都還不能下死手。
從最開始的覺得生活不會無聊了,到現在的已經煩透了太后娘娘和紀貴妃這樣沒事找茬兒的做法。能不能乾脆一點,要做什麼,來個痛快?
也好讓她有個機會,對二人下死手行不行?
這不,現在連個殺人的藉口都木有。真的好心塞!
“侯府的女兒果然是教得甚好啊!哀家說一句,你就能頂十句!也不知道教養到底去哪裡了?還是,有什麼樣的父母,就能教匯出什麼樣的女兒?”太后娘娘一聲冷笑,卻也有些無可奈何。
有她的兩個兒子在,她現在根本不能對臨晚鏡用刑。最多,也只能耍一下嘴皮子,圖一時口快罷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臣女真的很慶幸景王比較像先皇多一點。”某女漫不經心地吐出這麼一句,卻把太后娘娘氣得差點吐血。
什麼叫做像先皇多一點?
某女翻了個白眼,這都不知道?如果像太后娘娘的話,他就不只是外人眼裡的面如惡鬼,不良於行了。估計還得加上什麼“心機婊”啊,“尖酸刻薄男”的稱號。
太后娘娘不就是如此?
“鏡兒,那你覺得朕像誰?”觴帝突然好奇地問。
他不也管自家母后是否被氣得要喘不過氣來了,反正,和鏡兒說話,母后完全是自討苦吃有木有?
連他都說不過這個小丫頭,何況母后?她已經年紀大了,就該好好地待在安寧宮裡享清福。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操心那麼多?
如果不是皇子皇女們的婚嫁,關係到整個夙鬱王朝的命運的話。他都想讓他們自己去尋找所愛。
想到這裡,觴帝也只能暗自嘆氣。如果他們不是生在帝王之家,興許不會有這麼多無奈。就算母后再高高在上,一個平常人家的老夫人,也不會掀起那麼多風浪來。
反正,這件事情上,他是覺得母后在無理取鬧。而紀茯苓,心腸歹毒更甚從前了。至於鏡兒丫頭,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
雖然有流景在背後幫她,但是她能想出這麼個點子,以詛咒自己為代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說到底,夙鬱流觴還是不贊同臨晚鏡用這種方式來回擊。相信,憑著這丫頭的腦袋瓜子,肯定能想出更好的辦法的。不然,就算是讓流景出手,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還牽扯出了一個臨家二小姐,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是說,臨家大小姐對妹妹百般容忍嗎?甚至,臨家二小姐陷害她,被定國侯一怒之下關進暗室,都是鏡兒丫頭親自去放出來的。現在又把這個原本已經放過的妹妹牽扯進來,又是所謂何意?
眼前這小丫頭,竟然連他都有些看不透。到底是該防著呢,還是該任其發展?
不過,最後,觴帝也沒有讓這一場無休止的爭執延續下去。雖然,事情都說好了要交給太后娘娘全權處理。可現在看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太后娘娘也斷不了案了。
當然,太后斷不了案的最主要原因,還是景王在場。
如果夙鬱流景不在,讓她來個屈打成招都沒問題。
屈打成招什麼的,簡直爽翻有木有?特別是,打的人還是她最討厭的臨家丫頭!
最終,觴帝開了金口:“既然鏡兒丫頭的院子裡也埋了詛咒小人兒。而詛咒八公主的小人兒又是在臨二小姐的院子裡埋下的,此事肯定與臨二小姐脫不了干係。來人,把臨二小姐暫押天牢,擇日再審!”
“是。”
殿外進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把“臨夢琪”駕了出去,後者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只默默地與紀貴妃交換了一個眼神。
“母后對朕的處理方式可還滿意?”觴帝最先問的,還是是太后娘娘的意見,畢竟,她是生母,她最大。
“皇上既然都處理了,哀家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太后娘娘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不冷不熱地道。
反正,只要人在天牢裡,她就有辦法讓臨家這位二小姐開口。至於到底開口說什麼,那就是由不得她了。
說不準,臨二小姐會對詛咒八公主的事情供認不諱,並且指認是臨家大小姐指使她做的呢?至於另一個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