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苦著個臉,若你無事,也可除去玩玩。別整天待在攬月樓裡。”
看人家琴兒,多會玩,都跑到紅袖招樂不思蜀了。據說,她在那邊教那些妓女學琴。現在可是紅袖招最神秘的琴師父了。
“小姐…您這是在嫌棄畫兒嗎?”哪有一個丫鬟到處出去晃的?人家不出去,這是本分好不好?
“沒有…”臨晚鏡搖頭,本小姐哪裡有空嫌棄你。
不過片刻,釋苦大師與臨老爹一前一後從書房裡面出來。前者一臉平和,步履悠然;後者一臉便秘,步伐沉重。
一見這陣勢,臨晚鏡也明白,自家老爹完敗了。
“同意了?”眨眨眼,朝釋苦大師問道。
釋苦大師點頭,確實同意了。
“您是怎麼做到的?”臨晚鏡好奇,這老爹再大的火氣,怎的就被釋苦大師三兩句話給說通了呢?
難道,大師有什麼絕招?
本以為,釋苦大師絕不會藏私,卻不想,人家深沉地來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某女只好把目光轉向自家老爹,大師要裝深沉,她家老爹總不會吧。
卻不想,老爹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對在書房裡兩人所談論的事情絕口不提。
總之,他是同意了女兒幫景王針灸祛除餘毒。
但是,私下裡卻一直跟寶貝女兒強調,與景王不可多接觸。
直到臨晚鏡隨釋苦大師離開侯府,還能感受到臨老爹在背後那惆悵擔憂的灼灼目光。
景王府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只聽得見樹上的蟬鳴和鳥叫。
王府的下人很少,每個人都各司其職。這是臨晚鏡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踏進景王府,越觀察王府,她越覺得奇怪。
釋苦大師半路被皇上派來的人請走,只餘下她一個人晃晃悠悠地漫步王府。不對,還有個帶路的破浪。
直到進了景王的臥房,她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不覺。
“王爺,臨小姐到了。”破浪在門外對著裡面稟報道。
“嗯,讓她進來。”淡淡的語調傳出,聽不出任何喜怒。
原本躺在床上發呆的某王爺,拿起枕邊的書,裝模作樣的看起來。
“是。”臨大小姐來了,王爺不是應該高興嗎?
怎麼感覺還是和平時一樣啊?破浪心底暗忖。
“臨小姐請。”為臨晚鏡把門開啟,待到她進去之後,又把門關了起來,默默地蹲牆角去待命。
而臨晚鏡一進景王的臥房,看到的就是人家王爺正半躺在床上,安靜地看書。昏黃柔和的燈光下,那張戴了面具的臉也不由得看起來柔和了三分。她甚至有些懷疑,這男人真的才受過輪迴的折磨嗎?
輪迴的毒那麼劇烈,他現在竟然就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了。到底是有多堅韌,才能做到如此。
見臨晚鏡進屋,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夙鬱流景這才抬頭。
“來了?”依舊平淡的語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臨晚鏡一愣,這是,恢復高冷清華之後的景王嗎?感覺怎麼跟平時見到的大不一樣?
還是說,現在還沒天黑,所以,景王還是人前的那個景王?
“怎麼?”見某女表情有異,夙鬱流景心下一突。不是解連環說,不能心急,要讓她慢慢靠近自己嗎?不會適得其反了吧?
“你們王府下人蠻少的。”臨晚鏡反應過來,想起自己來的路上思考的那個問題。
“本王不喜人多。”怎的突然提到王府的下人了?還是說,她又看上王府的哪個下人了?
今日上午紀府少將軍去侯府,並且與臨大小姐私會於攬月樓的訊息如今已經瘋傳遍了整個燕都城。他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難。鎮遠大將軍紀恕與定國侯臨鼎天乃少年之交,馬背上打出來的交情,兩家關係素來就好。若是,定國侯有意把嫡女許配給紀家少將軍紀醒空,也無可厚非。
定國侯看好紀醒空,想要撮合他與鏡兒,也很正常。
但是,最讓他感到不滿的是,鏡兒竟然留那小子在攬月樓一起用膳喝酒!攬月樓與王府只有一牆之隔,破浪跑到牆頭蹲著,把他們的每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那小子還企圖帶鏡兒去迎風關看雪,想得倒是美!用邊關的故事勾起鏡兒的好奇心,戰術倒是不錯。不過,有他在,那小子休想得逞!他要是敢帶鏡兒去迎風關看雪,他就派人先去把迎風關的雪山夷為平地。他要是敢帶鏡兒去見識戰場上的金戈鐵馬,他就有